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伸手要去拿,手腕忽地被一下捏住。
衛長彥抬眼,對外冷聲道:“帶進來!”
門很快打開,隔著屏風,容真看到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推著一個被綁著的丫鬟進來,那丫鬟瞬間跪在地上哭起來。
“王、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奴婢是被逼的,是秦王府的人逼奴婢的……”
衛長彥像是有些疲憊,蹙眉嘖了一聲,拿著手中的花生下了床,不急不緩地走到屏風外。
“隔三差五都要拖秦王下馬一次,真不知道二哥他到底是恨本王多一些,還是恨三哥他多一些……久了可真叫人煩。”
容真呆愣地坐在床上,很快,他聽到幾聲細小的聲音,像是剝花生的動靜,緊接著,就看到屏風後那丫鬟慘叫著後退大喊不要。
衛長彥上前蹲下去,像是將什麼東西塞進了她嘴裡。
“本王好好的新婚,非要這麼掃興……扔遠些,今日本王可不想見血。”
那侍衛說了聲是,拖著那個像是在吐白沫的丫鬟迅速離開。
做完那一切,衛長彥並沒直接進來,而是叫了幾個婆子仆人,吩咐他們將房間裡的被褥帶床全部換了。
仆人們去準備時,衛長彥這才回了床前,看著已經跳下床的容真,語氣帶笑,聽上去有些滲人:“嚇到了?”
容真搖頭,將鞋穿好:“她下毒害你,就要想好代價。但是……你要是晚上來,我可能因為餓了提前吃幾個。”
“不可能。”衛長彥打斷他,語氣不輕不重道,“之前在你房間的喜婆一直盯著你,你若這樣還能出事,她的命不用要了。”
容真愣了下,沒吭聲。
衛長彥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有些後悔這事解決的時間,心裡莫名跟著悶了下,問:“喜服穿著累嗎?”
容真提了下幾層的繁重裙子:“有點兒。”
衛長彥笑了聲,這一聲帶了些真情實意的愉悅,他幾步走到櫃子前,挑了幾下,最後找了件玄色火紋窄袖袍給他:“換上,等會兒跟本王出去走走。”
容真拿著衣服,那些仆人們沒得到召喚還不會擅自進來,他背對著衛長彥解腰帶,問:“大婚當日出去,被人看到了應該不好吧?”
衛長彥盯著他的背影:“現在才想起不好來?”
容真已解下腰帶,正在脫外衣:“可我也想出去……”
他沒說完,忽地聽到靠近的腳步聲。
衛長彥抬手對方將那幾層紅色華麗的衣裙徹底扯下去,嗓音啞著:“那麼慢,逼著本王來幫你?”
容真抿嘴沒說話,將外袍穿上,扭頭看他:“那我還能出去嗎?”
衛長彥垂眸看他:“都跟了本王,若連門都不能出,豈不更荒唐?”
容真覺得這歪話挺有理,笑了。
轉眼卻見衛長彥盯著他的梨渦,表演當場反悔:“算了,外麵也沒什麼好看的,今日……你還是和本王好好洞房吧。”
容真:“……”
對方說那句話的神情很認真,拉著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沒一會兒,進進出出的仆人便抬進了新床換上被褥床單。
之前的侍衛在外麵道:“殿下,都已檢查過了,可放心。”
衛長彥嗯了聲,讓他們都出去。
屋內安靜下來,衛長彥起身,將容真輕鬆抱起,放在鋪好的大紅被子上。
容真下意識問:“現在會不會太早了?”
衛長彥本就不急,好整以暇地在床沿坐著看他:“比起早,你不該想些彆的嗎?彆人的洞房花燭隻有一晚,可本王和你多半天,比彆人劃算。”
容真:“……”
周庭,你這樣會腎虧的。
容真沉默的時候,衛長彥幾下將外衣脫了,重新上了床,卻沒動他,隻是趴下去摸著他的頭發玩:“怕?”
容真不怕,但身體經曆第一次還是會疼的,問他:“你這邊準備了那個什麼膏了吧?”
對方卻懵了一下,竟問:“那是什麼?”
容真:“……”
他坐起來,不敢置信,指指自己下麵:“就是那個膏啊。”
男人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像是終於反應過來,耳垂慢慢紅了。
容真卻驚奇地盯著他的紅耳垂:“……你不會不知道吧?”
對方一下蹙眉,像是惱了:“本王知道……本王當然準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