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變小啦(22)(1 / 2)

我不可憐[快穿] 宴不知 8941 字 3個月前

一個多月後,戰況逐漸平穩時,容真突然再次見到喬希澤的。

當時易霄正在率領一部分將士在偵查星艦上探查周邊情況,容真本來想跟著去,他沒讓,前一晚抱著人說瘦了,親他時眼睛都紅了,咬著他的唇珠說了好多的話。

說愛他,好愛他,求他彆覺得他不好。

容真被他那副樣子弄得想笑,又笑不出來。

他倒沒覺得吃苦,比起自己,易霄才是真正地瘦了。

容真語氣和緩,說他是個好太子,在自己眼裡,也一直是最好的。

可對方完全不聽,就是不停地重複那些話。

最後容真隻好道:“好,我不會覺得你不好,我也愛太子。”

男人用力抱著他情熱地擁吻了好久。

因為怕容真累,他們大多數都是這樣親親抱抱嘗嘗甜頭,親到最後,男人怕控製不住,哄小孩一樣哄著人睡。

次日容真就沒去成,被易霄留在主星艦休息,人早就離開了,還調來了最得力的下屬守著他。

就是這位下屬將喬希澤的消息告訴了他。

不久前,喬希澤在星河模擬戰中開走一架星艦,之後跑到戰場附近,可還沒找到駐守的將士,就提前遇到幾個巨型蟲族生物。

他與那些生物戰鬥到一半,被巡邏的帝國將士發現救了出來,但傷勢過於慘重,軍醫也無能為力。

本來已經聯係了同在這裡的喬元帥過去,喬希澤卻怎麼都不願見,見了也是有氣無力地大罵,逼喊著要見容真。

喬元帥又悲又怒,罵他斥他,可到底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看他執念深重,隻好到容真的休息處替兒子說了請求。

那屬下聽說這事,考慮了下,就來問容真。

容真沉默半晌,說:“我與他隻是不相關的人,為什麼要去?不去。”

那屬下明白了,回去便好言相勸,讓喬元帥好好陪兒子走完最後一段路,人家太子未婚夫都不認識他,來見他也沒有任何意義,實在沒必要。

當時喬希澤就躺在一旁,臉上癲狂病態,完全沒有半分對死亡的恐懼,他不停地喘著氣問為什麼,身子不甘地掙動,若不是因為傷勢太重動不了,在場的人都覺得他馬上就會跳下床衝

出去找人。

“不見我是嗎?你、你告訴他!你告訴我知道一個大秘密!關於他……不對,是關於太子的大秘密!你跟他說任務!就說任務對象!他會來的!他絕對會來!”

那屬下聽不懂他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但畢竟對方是喬元帥的兒子,又命不久矣,隻好繼續傳話。

半個小時後。

容真站在喬希澤病床前。

喬希澤笑了一聲,隨後就語氣虛弱地把所有人都吼出去,仰頭看著麵無表情地容真,急切道:“我不喜歡那個人了!”

容真無動於衷,隻問:“什麼秘密?”

喬希澤一滯,隨即咬牙喘道:“秘密?你聽我說完,我就告訴你……我現在都快死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兒呢?”

容真看了下時間,離易霄回來還有半天,就找了個椅子坐下:“你自己將這個世界不當一回事,漠視生命,不在意死亡,在戰況還沒結束時獨自逃出來跑到戰場……你自己都把生命當兒戲,為什麼還要奢望彆人會因為你的生命流逝而去在意你?”

“……”

容真:“我再給你十分鐘,你不說我就回去了。”

喬希澤恨恨盯著他,又開始發瘋:“我已經說了!我不喜歡他了!不喜歡那個人了,所以不會再把當成替身了!”

容真皺眉,覺得兩人沒法好好說話,起身要走。

喬希澤一見,猛地伸出唯一能動的手,死死揪住他的衣服,突然崩潰一般,哭著:“我錯了!容真,是我以前錯了!你不要走!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一次機會!讓你的係統和我的係統連線好嗎?那樣到了其他世界我還能聯係你!我現在……我現在隻是在這裡死亡而已,你應該很清楚的,在回到現實之前,我們的生命是永恒的。而他們所有人、包括那個易霄!”他語氣一轉,麵部忽然扭曲,“他們都是蠢貨!他們隻有這一輩子!隻有我們,隻有我們是局外人!你看,我們存在於這裡,卻又隨時能脫離這裡!容真——我們才應該互相珍惜啊!”

直到那些歇斯底裡地話結束,容真的表情都沒變過。

喬希澤又開始哭:“你說話啊!”

容真說:“你真可憐。”

“……什麼?”

“活在虛幻裡

的人,一直都是你。”

“……”

“就算沒有易霄,就算現在在現實世界,就算你一開始沒有將我當作替身……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喜歡你,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

“……”床上的人似乎定住了,像是沒聽懂,傻了一樣看著他。

“如果真要說永恒,在這個世界和易霄度過一生,最後一同死去,哪怕再也不能回去,對我而言,就是永恒。”

時間是永遠沒有儘頭的,生命有限或無限也並不是定義永恒的關鍵,這個很多小孩子從小都懂的問題,喬希澤卻一直不懂。

容真推門準備離開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極其沙啞的聲音。

“算了……我的確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

這場戰役在三個月後終於結束。

在帝國太子與蟲王一戰中,容真配合易霄的原形使用防禦性意念力一起戰鬥……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驍勇善戰的巨狼最終在未婚夫的協助下,親口咬死蟲王。

蟲族多年來的進攻就此告一段落。

他們帶著戰功凱旋而歸,共同接受勳章。

皇帝的病已經好了些,在一眾興奮迎接的官員與侍從麵前,隻能心情複雜地微扯嘴角。比起他以前總愛大談大論的模樣,如今在這麼大的喜事麵前,反而變得格外沉默了,按著程序慰問講話,完事後迅速回宮,說是處理累積的公務。

慶功宴當天,皇帝隻出席不到十分鐘就因身體不適又回去休息了。

皇後與他完全不同,連續高興了好幾天,每天都忍不住用智腦給他重複放映那一戰役的具體情況,弄得皇帝睡夢中都是易霄和容真在戰場上的畫麵,每每驚醒。

今天也不例外。

皇帝:“……”

“陛下之前還說我們兒子紙上談兵,現在呢?他勝利了,孩子們也都好好的……明明這麼大的好事,您怎麼還總是不開心呢?”

皇帝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