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心想事成(2 / 2)

柯學驗屍官 河流之汪 13985 字 3個月前

卡邁爾先生倒是沒想這麼多。

他憨厚的臉上寫滿激動,還有勝利的喜悅:

“我們成功地把琴酒活捉了,哈哈哈哈!”

“真沒想到,真沒想到”

極致的緊張過後,帶來的是極致的興奮。

卡邁爾忍不住大笑出聲。

但這笑容卻戛然而止。

“情況不對。”

赤井秀一突然冷冷出聲。

他打開那輛報廢保時捷的車門,將裡麵那長發男人的臉一掰過來:

“這不是琴酒。”

隻是一個模仿琴酒打扮的黑衣人。

身上帶著的槍還不是琴酒愛用的伯萊塔92f,而是雜兵專用的大路貨tt-33。

疑似是黑衣組織的嘍囉。

而前麵暈倒在駕駛座上的那個“伏特加”,也是個假伏特加。

車的確是琴酒的車。

但人卻都是假的。

讓嘍囉頂替的。

而這種在組織裡一點有用情報都接觸不到的低級雜兵,抓多少都沒意義。

“假、假的?”茱蒂和卡邁爾都錯愕地張大嘴巴:“這怎麼可能?”

“我們明明是在跟蹤林先生的時候,和琴酒偶遇的。”

“他難道還能未卜先知,提前給我們設下陷阱不成?”

“難道我們對林新一的監視,都、都被組織提前察覺到了?”

“可能吧。”赤井秀一語氣很是凝重:“自愛爾蘭在伊豆的襲擊過後,林先生本就是各方勢力的關注焦點。”

“琴酒會猜到林新一身邊有情報部門的眼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

“琴酒應該也不確定我們的存在。”

“這恐怕不是在給我們設陷阱。”

“而是為了保證某個行動的進展順利,順手設下的保險。”

“也就是說”茱蒂和卡邁爾也都猛地反應過來:“琴酒可能正在附近執行某項任務,又擔心情報部門的乾涉,所以提前設下了替身來轉移視線、拖延時間?”

“糟了”

“林先生有危險!”

“沒錯。”赤井秀一點了點頭:“我們得儘快趕去保護林先生了。”

“還有”他目光突然落在車內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彆再說話了。”

“琴酒那家夥安了竊聽器。”

與此同時,米花町某廢棄工地。

爛尾的大樓,荒蕪的沙地,生鏽的鋼筋,這裡荒涼得讓人無法想象,它就在米花町的市中心。

但在泡沫經濟的餘波之下,這種爛尾工程在東京都其實很常見。

所以這柯學世界的犯罪分子們,才總能在這熱鬨的市中心裡找到沒人的地方,上演各種電影裡才能看得見的綁架、槍戰和非法交易。

此時此刻,這廢棄工地裡便藏著兩個罪犯:

琴酒,還有伏特加。

他們坐在一輛轎車裡。

但這輛轎車卻並不是他們平時出門必開的黑色保時捷——

連小學生都知道琴酒開的是保時捷356a,琴酒豈不知自己的車有多高調、有多明顯?

而他這次又提前察覺到了林新一的異樣。

伏特加更是大膽地推測出,林新一可能會和fbi有聯係。

這意味著現身接近林新一,已然成了一件具有風險的事。

既然如此,以琴酒的謹慎、多疑,又怎麼可能直接開著那輛拉風的保時捷出來?

這不是公然亮出身份,將自己置入險境了嗎?

於是琴酒便事先留了個心眼,讓兩個雜兵偽裝成自己和伏特加,開著那輛再顯眼不過的保時捷356a,遠遠地在周邊區域徘徊。

這本來隻是他多疑之下的保險措施。

結果,沒想到

還真的在路上就吊起一條大魚。

“該死,這幫混蛋”

“把大哥的保時捷都給撞壞了!”

聽著監聽器那頭傳來的動靜,伏特加不由心痛如絞:

作為大哥的司機。

隻有駕駛技能點滿的偏科戰士。

那輛保時捷幾乎成了他存在的全部意義。

現在保時捷沒了,他也像是少了什麼。

“不要緊,反正還有備用的。”

琴酒語氣淡然,目光陰冷。

他其實有好幾輛長得一模一樣的保時捷356a,藏在家裡備用著。

不然就按他的加班強度、工作性質,這車天天跟著他沐浴槍林彈雨、客串頭文字d,時間長了哪裡經得住折騰?

“現在也不是心疼車的時候了。”

“至少它幫我們保住了一條命,不是麼?”

“也是”伏特加總算勉強解開心結。

隨後便是一陣義憤填膺:

“老大!”

“你也聽到了吧——”

“竊聽器剛剛傳來的那個聲音”

“是赤井秀一,是赤井秀一啊!”

他在大哥麵前構陷揭發林新一多久了。

這次可算是抓到鐵證了。

“我猜得沒錯”

“林新一這小子果然跟fbi有聯係!”

伏特加眼中閃過睿智的光:

“看來宮野誌保真的沒死。”

“她被fbi救走之後,就向fbi告發了林新一的秘密。”

“而fbi則借著宮野誌保的關係,策反了這個不忠不義的叛徒!”

“林新一啊林新一”

“你這濃眉大眼的家夥,可算是背叛”

伏特加欣喜若狂痛心疾首地罵道:

“你怎麼能辜負大哥的信任,為了一個女人背叛組織!”

“”琴酒沉默著沒有附和。

他隻是緊緊皺著眉頭,仔細回憶著先前從竊聽器裡得到的信息:

“赤井秀一的同伴說,‘難道我們對林新一的監視,都被組織提前察覺到了’。”

“聽他們對話的意思”

“fbi似乎隻是在秘密監視林新一。”

“林新一本人不一定知道這件事情。”

琴酒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或許就像赤井秀一說得那樣,他們是注意到了愛爾蘭上次對林新一的襲擊,才本著‘守株待兔’的心思,秘密出現在林新一身邊的。”

“林新一的真實身份,他們恐怕還未察覺。”

“而今天和我們的遭遇,也隻是他們對林新一進行例行跟蹤時發生的意外。”

“哈?”伏特加一陣錯愕。

他萬萬沒想到

“大哥,你、你怎麼還幫那小子說話?”

“fbi可都已經出現在他身邊了啊!”

“說什麼‘在監視林新一’我看赤井秀一和他同伴是事先就注意到了竊聽器,所以才故意在我們麵前演戲呢!”

“不能因為他們說什麼,我們就信什麼啊!”

“大哥“伏特加痛心疾首。

在這個遍地內奸的破組織裡,當忠臣可太難了:

“你不會還對那叛徒抱有幻想吧?”

廢話。

好不容易才培養出這麼一個得力臥底。

那是說扔就能扔了的嗎?

而且要是林新一真當了叛徒,那貝爾摩德呢?

難道貝爾摩德也當了叛徒?

還是投靠了fbi?

這未免太匪夷所思。

那可怕的後果更是讓琴酒想都不願意想,也本能地不願相信。

不過就像伏特加說的那樣,疑點的確存在。

考察是必不可少的。

“放心吧。”

“我會有自己的判斷的。”

琴酒悄然握緊了手裡的槍。

那冷冽的眼神如同鷹隼,遠遠地望向工地入口的方向:

“基爾馬上就要帶著林新一和毛利蘭從這裡經過。”

“他到底是不是你所說的叛徒”

“就讓我們親手驗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