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一刻的分神,安德烈的一發子彈與織田作之助的臉擦肩而過。
“如果這次你沒能殺了我,你剩下的那幾個孩子會怎麼樣我可是不敢保證的。”
兩個孩子死了,這個認知讓織田作之助無法相信,那個活潑開朗擁有無限精力的小子再也不會站在自己麵前說要做和自己一樣的黑手黨了。
還有伏黑惠,家入小姐家的孩子,平白無故被牽連到這件事中,明明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因為自己。
“幸介,惠,我會給你們報仇的。”
看著重新燃起鬥誌的織田作之助,安德烈咧開嘴大笑說:“對!就是這樣,織田君,給他們報仇,殺了我吧。”
兩個人之間的戰爭此刻才算是真正的打響了。
最後一槍,砰───結束了。
“幸介,惠,可以安息了。”
等到安德烈倒在地上,織田作之助也終於撐不住了,身體猛地向後倒去,心裡想著:“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孩子們了,不能看著他們長大真的是很遺憾啊,還沒有對硝子小姐道歉,怕是再也沒機會了吧。”
“織田作!”
恍惚間,織田作之助仿佛聽到了自己好友的聲音,他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織田作!你怎麼樣了?”原來不是夢啊,真的是太宰治,他舉起手想要試著去觸碰太宰治。
“再等等,織田作你再等等,硝子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了。”此時的太宰治明顯沒有了平日裡那種運籌帷幄的樣子,現在他的樣子更符合他的這個年紀。
“咳──咳咳從東京過來最快要咳──兩個小時,太宰……我有話對你說。”
太宰治的手上沾滿了來自織田作之的血,他緊緊地握住織田作之助的手。
“咳咳──打斷一下你們,他再不讓醫生治療的話可是真的會死翹翹的哦。”
一個白色頭發的人憑空出現在兩個人的身邊,太宰治瞳孔緊縮,“是敵人麼?”
“五條你彆礙事。”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從這個白色頭發的人身後出現,是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蹲下身子,拍了拍太宰治說:“交給我吧。”
“咳咳,家入小姐……”這句話剛開了個頭就被家入硝子打斷了:“織田先生現在最好還是不要說話了。”
很快的,織田作之助身上的傷口就消失了,隻剩下衣服上和地上的血跡證明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傷好了的織田作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著家入硝子來了個九十度的鞠躬:“家入小姐,對不起,惠他……”剩下的織田作之助再也說不下去了。
雖然傷口已經被治愈,但是失去的血液不是這幾分鐘能夠造出來的,沒等再說些什麼,織田作之助的身型就有點不穩了,幸好一旁的太宰治即使扶住了他。
現在家入硝子才有空從兜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塞到了嘴裡。
“現在已經沒事了。”
織田作之助以為家入硝子是還不知道兩個孩子已經死亡的事情,雖然很殘忍,但是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說出來的:“都是我的錯!家入小姐,惠和幸介已經死──”
“喂!作之助──”這個聲音是,織田作之助回頭,他滿臉的不敢相信,這副樣子,是幸介!
許久沒有得到織田作之助回應的幸介有點納悶,他跑到了織田作之助身邊,抬頭問:“作之助你怎麼了?是被打到腦子了麼?你不會是傻掉了吧?”
“是幸介,還活著!”織田作之助的心激烈地跳動著,他單膝跪地,緊緊地抱著眼前這個失而複得的孩子。
雖然幸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感受到了來自織田作之助的那份緊張,於是他回抱了織田作之助,並且拍了拍他的後背說:“我沒事啦。”
“喲,這不是讓我任務激增的在逃犯先生麼?”看到門口的來人,五條悟忍不住開口敘敘舊。
“這能怪我麼?還不是你們的人不給力。”來的人正是夏油傑。
在路上的時候,家入硝子就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還有一個小時才到橫濱,等到了目的地估計黃花菜都涼了,於是她先給夏油傑打了個電話,知道他離橫濱不遠後就讓他先去,一定要阻止悲劇的發生。
為什麼不給森鷗外或者太宰治打電話呢,其實出事後家入硝子第一時間就給太宰治打電話了,在他沒接之後就知道了這件事絕對有森鷗外的手筆,因此港口黑手黨是靠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