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木之下有危險?!(1 / 2)

柯學驗屍官 河流之汪 16942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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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

庫拉索小心翼翼地抱著灰原哀。

為她溫柔地梳理著先前被貝爾摩德揉亂的頭發。

“還真有點樣子了呢.。”

灰原哀注意到了庫拉索眼中湧動的光亮。

那種發自內心的幸福味道,不會是裝的。

雖然她並不了解庫拉索。

但或許是庫拉索和林新一相似的出身、經曆,讓她生出同情。

亦或許,是她真的被這個眼神打動了。

縮在這個冷血女殺手的懷裡,她竟還真有了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於是灰原小小姐終於收斂了眼中暗藏的警惕。

也終於把手悄悄從隨時準備發射的麻醉手表上放下。

最終懶懶地縮成一團,享受起這個溫暖的懷抱。

而和漸漸放下敵意的灰原哀相比,步美、光彥、元太這三個真小學生,則是從一開始就對這位異色瞳的漂亮大姐姐充滿了好感。

他們不由自主地,眾星捧月地將庫拉索圍在中間:

“呐呐~”

“大姐姐,你的兩隻眼睛顏色為什麼會不一樣啊?”

步美小朋友眨著她那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問道。

“這個...天生的吧。”

“我也不太清楚呢...”

“那姐姐你是外國人嗎?”

小孩子的好奇心永遠停不下來:

“你的頭發,就跟克麗絲姐姐的頭發顏色一樣誒!”

“這個...”庫拉索微微皺起眉頭。

她嘗試去回憶那一片空白的過去,結果卻引來了陣陣頭疼。

於是她隻好努力地在孩子麵前擠出一副微笑: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外國人。”

“應該是吧?”

“哈?”幾個孩子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大姐姐,你怎麼連自己是哪國人都不知道啊?”

“因為我失憶了...是林先生和克麗絲小姐,把我從路上撿回來的。”

庫拉索簡單講了講,自己唯一記得的這段經曆。

“失憶?!”

步美、光彥和元太都有些驚訝。

但他們又很快接受了這個電視劇一般的故事。

畢竟,跟在柯南身邊這麼久,他們見過屍體、玩過飆車、挨過炸彈、碰過手槍,與意大利黑手黨狹路相逢,與珠寶搶劫團夥鬥智鬥勇...

什麼大場麵沒有見過?

一個失憶的女人而已。

沒什麼好奇怪的,這很正常。

“那大姐姐失憶之前,會是什麼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庫拉索無奈地笑了一笑。

“應該是個律師吧!”

元太注意到的是庫拉索那白襯衫搭配修身套裙的職場穿搭:

“妃英理阿姨平時都是這麼穿的。”

“這不一定吧...”

“不光是律師,很多大人上班都這麼穿的。”

光彥思考地更為深入一些。

但他也猜不準庫拉索以前是做什麼的。

“我覺得大姐姐應該...”

步美小朋友嘟囔著給出她的猜測:

“應該是個小學老師!”

“為什麼這麼說?”庫拉索有些好奇地問道。

“因為大姐姐很溫柔啊。”

“就像學校裡照顧我們的老師一樣。”

步美小小姐暖暖地笑著:

“大姐姐你會溫柔地對我們笑,還耐心地陪我們聊天。”

“我覺得...不管大姐姐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你都一定是個很溫柔很溫柔,很好很好的人呢。”

“好人...”

庫拉索喃喃念叨著這個字眼。

不知怎的,她覺得這個詞對她來說很陌生。

但與此同時,她好像又本能地享受著這種感覺,這種被孩子們信賴、依戀的感覺。

“大姐姐一定是個好人!”

孩子們都無條件地相信著她。

元太更是義憤填膺地腦補起來:

“大姐姐一定是遇到壞人之後見義勇為,才會被人打成這樣的。”

“唉,是這樣嗎...”

望著庫拉索仍舊青紅發紫的額頭,步美的小臉上很快寫滿同情。

“那大姐姐也太可憐了。”

“應該讓林新一大哥哥,趕快把那個打人的壞蛋抓到!”

他們都齊齊轉頭看向旁邊坐著的林新一。

“額...”林新一尷尬地笑了一笑:“一定,一定,我遲早會找到那個壞蛋的。”

“讓林新一大哥哥...去抓壞人?”

