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女朋友?”伏黑甚爾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擋住了傍晚的夕陽,但是這對開著燈的醫務室沒有任何的影響。
一開始庵歌姬對於伏黑甚爾的印象並不是很好,第一次見麵是在橫濱,在給家入硝子打過招呼之後,庵歌姬就來到了家入硝子的家裡,沒想到剛開門就看到了光著上半身從浴室裡出來的伏黑甚爾。
看到庵歌姬的伏黑甚爾也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反而是把擦頭的毛巾往自己的身上一搭問有事麼。
後來在幾個孩子的解釋中,庵歌姬誤以為伏黑甚爾是一個軟飯男,因此並沒有什麼好印象。
之後也見過幾麵,每次他都是跟在家入硝子的身側,看著自己的好友喜歡,庵歌姬也就沒說什麼了。
其實伏黑甚爾在外人的眼中更像是一個大型犬,跟在主人的身邊,但凡有誰對主人不利就會上去咬上一口,這其中的受害者就有對家入硝子出言不遜的某位禪院姓氏男子。
但是每次庵歌姬看到的伏黑甚爾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甚至還有一次對著家入硝子動手動腳,當然這也是庵歌姬的誤會。
不過之後庵歌姬對伏黑甚爾的印象愈發差了,一個靠著自己好友養的小白臉,不僅如此還離過婚有一個兒子。也不知道看上了他哪裡。
稍微有一點改觀可能就是在百鬼夜行的時候了,從五隻一級咒靈和一隻特級咒靈的手中救下了她,不僅如此還全身而退,那個時候庵歌姬才意識到伏黑甚爾不是什麼犬,而是一隻狼。
在這之後,伏黑甚爾扛著庵歌姬,然後把她扔到了安全區域這件事讓那一點改觀也變得不值得一提了。
庵歌姬說了句沒什麼就敷衍過去了,伏黑甚爾也是沒在意這件事,手裡提著飯盒晃了晃說:“該吃飯了。”
來見家入硝子之前庵歌姬就已經吃過飯了,伏黑甚爾自然也是吃過飯了才會帶飯回來,於是兩個人就盯著家入硝子在那吃飯。
吃完最後一口米飯,家入硝子把飯盒合上喝了口水問庵歌姬:“晚上要出去喝酒嗎?”
在以前,庵歌姬是不會喝酒的,可以說是滴酒不沾,但是隨著年紀漸長,壓力也越來越大,她也學會了這些緩解壓力的辦法,她知道家入硝子會吸煙,但是自從她嘗過煙的滋味之後就一直吵著要讓家入硝子戒煙。
在不影響身體狀況的情況下,庵歌姬還是會喝點酒的,而且在知道她喝酒之後,家入硝子也會往她那送點度數不高的酒。
讓兩位女性一起出去,尤其還是大晚上,相信每一位男士都不會做出來這種行為。
但是伏黑甚爾是誰,他不僅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對勁,反而讓家入硝子回來的時候給他捎上夜宵。
不過最後他還是充當司機把兩個人送到了市區裡之後才離開。
一進市區庵歌姬就興奮地不得了,晚上東京的繁華和白天是不一樣的,這種氣氛也感染了庵歌姬,她拉著家入硝子在路邊的小攤上看個不停
家入硝子還是經常外出喝酒的,因此對這一片的酒吧和居酒屋還挺熟悉的,但是她不知道庵歌姬想去哪種地方喝酒。
因為已經戒煙了,但是以前抽煙的小習慣還是有點改不了,夏油傑就為她準備了一些磨牙棒類型的餅乾條隨身攜帶。
此刻家入硝子就叼著一根餅乾,身上則是穿了一件純白的短袖和牛仔褲,看著有種學生的氣息。
身邊的庵歌姬也是差不多的打扮,頭上戴著一個鴨舌帽,看著要更活潑一點。
本來家入硝子是想找一個靜吧的,但是晚上的氣氛讓庵歌姬著實有點興奮,她更想找一個鬨吧進去玩一會兒。
現在的時間還不是特彆的晚,酒吧還沒有到最熱鬨的那個點,儘管是鬨吧,現在也還沒有太多的人。
這個酒吧也是東京比較出名的酒吧,在這裡偶爾還能遇到一些明星,因此卡座還是挺難約到的,雖然有包廂,但是她們兩個人還是更喜歡外麵的氛圍。
不過家入硝子在這裡有辦卡,因此剛進去就被請到了一個較好位置的卡座。
“謝謝。”家入硝子對著服務員小哥道了聲謝,讓這個青澀的大男生耳垂有點紅紅的。
把兩個人帶到卡座上之後,這個服務員小哥很快就送來了兩個人點的酒和果盤之類的,家入硝子不差這個錢,小票給的自然也是非常的痛快。
在回到吧台之後,調酒師打趣道:“都這麼久了,你還沒要到聯係方式嗎?”
