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歸無胤&白月番外(完)(2 / 2)

“那你就繼續睡榻吧。”白月輕飄飄道。

歸無胤臉色結冰,霍然起身,走出大殿。

下午,他派隨侍來傳消息,他回魔神殿了,不來她的月宮了。

白月聽了表示:“哦。”終於能清閒幾日。

從成婚到現在,每晚他都要,白月白天要應付繁重的三界政務,晚上要應付如狼似虎的男人。

若不是她這些年靈力愈發深厚,還真有點吃不消。

他回魔神殿住幾日也好,讓她緩緩。

白月揉了揉自己的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現在謝執回來了,政務能被他分擔去一半,以後歸無胤那瘋男人再沒日沒夜纏著自己,就能多抽分些時間應付了。

免得他總是一天到晚深閨怨婦一般怨念她不陪他。

“男人成婚後都這麼黏人的嗎?”白月疑惑。

好友韓芃君對此表示:是的!!!!!

成婚後的男人非常黏人!不僅黏人,臉皮還非常厚,不吃羞恥,沒有下限!

白月聽完韓芃君的吐槽,笑了,“白逍一向是這麼個人,風流不正經,你吃不消吧?”

韓芃君支支吾吾,眼神遊移,臉上閃過惱羞,“倒也沒有吃不消,隻是前陣子診出喜脈,想讓他節製些。”

“哦,你懷孕了?”白月驚喜地伸手去摸她的肚子,“這是好事啊。”

韓芃君想到自從白逍得知她有孕後,在床笫間的那些新花樣,不禁老臉一紅,“哎呀總之這成了婚的男人,真是沒羞沒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白月想到歸無胤這麼大個人了,還要用分居這種幼稚的行為來和她冷戰,不禁深以為然點頭,“確實。”

韓芃君以為倆人說的是同一件事,想到某些經驗可能在白月以後孕胎時也用得上,便附耳悄悄在白月耳邊低語了幾句,白月鎮定地倒吸一口涼氣,眼神微妙地覷著她,“你們倆玩兒得挺大啊……”

韓芃君麵不改色,“男人在這方麵總是能無師自通的,起初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和哪個女人嘗試過,才這麼有經驗。”

“結果?”白月八卦地挑眉。

“他在凡間買了幾大箱春房話本子。”韓芃君麵無表情扯了個假笑。

白天咂唇點頭,“是那家夥會乾出來的事。”

就算身居高位,兩個女人閒著沒事時,也會聚在一起吐槽交流一下自家和男人的閨房之樂。

這在白月和韓芃君兩個既是最好朋友,也是妯娌關係的二人身上常發生,見怪不怪。

就在歸無胤回到魔神殿冷戰的幾天,謝執照常出入月宮,誰都看得出,司法神君重新歸位後有多得帝君的器重。

狂二見了,心裡替自己老大召集,雖說這些年他們幾個跟著老大雞犬升天,在天庭上也逐漸變得鹹魚起來,沒什麼鬥誌了。

可現在事關老大的正牌夫君地位,怎麼允許被謝執那小白蓮給威脅到。

他們幾個紛紛給歸無胤出餿主意。

“老大,您不如這樣,趁著帝君從淩霄殿忙完回去時,穿一襲若隱若現的紗衣在瑤池月下跳舞,帝君一定會被您的美貌驚豔,然後回心轉意,從此夜夜獨寵。”

“不不不,我覺得此計不好。應該這樣:帝君親手下廚熬一碗並蒂蓮子羹湯,趁著帝君身心疲乏之時送去,再小意溫柔地給她捏肩捶背,帝君一定會感動您的癡情,從此夜夜獨寵。”

“這就落了下乘,不如這樣,老大將司法神殿的十萬法典連夜背得滾瓜爛熟,然後去帝君麵前告訴她,不是非謝執不可!帝君自然會明白您的一片癡心。保準對您從此夜夜獨寵。”

歸無胤眯起危險長眸,“你們這些下三流的損招,究竟從哪裡學來的,也敢用在老子身上!”

