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米國同行的先進經驗(1 / 2)

柯學驗屍官 河流之汪 15072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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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管理官這邊消極怠工、失蹤下線的時候,他的同事們都還在兢兢業業地忙碌著。

......

深夜,昭和紀念公園。

附近的一幢居民樓頂,一個男人正隱匿在天台的黑暗之中,舉著望遠鏡遠遠向公園方向窺探。

他正是從東京塔爆炸後消失了幾個小時的風衣男,那個作惡多端的炸彈犯。

“公園門口有警車開過來了。”

“哈哈...那蠢貨真的死了,真的‘自殺’了,哈哈哈哈...”

為了穩住尚在潛逃的犯人,讓犯人自以得計、放鬆警惕。

在警視廳的要求之下,電視上暫時隻播報了東京塔爆炸的消息,沒有公開林新一幸存的信息。

於是風衣男便隻看到,東京塔按他想的那樣炸了。

而林新一還下落不明。

現在看到公園門口火急火燎開來的一溜警車,風衣男終於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拿自己的命去換警視廳的名聲...”

“嗬嗬,又是一個蠢貨!”

“我就是要把你們這樣的蠢貨,一個一個地全送上天!”

風衣男笑容中滿是病態的快意。

赫赫有名的警方管理官又怎樣,還不是被他輕易地玩弄於鼓掌之間?

沒人能破這個死局。

逃會讓警視廳聲望大損。

死,他照樣可以得到一種隨意操縱他人生死的快感。

就像現在,看到警方找到了昭和公園,聯係上東京塔爆炸的消息,風衣男便仿佛看到了林新一在烈火中粉身碎骨的痛苦神情。

哈哈哈哈...

風衣男笑得更加猙獰。

遠處那些匆匆忙碌著的警察,在他眼裡都是被自己隨手牽動的棋子,一腳踏下就能驚動一窩的螞蟻。

警察們此刻慌慌張張的表現,就是他期待已久的好戲。

“封鎖公園,疏散工作人員,但卻不敢去找炸彈麼?”

“嗬...這些家夥是在擔心我不守信用,突然引爆炸彈?”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風衣男猥瑣的臉頰變得更猥瑣了。

他的確是個守信用的人。

既然林新一都拿命來換這顆炸彈了,那他就不會出爾反爾地違約引爆炸彈。

畢竟...

炸彈這種小玩意,他手上還多的是。

這場遊戲結束了,還可以玩下場遊戲。

他的遊戲才不會因為一個警察的死就簡單終結。

隻會像黑心的氪金手遊一樣,版本越更越勤,逼氪越來越狠,吃人吃得變本加厲。

隻不過一般遊戲隻是要錢,而他的遊戲要的是命。

“等著吧,警視廳...”

“我很快就會再回來的。”

風衣男欣賞著警察被自己耍得團團轉的愉悅景象,心裡卻是已經在醞釀著下一輪炸彈襲擊。

可就在這時...

“不用等了。”

“你想‘回來’的話,現在就行。”

身後驟然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

“誰?!”風衣男渾身驚出一層雞皮疙瘩。

他猛地回頭望去,卻隻見在那幽冷的月色之下,悄然出現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身影。

“我是誰?”

“你可以叫我降穀警官。”

降穀零語氣冰冷地回答道。

“警官...”風衣男臉色陰沉:“條子?!”

他下意識地想要轉身逃跑,卻忘了自己是身處天台。

下天台的路已經被降穀零堵死。

而抬頭越過護欄,向下一望:

樓下不知何時,竟然還多了一幫影影綽綽的身影。

風衣男這才發現,在他忙著從望遠鏡裡欣賞好戲的時候,自己的藏身之處都已經被便衣警察給不知不覺地包圍了。

“怎、怎麼會這樣?!”

