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重口味 酒小七 14848 字 3個月前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請客的這位仁兄要選在這個時候帶大家出來玩了。本來我還納悶,現在說早不早說晚不晚,冬天裡的雪景與梅花已經不在,而要說踏青,又似乎早了一點。結果等我們來到這個地方,我的眼睛都直了。

桃花兄啊桃花兄,雖然我知道春天就要來了,可是您這也太心急了點吧?

眼前是一大片花的海洋,一樹樹的桃花仿佛賭著氣似的怒放著,一眼望去,連綿不儘,麗若錦繡,燦如煙霞。看得我那個激動啊,抓著錢唐的手一個勁兒地搖。

據知情人士透露,這裡的桃花之所以開得早,一是因為今年本來就是暖冬,二是這裡的地勢比較特殊,具體怎麼個特殊法,抱歉我沒聽明白。= =

我拉著錢唐鑽進了桃花林,我們在桃花樹下做了一個很幼稚的遊戲。我讓錢唐站在樹下不動,然後飛起一腳踹在樹上,桃樹賣力地震動了幾下,花瓣就開始紛紛揚揚地往下落。錢唐站在花雨之中看著我,靜靜地笑,目光如夏日夜空中的星辰,璀璨得讓人怦然心動。他的嘴唇不薄不厚,唇形完美,此時微微翹著,讓人看了無端地就心情好了起來;臉部線條柔和但又不失英氣,皮膚白皙細膩,讓我很是嫉妒。

飄飄灑灑的粉紅色花雨中,美少年笑得溫暖而幸福,這個畫麵被我掃描存儲,放在記憶裡很久,每次想到這個高清桌麵一樣的存在,我的心頭突然湧出一股暖意,這麼美好的人竟然是我的,哦嗬嗬嗬……

我突然飛奔著撞進錢唐懷裡,埋著頭嘿嘿地傻笑,錢唐抱住我,揉了揉我的頭發,在我的額頭上細細地吻著。

我悶聲說道:“錢唐,對不起。”

“嗯?”錢唐停下來,看著我。

“就是……昨天,我不應該……嗯,你懂的,總之以後不會那樣了。我會儘量和彆人保持距離。”

錢唐笑了,我發現自從我們倆搞到一起之後,這小子就特彆的愛笑,無恥的笑,猥瑣的笑,溫暖的笑,寵溺的笑,釋然的笑,每一種笑容都讓我有一種親他的衝動。我是真的沒治了。o(╯□╰)o

此時錢唐低頭用鼻子蹭著我的鼻尖,低聲說道:“小雨,我昨天也不該對你發脾氣。其實我知道你們沒有什麼,我不會懷疑你對我的感情,隻是……我就是難受。”

我急忙說道:“我懂,我都懂,真的,是我不對,我範二,沒考慮你的感受,我檢討,希望你能原諒我。我保證以後積極改正錯誤。其實吧,今天看到你和扁豆姑娘坐在一塊兒,我就挺不開心的,更彆提我們昨天都靠在一塊兒了。”

錢唐咬了一下我的鼻尖,疑惑,“扁豆姑娘是誰?”

“奇怪了,你今天跟誰坐一塊兒了不清楚?”

他的嘴唇往下移,舔了舔我的唇角,“跟你。”

“跟我之前呢?”

錢唐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笑著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淘氣!”

我抖了一下,拎開他的手,“你把這兩個字給我吃回去。”

錢唐卻又說道:“不過,嗯,也挺形象的。”

審美得到了認同,我得意地揚了一下下巴。錢唐用拇指摩挲著我的下巴,挑眉:“既然道歉,總該有點表示吧?”

