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頓時變得更加嚴重。
凶手很可能持有槍械,危險度可以說是成倍提高。
“我想,長尾先生下跪的原因”
“可能不僅僅是被槍嚇到。”
這時,又一個稚嫩的聲音悄然響起。
說話的是幾乎被服部平次忘在腦後的柯南小朋友。
他已經翻完了那疊厚厚的文件,同時,還不忘注意傾聽剛剛林新一和服部平次的對話:
“畢竟,大家想一想“
“如果自己被槍指著,應該會用什麼姿勢求饒?“
“額”服部平次微微一愣。
他看著柯南那認真、專注、且自信的表情,又琢磨了一下這小鬼的話。
不知怎的,服部平次竟是從這位東京的小學生身上,咂摸出了幾分同行的味道:
“用想像力來推理麼”
“讓我想想,如果我被槍指著的話”
“我肯定會下意識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無害、且順從。”
“如果再害怕一點,應該會像長尾先生一樣,舉著手在凶手麵前跪下。”
“等等”
服部平次陡然意識到了什麼:
“即使跪下,我也不會像長尾先生一樣磕頭的!”
“因為,如果要磕頭的話,眼睛就看不到凶手的槍口了。”
“被人用槍指著的感覺是很緊張的,如果眼睛看不到凶手的槍口,就會有一種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槍打死的恐懼。”
“我想,一般人肯定都不敢在那種情況下移開目光吧?”
“而長尾先生跪下後卻選擇磕頭求饒,而且磕頭磕得那麼重,這說明”
“說明他很有可能認識凶手。”柯南幫著給出了結論。
他摩挲著自己小小的下巴,有模有樣地分析道:
“用儘力氣磕頭求饒,甚至磕到額頭青腫,很可能代表著一種‘虧欠’的心理。”
“長尾先生不僅認識凶手,而且還做過什麼虧心事,以至於招來了凶手的報複。”
“所以他才會這麼賣力地下跪磕頭,想要用這種近乎‘自殘’的方式,來得到凶手的原諒和寬恕。”
柯南用換位思考的方式,大膽地推測著死者生前的心理活動。
而他這一番分析其實也暗含著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這是‘熟人’作案。”
“而且不僅是長尾先生跟凶手認識。”
“第二名受害者,西口女士也跟凶手認識。”
柯南一本正經地給出了結論:
“之前服部大哥哥也推理過了:”
“既然她是在晚上12點下班回家之後,才在家裡遇害的。”
“那想想就知道,如果不是熟人上門拜訪,三更半夜地,一位獨居在家的女性,怎麼會會給陌生人開門?”
“同理,如果長尾先生也是在家裡遇害,而他家裡又沒有發現門窗撬動的痕跡。”
“那長尾先生也很有可能是主動為凶手開門,把凶手請進來的。”
一番分析之後,大家都認識到,凶手應該和兩名死者都認識。
不然的話,他們就不太可能主動為凶手開門。
可是
“我們大阪府警明明就調查過了”
“2名死者,長尾先生和西口女士,他們的社會關係沒有任何交集啊!”
服部平次這樣百思不得其解地說道。
“那可不一定哦。”
柯南得意地咧開嘴角。
他已經很久沒有正經地當一回名偵探了。
尤其是,在這個總是偷偷給小蘭打電話的“三流偵探”麵前
“凶手不是用刀,把死者的錢包釘在死者的心臟上了嗎?”
“匕首刺穿的可不僅僅是錢包,還有兩個錢包裡,2名死者的駕照。”
“一般來說,凶手為了逃避偵查,增大警方破案的難度,都會刻意收走死者身上的證件,讓警方難以確認死者的身份。”
“可這個案子裡,凶手卻偏偏在錢包裡留下了駕照。”
“而且他還不偏不倚地,用刀刺中了兩張駕照上,駕駛員照片的位置。”
柯南指著那些案件資料,認真說道:
“既然我們已經推測出,凶手和兩名受害者都存在著什麼淵源。”
“那他用刀刺穿駕照的舉動,一定也會有某種特殊的意義。”
“如果從駕照上著手偵查,應該能發現什麼。”
“是啊”
服部平次恍然大悟地感慨道:
“特殊的殺人儀式,一定有其特殊的意義。”
“小鬼你推理得不錯嘛!”
“額等等”
服部平次一番感慨,表情卻是驟然垮了下來:
他,關西的名偵探
竟然真的跟一個關東的小學生,聊推理聊得這麼起勁。
甚至,有很多關鍵的地方,還都是那個小學生先看出來的。
而且這種小學生還不止一個,一冒就冒出倆這都很難用基因突變來解釋了。
“這就是東京小學生的實力麼”
服部原先不服,現在徹底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