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頭文字D(2 / 2)

柯學驗屍官 河流之汪 17952 字 4個月前

“你、你到底想乾嘛?!”

“哈哈。”降穀警官笑而不答,隻是指著前方出現的連續彎道說道:“你看到這個‘弓’型彎道了麼?”

這是一個垂直分布的階梯狀“弓”型彎道。

盤山公路在這裡垂直高度驟降二十米。

而那足足4道短急彎就如同一級級“台階”一樣,呈現一個“弓”字,連續分布在這垂直數十米的山體陡坡之上。

這地形光看著就讓頭疼。

就連前方忙著逃命的老司機卡邁爾,在過這個階梯“弓”型彎時,也小心翼翼地放慢了車速。

可降穀警官沒有減速。

他不僅沒有減速,反而還一腳油門踩了上去。

那模樣看著根本就不像是要過彎,反而像是要去跳崖。

而事實上,降穀警官也真是這麼乾的。

“林先生,臉彆太靠前!”

林新一:“???”

“等會玻璃可能會被震碎。”

林新一:“......”

“不過你也彆擔心。”

“這輛車的安全氣囊已經被我拆掉了。”

“就算發生撞擊,它也不會彈出來乾擾我視線的。”

林新一:“......”

“啊啊啊啊!!”

在林新一絕望的慘叫聲中,降穀警官一腳油門把車速飆到最高,讓這越野車直直地撞向了前方的彎道護欄。

那薄薄的鐵皮護欄,在這頭鋼鐵巨獸麵前根本不堪一擊。

轟——

頃刻間,護欄化作碎片。

而降穀零所駕駛的這輛奔馳大g,就在這飛濺而出的鋼鐵碎片之中,凶悍地衝出賽道,騰空而起,自這陡坡上一躍而下!

他沒有過這階梯彎道——

而是直接從“樓梯頂端”跳了下去!

這輛“飛車”就這樣“飛”過了一道道急彎,最終不偏不倚地,重重砸在了下山彎道過後的直道上麵。

砰的一聲巨響。

越野車便劃著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躍過那一道道急彎,如炮彈一般砸落在前方的地麵。

車內的林新一和降穀零都被這著陸艙撞擊般的巨力震得七葷八素,所幸安全帶夠結實才沒離座衝天而起,在天花板上把腦袋撞成肉泥。

但這輛車還真就被這麼在路上停穩了。

不僅停穩了,還能繼續開。

“靠!”林新一嚇得罵出了臟話: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他本以為降穀警官的車技隻是《頭文字d》,再猛點也就是《速度與激情》。

卻沒想到,人家的畫風根本就是《四驅兄弟》!

科目二過彎靠走線。

賽車手過彎用漂移。

而降穀零,他直接用“旋風衝鋒龍旋風”!

“靠!”前方的卡邁爾選手也被這一招給嚇傻了。

他本來還覺得自己剛剛那幾道急彎過得非常完美,可以順勢拉大雙方之間的差距。

可他萬萬沒想到...

對方竟然直接“彎道超車”,從彎道上飛下來了!

那輛本來還隔著幾個急彎的越野車,一下子就咬到了他們屁股後麵。

作為一個還停留在“頭文字d”水準的賽車手,卡邁爾哪經得住“四驅兄弟”的降維打擊?

“完、完了...”

“赤井先生,我們逃不掉了。”

卡邁爾瞬間喪失了戰意。

這不怪他。

不是我軍不努力,奈何敵軍有高達啊!

“怎麼辦?”卡邁爾倉皇失措地尋求著辦法:“赤井先生,我們要不要動槍?”

赤井秀一槍法驚人,即使是在高速行駛的汽車上也能彈無虛發。

如果他出手的話,應該可以輕輕鬆鬆地將追兵的汽車輪胎打爆。

“不,不行。”

赤井秀一否定了這個提議:

“動槍的話,性質就不一樣了。”

在這種山路上一槍打爆一輛高速汽車的輪胎,很可能會引起致命的事故。

到時候如果搞出人命,害死了那位降穀警官和林管理官。

那事情可就真的鬨大了。

如果讓外界這事是他們fbi乾的,還不知會帶來多麼惡劣的影響。

曰本公安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們明麵上的“友軍”,無論如何,赤井秀一都不想動槍。

“那怎麼辦?”