我不解地看著他,說明白點可以嗎,咱智商有局限。

錢唐沒說話,他垂眸盯著我的臉看,半閉的眼睛裡仿佛有流動的光在閃。然後,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這個表情,在現在的我看來,那叫輕佻,不過在我們的孩子會打醬油了之後,我給這種表情的定義是:香豔。捂臉,人的邪惡程度果然是與年齡呈正相關性的。(正相關性這個詞還是錢唐教我的,嘻嘻)

不管怎麼說,現在我是明白錢唐的意思的。於是我踮起腳,在他的嘴上啄了一下。身高差距真是個悲劇,咱親個人還得踮著腳。

錢唐攬在我腰上的手收緊,溫柔但不失力道地回應我。

我特彆喜歡在接吻的時候時不時地睜開眼睛看看錢唐,那緊閉的雙眼,沉醉的表情,讓我有一種心裡頭漲得滿滿的幸福感。不過今天,我看到的好像不止這些。眼角餘光瞟見不遠處的桃樹後麵一點紅黑相間的顏色露出來,不用看臉我也知道是誰,今天穿成這樣的貌似隻有扁豆姑娘,她穿了一條紅黑格子短裙,配上襯衫和長筒靴,整個兒一美少女戰士。

在我和錢唐勾搭到一起之前,扁豆姑娘對我家錢唐有點想法那是很正常的,當時我們倆算是競爭者。可是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那就麻煩你把那點想法憋回去吧。你暗戀我家男人我管不著,不過還請你悠著點,彆真的采取什麼行動。

“小雨,專心點兒。”錢唐不滿地哼哼著。

好好好,專心專心。我摟著錢唐的脖子,狠狠地親了回去。

……

晚飯的時候我們在草地上點了幾堆篝火,烤肉吃。我想起上一次社團活動,也是烤肉,我吃醋錢唐也吃醋,然後我們就吵架了,現在看來,我們倆真是一對兒二貨。

錢唐把雞翅遞到我麵前,“想什麼呢?”

我接過雞翅啃了一口,看向不遠處,“錢唐,那個扁豆姑娘貌似對你有意思啊。”還看呢,我們吃個雞翅你看什麼,自己又不是沒有。

錢唐的回答一點也不謙虛,“那說明你男人魅力大。”

切,德性!

他見我不說話,便勾著我的肩膀低頭愉快地笑,“咦,吃醋啦?”

“去去去,注意點影響!”雖然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可是在公共場合太親密我總覺得彆扭。

錢唐趁我不注意,飛快地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繼而馬上放開我。等我反應過來,丫已經一本正經地烤著魷魚了,仿佛剛才什麼事兒都沒發生,要不是看到他微微翹起的嘴角,我真有可能以為剛才是自己色迷心竅後的幻覺。

心虛地向四周張望了一下,應該……不會有人看到吧?

大家的神色都挺正常,除了一個人。

小恐怖就坐在離錢唐不遠的地方,他此時正盯著手機屏幕,笑得像個智障。我推了推錢唐,問他:“你猜,小恐怖在給誰發短信?”

“不知道。”錢唐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怎麼感興趣,他拿過我手中的雞翅咬著,又把烤好的魷魚塞到我手裡。

“肯定是富婆張,”我笑得八卦並且自信,“這倆人眉來眼去很久了。”

“小雨,我們聊點彆的。”

“聊什麼?”

“聊聊咱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吧。”

“……”你無不無聊啊。

……

第二天回到宿舍,我問富婆張,“你跟小恐怖你們倆進展到哪一步了?”

富婆張一聽我問這個,刷地一下把臉捂住,扭身,嬌羞地跺腳,“哎呀,你討厭!”

我擦,這是個什麼情況!

我看看寢室另外兩個變態,倆人麵無表情地搖搖頭。風情範:“這孩子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我無奈地拍著富婆張的肩膀,“您真不適合走嬌羞路線,咱換一個成不?換個不嚇人的?”

富婆張變回正常人,問我:“穀哥,你和你們家錢唐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額……其實吧……嗯,他親我了。”其實是我先親他的,(*^__^*)嘻嘻……

富婆張皺眉沉思。

我:“說說吧,說出來咱給你出出主意,姐們好歹是過來人嘛。”雖然過程貌似有那麼一點曲折。

富婆張惆悵:“我喜歡小恐怖,可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喜歡他。”

“你這句繞口令的意思其實就是你喜歡他,可是你不敢說,對不對?”