不知怎的,庫拉索的表情突然有些僵硬:

“難道,他是警...”

她神色複雜地想要說些什麼。

但就在這時,貝爾摩德卻領著柯南、毛利蘭、還有阿笠博士一起過來了。

“你們已經找到信了?”

林新一有些在意地看向去而複歸的他們四人。

尤其是阿笠博士。

明明隻是去找朋友兒子的結婚邀請函。

他這表情怎麼突然變得這麼...

春光煥發?

朋友兒子結婚,你這麼高興乾什麼?

林新一心裡很是奇怪。

而貝爾摩德很快就遞來一張泛黃的老明信片,解答了他的疑惑:

“信我們沒找到,但——”

“我們找到了博士的初戀呢!”

“博士的初戀?”

步美、光彥和元太都八卦地豎起耳朵。

就連灰原哀都不由好奇地看了過來。

“咳咳...算是初戀吧。”

提到自己的過去,阿笠博士不禁有些老臉泛紅:

“那是40年前的事了。”

“那時我剛上小學六年級,暑假過後的第一天,在上學的路上...”

“我看到有個低年級的女孩子站在那裡,害怕得臉色發抖。”

“她好像是因為害怕前麵那隻大狗的吠叫,所以不敢過去...”

說著說著,阿笠博士漸漸忘了羞赧。

他好像回到了那似乎很久遠,又似乎近在眼前的青澀年華。

“總之,從那之後,我們就開始一起上小學了...”

“直到幾個月後的一天,我像平時一樣等她出現,可是一直等一直等她都沒有過來。”

“後來我才知道,她已經跟著父母搬到國外去了。”

“哎?”孩子們都對這個並不圓滿的故事不太滿意:

“博士都沒有跟她告彆嗎?”

“至少要說聲再見吧...”

“不是...”阿笠博士為難地擺了擺手:“當時我、我已經聯係不上她了啊。”

“而她之前也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事...”

“肯定是因為想說,但是沒能說出口吧?”

灰原哀用她那“早熟”的口吻淡淡歎道:

“再見這個詞,可是分離時如同針刺一般的痛苦的言語啊...”

“或許是這樣吧...”

阿笠博士將目光投向了那張明信片:

“所以她沒有跟我當麵告彆。”

“隻是給我留下了這麼一張明信片。”

這明信片就像他逝去的青春一樣,已然在40年的歲月裡枯乾泛黃。

但上麵記述的過去,卻似乎都還是鮮活的:

“因為我討厭說再見...”

“所以在十年後的今天,在日落之前,我們在老地方見。”

“如果沒能見到的話,就再過十年...即使我變成了老太婆,也會一直等下去。”

“給很很喜歡的阿笠。”

“四年a班,木之下·xxxxx.”

後麵的名字已經看不清了。

“博士的初戀,就是這位木之下小姐了麼...”

“那她的名字叫什麼啊?”

孩子們都滿是好奇地問道、

“額...”阿笠博士老臉一紅,尷尬得說不出話。

“真是的...”

這下連灰原哀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回憶說得這麼浪漫。”

“結果你連人家的名字都記不清了嗎?”

“這、這也沒辦法啊...”

阿笠博士尷尬地撓了撓腦袋:

“那都是40年前的事了。”

40年了,他朋友的兒子都結婚了。

這麼長時間,滄海桑田。

他連自己去世祖父的名字,都要想好一會兒才能想起來。

“而且,我們當時也從來不互稱姓名。”

隻有關係足夠親密的人才能直呼其名。

尤其是異性之間。

就像林新一直到現在,都從來沒叫過毛利蘭“小蘭”。

“我當時也一直喊她‘木之下’、‘木之下’。”

“喊著喊著...就隻記得個‘木之下’了。”

阿笠博士無奈地解釋著這點。

“那...博士你沒有試著去見她呢?”

讓人意外的是,庫拉索也不知不覺地加入了討論。

她似乎也被這個美好的故事吸引了:

“明信片上說十年後在‘老地方’見。”

“現在都40年過去了,博士你還沒有見到那位木之下小姐。”

“沒有...”阿笠博士更無奈了:“因為我不知道她所說的那‘老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