風衣男嚇得聲音打顫:

“你...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很簡單。”降穀零聳了聳肩:“在東京塔爆炸之後,你的素描畫像就已經登上電視了。”

“而你自己又運氣不好,被路人認出來了。”

沒錯,舉報他的隻是一個“路人”。

而這個“路人”其實就是諾亞方舟。

當初風衣男以炸彈威懾全場,獨自一人搶先乘電梯離開特彆展望台的時候,他根本沒想到,也不可能想到:

這座孤獨建立在250m高度的特彆展望台,為了保證遊客在展望台上的手機信號強度,是獨立安裝了一台微型基站的。

這台微型基站專門為這座特彆展望台提供信號服務。

所以就跟上次在伊豆利用酒店微型基站,確認荒卷義市進入酒店內部的原理一樣。

在風衣男獨自一人,搶先乘電梯從特彆展望台離開,從展望台基站的信號範圍離開的時候。

他的手機號碼,就已經被諾亞方舟從現場20多名遊客的手機號中單獨識彆出來了。

而鎖定了手機號碼,就可以對手機號進行實時基站定位。

於是在確定風衣男潛逃到昭和公園附近並長時間保持不動之後,諾亞方舟便直接借用了一台公共電話,以熱心群眾的身份給警方送去了匿名舉報。

“有人說在昭和公園附近的居民區裡見到你出現。”

“雖然具體位置還不清楚,但...”

“警視廳這次可是認真起來了。”

手機信號定位的誤差很大,在城市中也足足有幾百米之多。

但這次警視廳被徹底激怒,上上下下高效動員、迅速執行,一口氣就撒出了近百名經驗老到的便衣警察。

這麼多警察借著黑暗將這片居民區團團包圍,又經過近一個小時的拉網式排查,然後才終於用這種最傳統的破案方式,將風衣男的具體位置給鎖定了。

“現在,明白了嗎?”

“你的遊戲結束了。”

降穀零發出冰冷的最後通牒。

“我、我...”風衣男駭得臉色蒼白、冷汗直冒,連說話都說不利索。

沒救了,真的沒救了!

他完了!

方才還不可一世的連環炸彈犯,此刻竟是嚇得連腿都軟了。

“混蛋...”

本來還能勉強保持平靜的降穀警官。

這時卻反而因風衣男的醜態而躁怒起來:

“荻原、鬆田...可惡...”

“他們竟然死在了你這種猥瑣的老鼠手上!”

降穀零罕見地露出咬牙切齒的怒色。

那怒意又很快轉化為徹骨的寒冷:

“混蛋,我問你...”

“你還記得荻原研二、鬆田陣平,這兩個人的名字嗎?”

“我...”風衣男一時語塞。

這兩個死在他手上的警察,曾經是他最為得意的成就。

他對這兩個名字當然是有印象的。

但麵對降穀警官那殺氣騰騰的目光,他卻一點也不敢吭聲。

果然,隻聽這位降穀警官冷冷說道:

“他們都是我的摯友。”

“是我在警校的同學。”

“你明白嗎?”

“我...”風衣男嚇得瑟瑟發抖。

對方那股幾乎凝成實質的殺意,駭得他幾乎就要尿了。

他感覺自己根本不是在麵對警察。

而是在麵對一個殺人累累的江洋巨盜。

不,似乎比那還要可怕。

這種殺氣,真的是一個警察能有的嗎?

恍惚之間,風衣男都感覺自己不是被警視廳抓了,而是被什麼恐怖的犯罪組織抓了。

“我、我認罪...”

“我、我投降!”

“我願意接受審判啊!”

風衣男嚇得渾身發顫,恨不得現在就變個手銬出來,自己把自己給綁了。

“接受審判?嗬...”

降穀零幽幽地盯著他:

“你似乎一點也不怕法律的審判啊?”

不是不怕。

隻是沒有那麼怕。

雖然以風衣男那罄竹難書的罪行,被捕後是百分之百會判死刑的。

但他還是不怎麼怕。

為什麼?

原因不用風衣男說,降穀零心裡也大概能知道:

因為曰本的死刑製度太寬容了。

雖然有死刑,也會判死刑,但奈何判完了拖著不執行啊。

死刑執行的判決過程就很耗時間,判完了還要經過漫長的上訴程序。

即便犯人用完了所有上訴程序,臨到執行的時候,還需要法務大臣(相當於國家司法部長)的親自批準。

而法務大臣們深受廢死派思想影響,甚至有過在位數年不批準一例死刑執行的案例出現。

所以死刑犯名為死刑犯,實際上卻可能在牢裡住個幾十年才上斷頭台。

拖著拖著,往往死刑還沒開始執行,人就先在牢裡舒舒服服地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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