富婆張點頭。

我激動地扶著她的肩膀,“不要大意地上吧,姐姐當初就是因為喜歡卻不敢說,錯過了多少次啊,還好後來咱情不自禁了。”

富婆張得到了鼓勵,正在思考著表白的方式。其實她估計早就打算這麼做,隻不過想找點支持。

最後她決定,自己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嗎,她打算在十九歲生日的時候,和心儀的男生表白。這話聽著怎麼那麼怪異呢……

……

富婆張的生日過得挺低調,雖然此人一個包包能抵得上我兩年的學費,但她天生就是張揚不起來的那種人,她的那些奢侈品也都大部分都是她媽媽給買的。而且,人家過生日爸爸媽媽都是送禮物,這家夥過生日,老爸直接送支票,有錢人呐。

這小姑娘白天請幾個好朋友吃了頓飯,晚上聽說小恐怖給她準備了禮物,幾乎是蹦著就去找他了。然而回來的時候,卻是一臉沮喪。

我有些奇怪,“表白失敗?”不能夠吧?那天我看小恐怖那個陶醉的眼神兒,簡直是沒救的那種。

富婆張搖頭,神色有點疲憊,“不是,他就送了我一張卡片。”她說著,把卡片遞給我看。

很素淨的一張卡片,裡麵用鋼筆寫著“祝張倩生日快樂”,字很大氣。除此之外,沒有彆的。好吧,我明白張倩為毛不高興了,禮物麼,她也不要多貴重,可是您好歹上點心啊,就送這麼一張卡片,就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那和普通朋友貌似也沒多大區彆。怪不得這丫頭後來沒張口呢。

我想著辦法安慰她,“作為一個悶騷的男生,小恐怖他會不會含蓄到用某種神奇的藥水來寫表白的話?要不咱們放在火上烤烤試試?”

“不行!”張倩搶過卡片,瞪了我一會兒,又翻開卡片,深情地凝望那一行白開水一樣的字。

“不對,這後麵有字。”我興奮地指著卡片喊。

卡片的背麵有一行用細鉛筆寫的東西,我湊過去一看,忍不住道:“這小恐怖也忒不靠譜了點吧,他到底有多缺草稿紙啊,竟然在這樣的東西上麵寫公式?還寫這麼長的?”

“廢話,她是數學係的,”富婆張無力地把卡片放在桌子上,“還有,那不叫公式,那叫函數。”

正說著,天才徐和風情範從外麵回來了。這倆人一進門就問,怎麼樣怎麼樣,今天晚上有米有什麼進展?

富婆張嘟著嘴不說話,眼圈都紅了。

天才徐看出了端倪,沒說什麼,隻是拿過桌子上的卡片翻看了一下,突然大笑,“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麵的,風情範,電腦伺候!”

我指了指我的桌子,“我電腦開著呢。”

天才徐鄙視地看了它一眼,笑,“不好意思,文科生的電腦不能用。”

汗,這也能歧視,太離譜了吧?

不過,等到天才徐打開了一個軟件,我就釋然了。作為文科生我怎麼可能有那麼變態的軟件呢,哼哼。

天才徐在軟件中輸入公式,畫麵上立即出現了此公式的三維圖像……一個立體的心形。

我一拍腦門,靠,原來是這樣。不愧是理科生啊,連表個白都能整出這麼高深的幺蛾子來。

天才徐給圖像上了個紅色,又加了一個動態效果。然後我們就看到電腦屏幕上一顆大大的紅心在不停地跳啊跳。

我們三個開始不壞好意地笑,富婆張抱著卡片後退一步,接著扭臉,“哎呀呀,你們好壞呀!”說著,一溜煙跑出了寢室。

“這人瘋了。”

“她沒事兒吧?”

“應該沒事兒。”

“她衣服都沒穿。”

“你太壞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請客的這位仁兄要選在這個時候帶大家出來玩了。本來我還納悶,現在說早不早說晚不晚,冬天裡的雪景與梅花已經不在,而要說踏青,又似乎早了一點。結果等我們來到這個地方,我的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