狂二拿出一本《暴君每晚跪著求我寵幸他》,樂不可支道,“民間話本上,這上麵啥招都有,即便主角被打入冷宮,也有辦法重新奪回恩寵,那暴君最後還為了冷宮女主遣散後宮放棄一統天下了呢,嗚嗚嗚真是太感人了。”

歸無胤劈手撕掉話本,指著殿外冷冷道,“都給老子滾出去,彆讓我再見到你們。”

第二天晚上。

白月早早批完奏簡,回月宮時經過瑤池,見到歸無胤穿著一身琉璃華彩的白紗長袍,背著雙手,站在瑤池似乎是在賞月。

她端詳半晌,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幺蛾子,便遣了侍女上前詢問。

侍女上前:“君上,帝君問您在此處作甚。”

歸無胤高冷地答,“本君在此賞月喂魚。”

侍女回去對著白月如實稟報,白月聽了,“哦,那孤就不打擾他的興致,先回去休息了。”

歸無胤咬牙,“……”

第三天晚上。

白月照例批完奏簡回到月宮,經過瑤池,再次見到歸無胤坐在瑤池花園的白玉石桌前,麵前放著一個碧玉碗羹,外加一個湯匙,碗裡還冒著熱氣,聞起來還怪香的。

這又是在乾什麼?

這回白月親自走上前去,看了他幾眼,放柔語氣,“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坐在這兒乾什麼。”

這便是有意給他台階下了,如果他願意鬆軟,兩人便能就此和好。

歸無胤卻不冷不熱道了句,“我餓了,吃點宵夜。”

白月一聽,還是這般冷冰冰的語氣,隻得歎氣,“好吧,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歸無胤雙眸噴火地盯著她遠去的背影,氣得咬緊了後槽牙,他就不信了!

第四日晚上。

白月終於將謝執司法神殿堆積的事務全部交接完畢,可以回去好好鬆閒幾日了。

她閒適地往月宮走去,想著終於有空去哄哄她賭氣的小嬌夫。

分居幾日,也有些想他了。

那男人看著冷心冷情,可動起情來渾身都是燙的,她是火,他便是一點就著的柴。十幾年習慣了抱著他睡覺,一時間床榻空蕩,彆說,還真有幾分不習慣,總覺得身邊缺少點什麼。

身後隨侍從的一群人擁著白月回到月宮神殿,還未走到殿門,便見到一道高大挺拔的黑袍身影站在那兒。

白月笑了笑,對身後的隨侍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說完,她不疾不徐朝著男人走去。

還有一段距離走到他麵前時,一直沒什麼表情的男人忽然開始沉聲念道:“天條法典其一:尊天敬地、不違天意。其二:心係正途、不生邪念。其三:恪守天道、不做逆行。……其十:不畏邪擾,不懼厄劫。”

白月步伐頓住,幾分詫異地看著他。

歸無胤緊緊看著她,口中仍舊不停,他將天規法典在她麵前一字不漏背了出來。

神情認真,一絲不苟。

白月看著看著,眼中忽然溢出幾分溫柔的笑意,她就那樣端詳著麵前這個男人,耳中聽著他低沉輕喚的誦念聲。

許久,他停下聲音,定定看著她,眼裡湧動著難言的情愫和思念。

“背完了?”她問。

“還沒有。”他答。

“怎麼不繼續背了。”她又問。

“背不下去了。”他抵著舌根說。

“原來沒背熟?”白月好笑。

“不是。”男人上前幾步,將她扣進懷裡,“你這樣專注的看著我,實在讓我分心,我背不下去了。”

“隻想狠狠吻你。”他俯身下來,劈頭蓋臉擒住她的唇,動作激烈得仿佛是要把這些天堆積的冷落和癡怨都告訴她。

好讓她知道,自己有多想她。

白月抬手抱住他,伸腳踢開了寢殿的門,兩人一路激吻一路步伐混亂地朝殿中走去。

碰倒了玄關架上的靈器花瓶,揮落了屏風旁的劍架,撞得閣間的水晶石珠簾嘩啦作響,珠簾晶石散碎下來,彈跳在光可鑒人的黑曜石地磚上,也沒人去理會。

赤紅與玄黑的衣袍一件一件落在地上。

冠冕被大手摘取,青絲散落到汗津津的胸膛,鋼鐵的硬和綿軟的柔無隙緊貼。

白月低頭,唇瓣寸寸印在他身,撐在他頭兩邊,笑得妖嬈輕懶,點點他鼻梁,“你這小肚雞腸的男人啊,連君臣情誼的醋也要吃。自己說,這回是不是錯了?”

歸無胤眼神幽欲一暗,翻身奪回主導權,聲音沙啞磨人,“待會兒便叫你知道是誰錯了。”

披散黑發的寬闊脊背一路往下探去源泉,白月顫著眼睫,情不自禁拱起了腳背。

她閉上雙眼,不知怎地想到了那天韓芃君在她耳邊竊語的那些閨秘葷話,心道:男人為了取悅心愛的女人,果然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不過,唔,她喜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