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妃英理對佐久法史的回答是:
“你還是沒弄懂啊,佐久。”
“雖然你這次的愚蠢行為看著讓人感動,但...”
她微笑著搖了搖頭。
然後向身旁的毛利小五郎,悄然送去一道溫柔的目光:
“真正愛我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會相信我是凶手。”
“因為他們了解我,知道我不可能殺人。”
“而佐久...從你懷疑我是凶手、想要給我頂罪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輸了。”
“......”佐久法史一陣沉默:“是啊...”
“我徹底輸了。”
他釋然地歎了口氣:
“妃律師,祝你和毛利先生永遠幸福。”
“謝謝。”
妃英理平靜地應下了這句祝福。
在毛利小五郎看來,這就像在暗示他什麼:
“英理...”
他嘴角嚅囁著想要說些什麼。
卻又礙於大男人的麵子,吞吞吐吐地不好意思開口。
一張老臉都快給憋紅了,都沒把想說的話憋出來。
最後還是妃英理先看向了他:
“小五郎,這次也得對你說聲謝謝。”
“你站出來為我推理的時候,我的確有些感動。”
“唔...”毛利小五郎終於鼓足了勇氣:“英理,對不起。”
“對不起?”妃英理微微挑起眉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因為這次的事...”
“你要對不起的,就隻有這次的事麼?”
“額...”毛利小五郎憋紅了臉,低下了腦袋,緊張地捏起了手指。
看著像是被家長逼著承認錯誤的倒黴孩子。
“對不起...”
“我不該到處拈花惹草,在那麵前表現得那麼不正經。”
“還有呢?”
妃英理雙手抱胸,像是在期待什麼好戲。
“還有...額...我不該天天喝酒、賭馬、打麻將,還總是輸得一乾二淨,向你要錢補貼。”
“還有呢?”
“我不該一點家務都不做,讓你下班後還忙來忙去。”
“還有呢?”
“額...”毛利小五郎搜腸刮肚地又想到一點:
“我不該一直去夜總會,找那些女孩子喝酒聊天。”
“還有呢?”妃英理似乎仍不滿意。
“還有???”
毛利小五郎有些憋不出來了。
他抓耳撓腮地想了好久,才終於硬著頭皮,憋出一句極度違心的話語:
“我不該說你做的飯難吃...”
“希望你能回來,再給我和小蘭做飯。”
毛利小五郎使出了渾身解數。
他低下頭向老婆認錯,其悔過道歉的誠意,連一旁緊張期待著的女兒都為之感動:
“媽媽!”
毛利蘭感動不已地出言勸道:
“爸爸他連你做的飯都敢主動去吃。”
“他這次一定是在真心悔過。”
“你就原諒他吧!”
妃英理一陣沉默。
看她微微翹起的嘴角,這回好像有戲。
但在毛利小五郎的期待目光中,她最終還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十年了才等了這麼一次道歉。”
“這還遠遠不夠哦,小五郎。”
“你?!”毛利小五郎憋得麵紅耳赤。
對他這種把大男子主義刻在骨子裡的傳統男人來說,能這樣低聲下氣向老婆道歉,實在是很不容易。
“你不同意...還、還逼我說那些話做什麼?”
毛利小五郎臉上還帶著羞澀的紅暈,態度卻又強硬起來。
似乎是想挽回一點自己男子漢的顏麵。
但妃英理卻又給了他致命一擊:
“哈哈...”
“不逼你說那些話,我又怎麼能弄到這麼有趣的素材?”
說著,她隨手從懷裡摸出一隻錄音筆。
哢擦摁一下按鈕。
毛利小五郎那吞吞吐吐的道歉聲就又響了起來:
“英理,對不起...”
“英理,對不起...”
“英理,對不起...”
“......”
妃英理還來來回回把這段重播了幾遍。
“你、你...”
毛利小五郎羞得想要一頭紮進地板: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錄音筆!”
“律師的隨身工具而已。”
妃英理輕描淡寫地把錄音筆收了回去。
然後又意味深長地笑道:
“哦,對了...”
“你不是還想吃我做的飯嗎?”
“這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嘶...”毛利小五郎臉色發白。
“爸爸...”毛利蘭在耳畔鼓勵:“去,一定要去。”
“這是媽媽給的機會,你忍一忍就過去了。”
“小蘭?”妃英理眉頭一挑:“你也來!”
“嘶...”毛利小姐的臉也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