程筱雨長大的地方風氣很差,尤其重男輕女的現象特彆嚴重。
女孩基本被當人看,僅麼家務活都要乾,還讓上學,因為家長覺得浪費錢,反正以後都是要嫁人的。
幾乎每戶人家都把女孩當成待價而沽的貨物,隻要成年,馬上就把人嫁出去,從男方那裡換取高額的彩禮。
越是長得漂亮的女孩,彩禮越高。
程筱雨雖然營養良,但是五官精致好看,還沒成年就已經被好幾戶人家看上。
她的養父母一直願意那麼快她嫁出去,因為他們覺得還能談個更高的價錢,等拿彩禮,他們一家就可以搬城裡去,住上大房子,還能給兒子娶媳。
程筱雨小的時候一直明白,為麼同樣是他們的子女,爸媽對弟弟永遠求必應,對她卻非打即罵,他們未來的計劃裡,從來沒她。
隨著長大,她慢慢發現,她與養父母和弟弟的長相差彆越來越明顯。
比如她是雙眼皮,養父母和弟弟卻是單眼皮,她的五官立體,他們卻比較扁平粗獷。
從外貌看,她找自和他們一絲一毫的相似,隻是那時她覺得疑,但還是很懂。
後來她遇跟著團隊來村子做考察的江放,這是她第一次看外來者,那天就好奇地跟過去看。
江放發現了她,但是沒趕她,反而主動跟她聊天。
程筱雨從來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又這麼溫柔的哥哥,後來還鼓起勇氣問單眼皮和雙眼皮的問題。
江放給她的答案是兩個單眼皮可能生出雙眼皮。
程筱雨那時失望。
後來她又無數次慶幸自耽誤了做家務的時,否則養父母出來找她。
她直現都還記得,江放看了她父母幾眼後,偷偷附她耳邊說了句悄悄話。
——過,管是從遺傳學,還是我個人情感上,我都覺得他們太可能生出你這樣的小孩兒。
就是因為這句話,那天晚上她跑了,程家一直找她,從警察那裡得知她的消息後,馬上就找過來。
那個村子後來被程家利用權勢端了,因為村子裡一部分女孩跟她一樣是親生的,既然固定的窩,那調查背後的人販子利益鏈就容易多了。
案子告破的時候沒公布人員名單和細節,隻是說警方端掉一個人販子團夥。
程筱雨已經很久沒想起以那些事,她現回想起來已經覺得痛苦,因為她了信仰。
“程小姐?”物理家教發現她了。
程筱雨回過來,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她拿起來對物理家教說:“我休息十分鐘再來。”
物理家教愣了一下才說好。
程筱雨拿著手機外麵的花園,打開微信就看江齊發來的消息。
愛豆的弟弟:小雨滴,你哥的生日是麼時候?
小雨滴:我哥?
愛豆的弟弟:對啊,就是你哥,你應該隻一個哥哥吧?
小雨滴:為麼突然問我哥的生日,你認識我哥?
愛豆的弟弟:是我要問,是我哥讓問的。
小雨滴:……
物理家教正客廳,突然看程筱雨滾下去,一把一把地扯著地上的草坪,嘴裡知道念叨麼。
程筱雨深吸一口氣,告訴自一定要冷靜,可理智告訴她,真的冷靜下來,本來這些待遇都應該是她的!
愛豆的弟弟:???
小雨滴:我知道,我去問問。
程筱雨說完正準備給程母打個電話,她傭人說程母今天早上出門了,一抬頭就看她正好回來了,表情看上去難看。
“媽媽。”程筱雨喊了她一聲。
程母這才看她,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怎麼了?”
程筱雨:“哥哥的生日是麼時候?”
程母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