“那家夥可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卡邁爾心急如焚地問道。

“......”赤井秀一一陣沉默,仿佛在思考對策。

這沉默稍稍持續了一會兒。

然後,就在卡邁爾絕望得想要放棄的時候,赤井秀一突然說道:

“卡邁爾,你再堅持一會。”

“好、好的。”卡邁爾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赤井秀一到底想出了什麼辦法,但他知道,自己永遠可以相信赤井先生。

抱著這樣的想法,卡邁爾頓時有了堅持下去的信息。

然而,令他疑惑的是:

在開口請求同伴儘量堅持下去之後,赤井秀一做的第一件事竟是...

拿出卸妝棉、卸妝水來卸妝。

等卸好妝之後,他又動手把自己的獵槍、假證件、化妝道具、連帶著車上藏著的其他“非法”武器全都打了個包。

然後再往包裡塞了個手雷,往山路旁的懸崖下麵一扔:

轟!

火光在半空中綻放。

緊追在後麵的降穀零和林新一,也注意到了這朵綻放在半空中火光。

隻見在那燦爛的火光之中,還依稀可見破碎的獵槍零件。

“他...他把自己的武器全扔了?”林新一錯愕不已:“為什麼?”

“這...“降穀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他沉默許久,才終於臉色難看地說道:

“看來我們的這位朋友,真是米國方麵的特工——”

“他這是在毀滅證據。”

“毀滅己方非法潛入我國從事間諜工作的證據!”

這正是赤井秀一在情急之下想出的對策。

凶手最好的脫罪辦法,就是逃得讓警察抓不到。

如果沒法逃跑,那就隻能留下來毀滅證據了。

把假身份一丟,假證件一毀,再把非法持有的武器全都炸成零件,丟到懸崖底下奔湧的河水裡毀屍滅跡。

而赤井秀一自己全程都沒有開過槍,身上沒有一點硝煙反應。

這樣一來,能證明他們在這裡從事間諜工作的證據就都沒有了。

曰本公安就算把他們抓住了,也沒辦法向米國指控他們違法。

“這...這還需要證據?”

林新一聽得更加錯愕:

特高課什麼時候這麼文明了?

抓人還要證據?

“要的。”說到這,降穀警官的臉色更加難看。

這對他來說,仿佛是一種屈辱:

“至少,抓米國人,抓fbi和cia,必須得有證據。”

特高課的確霸道。

可這霸道也是要從實力的角度出發的。

強者欺負弱者可以不講理。

但弱勢方想要控訴強勢方,就必須占著理,守著規矩。

不然人家都懶得理你。

你說你抓到了撈過界的米國間諜,又能拿什麼讓米國人承認這事呢?

難道靠父子親情跟人講道理?

抱歉...沒有證據作為依仗,沒有拳頭作為後盾,弱勢方的所有控訴便都隻是“一麵之詞”。

“我已經知道他們接下來要乾什麼了。”

降穀警官緊緊攥著方向盤,直攥得自己手指骨節發白:

“他們接下來會把車停下,然後一臉無辜地走到我們麵前,亮出自己不怕調查的合法身份。”

“你如果控訴他們剛剛的間諜行徑。”

“他們就會腆著臉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說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沒發生過。”

“然後他們會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麵孔,指責我們彆有用心編造故事,試圖破壞米曰之間的友好關係。”

“這...”林新一感覺這操作有點熟悉:

仔細想想...

曰本自己不就很擅長這種否認過去的套路麼?

彆說沒證據了,就算有證據,隻要臉皮夠厚,對方也敢耍無賴不認。

說到底還是拳頭不夠大。

不然對方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裝傻。

“唉...”想到這,林新一也無話可說了。

這種案子不是法醫能解決的。

這需要一種更加偉大的力量。

就這樣,林新一和降穀零這兩個腦子裡想著完全不同國家的愛國者,竟是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種共情。

這種共情讓氣氛變得很冷。

越野車的引擎還在咆哮著。

但車廂裡的空氣卻靜得可怕。

終於,就像降穀警官“預言”的一樣:

前方的豐田皮卡主動停了下來。

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車裡下來一個戴著針織帽子的年輕男人。

他高高舉著雙手,仿佛是要投降。

但從這男人嘴裡說出的話,卻不出意料的,還是帶著一種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傲慢。

這根本不是敗者的口吻,而是強者的宣言:

“請問二位先生,為什麼要開車追我們?”

“我們隻是趁著假期來曰本旅遊度假而已,這應該沒有冒犯到你們吧?”

林新一一陣沉默。

這沉默中藏著的卻不再是惱火,而是震驚。

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的臉,和之前變得不一樣了。

對方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而這真容令他無比熟悉。

“是你...”

林新一還沒說話。

降穀警官壓抑已久的怒火,便在這一刻猛烈爆發:

“赤!井!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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