小服務員站在吧台,眼神不停地往家入硝子所在的吧台看,一開始沒注意到調酒師在說些什麼,直到調酒師又喊了他的名字才反應過來。
看著明顯沒有在聽自己說話的小服務員,調酒師笑了笑說:“喜歡就主動啊,看人家那麼久了,彆人連你叫什麼都還不知道。”
沒得到回複之後,調酒師又說:“要不我去給你要?”調酒師對於自己的顏值還是挺有自信的,平日裡也有不少女士找他要聯係方式,不管怎麼說不至於拿不出手。
但是還沒等他為了小員工的幸福出手,吧台就來了兩位男士需要他去服務。
調酒師自認為見識過不少俊男美女,他們身上大多數都會穿著光鮮亮麗的衣服,臉上裝扮著精致的妝容,男士大部分也都是身上穿著各種飾品彰顯著自己的資本。
在此之前,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家入硝子了,明明身著最普通的衣物,但是身上的那股氣質就吸引了不少人,但是調酒師知道她和他們不一樣。
此刻在這個男人身上他也感受到了同樣的氣息,一件緊身短袖勾勒出精壯的身材,非常普通的打扮,要說不普通的估計是那張臉吧,非常的具有攻擊性,最有記憶點的還是嘴角的那處傷疤。
和他比起來,身邊的另一個男士就很普通了,一身西裝,看著不像是來喝酒的,反而是像是來談業務的。
“你可是好久沒聯係我了,怎麼突然就大量接任務了?你的小小姐是不管你了嗎?”剛坐下來,孔時雨就調侃地問道。
小小姐是以前孔時雨知曉了家入硝子身份之後對家入硝子的稱呼,之後有一段時間伏黑甚爾喊習慣了也會這樣喊,不過在家入硝子長大之後就很少這樣稱呼她了。
“沒啥事。”看著伏黑甚爾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孔時雨也就沒有深究,反正對他有沒有什麼壞處。
隨著時間一點點地過去,酒吧也漸漸地熱鬨了起來,台上的樂隊依舊在激情地演奏著,舞池裡形形色色的男女扭動著身軀,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酒吧熱鬨的同時,人也漸漸地多了起來,家入硝子兩人的卡座周圍現在也已經坐滿了。
就在家入硝子和庵歌姬聊得開心的時候,一個男人拿著一瓶酒走了過來問:“能否請這位小姐喝一杯酒?”
距離家入硝子兩人進來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此刻也已經有點微醺了。
正巧眼前這個男人並沒有什麼惡意,家入硝子就拿起自己的酒杯對著他舉了一下,然後一飲而儘。
這一眼對視更是讓男人心動,家入硝子眼下的那顆淚痣此刻就像是一個勾人的妖精,微醺的臉頰讓他忍不住的喉嚨吞咽了一下。
“請問可以加一下line嗎?”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一個人給打斷了。
一個十分囂張的聲音出現在男人的身後:“給我滾開。”
最開始來的那個男人當然是不想讓開的,後麵的男人看著他沒有任何動靜竟然還上手了。
沒來得及做任何的防備,就這樣一被推,男人一下子沒站穩腳跟,然後也是生氣了,加上酒精buff立刻和這個人吵了起來。
但是後麵來的並不是隻有一個人,在他的身邊還站著幾個看著像是他朋友的人,聽到男人竟然敢反抗,他們這幾個朋友此時也有點上頭了。
看著眼前的鬨劇,家入硝子和庵歌姬都皺緊了眉頭,已經有了想要離開的想法了。
在家入硝子站起來的那一刻,後麵來的那個男人快步走到了家入硝子的麵前,頭發上也不知道固定了多少的發膠,看著油光發亮的。
那張還算能看的臉此時散發著一股油膩的氣息,他的聲音也是摻雜了十足的傲氣:“我是杉木家的二少爺杉木崎人,就是那個家具公司,你應該聽過的。”
從他的言語中可以聽到他對於自己的出身是十分的自豪的,就算是他此刻對家入硝子有意思,那股高高在上的思想也是沒有改變的。
“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道我能否邀請你到樓上一起小酌兩杯。”
聽到他不懷好意的話語,第一個不樂意的就是庵歌姬,剛想開口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家入硝子就開口說:“不好意思,還有事,要走了。”
在他進入包廂之後就注意到了家入硝子他們兩個人,那股與眾不同的氣質一下子就吸引到了他,他知道的,他要得到這個女人。
憑借的自己的身份和姣好的麵容很少會有女人能夠拒絕自己,在以前擁有這些的他是無往不利的,他不相信會有女人能夠拒絕自己。
而且他已經觀察過兩個人了,看著衣服也不是什麼牌子衣服,那些酒也不是說特彆的貴,於是在他眼裡家入硝子兩人就變成了來酒吧釣凱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