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微修)(2 / 2)

不留客仰著頭,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尤星越:“你會留下吧?”

尤星越哭笑不得,不留客怎麼總覺得他會跑單?

尤星越蹲下來,摸摸不留客的頭發:“當然,我還欠著你的債呢,一定會還的。等手續辦好就開業。”

……

穎江市第二人民醫院

周健坐立難安地等在長廊上,不時伸頭看向科室。沒一會兒,張雪梅拿著檢測單子出來,神情恍惚。

周健趕緊上前攙扶老婆:“檢查結果怎麼說?”

張雪梅緊緊握著周健的胳膊:“懷孕十二天!醫生我說缺鈣還有點貧血,所以頭暈!”

這也太神了!

周健這才明白那位大師口中的“日子太淺”是什麼意思,才十二天,驗孕試紙都不一定能反應過來,可不就是太淺了嗎?!

張雪梅反應過來:“快快,老周,再包大的紅包。我們現在給大師送過去。”

周健趕緊攙扶住張雪梅:“老婆,我們晚上還要去小妹家裡吃飯。我們吃完飯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吧。”

張雪梅一拍腦門:“對對對,今天要去妹妹家裡吃飯。”

張雪梅的妹妹張枚嫁給了一個包工頭,原本隻是小富之家,包工頭近幾年忽然走了好運,連著做了幾個大工程,如今在穎江市頗有身家。

張雪梅夫婦登門的時候,張枚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開門。

一周不見,張枚憔悴了許多,臉色蠟黃,眼下青黑,臉上是遮不住的疲憊。

張雪梅握著妹妹的手,忍不住皺起眉:“才一個星期沒見,怎麼瘦了這麼多?”

張枚摸摸自己發黃的臉,苦笑:“你不知道,最近家裡跟鬨鬼一樣,我一直做噩夢,睡不好吃不下。”

她年近四十,沒有生養過孩子,一直比張雪梅年輕漂亮許多,但是一周的時間仿佛老了好幾歲。

張雪梅:“妹夫呢?”

張枚努努嘴:“在裡麵陪大師呢。”

她小聲嘀咕:“老曹說家裡最近不安靜,找了這個姓汪的風水大師來看看。”

說著話,三人走進客廳,果然看見一個穿著唐裝的中年男人,背著手在客廳裡轉悠。

而張枚的丈夫曹鐸,正殷切地跟在中年男人身後:“大師,我老婆最近總是做噩夢,家裡也經常無緣無故丟東西。是不是進了不乾淨的東西?”

曹鐸說話間,看見張雪梅夫婦進來,隻是漫不經心地看一眼張雪梅:“大姐和姐夫來了,隨便坐吧。”

說著也不招待,依然跟在風水大師身後,介紹客廳裡的家具陳設。

曹鐸中年發跡,被人捧了幾年,心態和當年老實誠懇的包工頭完全不同,連對待老婆娘家人的態度也變了。

張枚尷尬地笑了笑:“彆管他。”

張雪梅心裡哼了一聲,握著妹妹的手,忍不住皺起眉:“是不是撞見不乾淨的東西了?我跟你說,我今天碰見一個大師……”

張枚哭笑不得:“姐,你怎麼還這麼迷信!我家老曹也是的,從外麵搞回來一堆風水擺件,說是招財進寶,花了好多錢。”

張雪梅:“有些東西不得不信。”

她在沙發上坐下,忽然感覺一道充滿惡意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同時,一股寒意從背後升起,她控製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這感覺,和出殯那天碰上臟東西時候一模一樣!

張枚嚇了一跳:“怎麼了?”

張雪梅下意識握住手腕上的紅繩,“沒什麼。”

她看向視線來的方向,卻沒找到人,隻看見一隻碩大的金蟾蜍擺件,放在客廳的百寶閣上,嘴裡銜著一枚銅錢,金蟾的頭正朝向自己。

在張雪梅的注視下,金蟾凸起的眼珠微妙地動了一下。

張雪梅悚然一驚,定睛再看,金蟾一動不動:“小妹,這個金蟾……”

張枚掃了一眼,不甚在意:“老曹前幾天從一個風水大師手裡收來的,花了十幾萬,說是開過光。”

張雪梅坐立難安,她忍不住一眼一眼地看向金蟾。

張枚隻以為張雪梅是搬家累著了,心疼道:“我去給你泡一杯紅棗茶吧……”

張枚剛剛站起來,張雪梅掃一眼金蟾,隻見一隻碩大的蟾蜍趴在金蟾上,突然後腿一蹬,徑直撲向了自己的肚子!

張雪梅手腕上的紅繩閃過微光,擋住了蟾蜍,張雪梅渾身發寒,昏了過去,意識消失的最後一秒,聽見了妹妹和丈夫驚慌的聲音。

周健嚇得臉都白了:“老婆!”

他連著叫了兩聲,張雪梅才慢慢醒過來,周健低頭一看,張雪梅手腕上的紅繩不知道什麼時候斷開了。

原本鮮豔的紅繩從中間崩開,斷口發黑,空氣裡有一股燒焦的怪味。

周健抖著手,撥通了手機裡一個號碼。

剛剛鎖上門的尤星越拿出手機,一看備注,居然是今天剛剛添加的聯係人,他接通電話:“喂?”

周健顫聲道:“大師,我老婆手腕上的繩子斷了。”

尤星越輕輕挑起眉。

雖然係紅繩的時候叮囑過,出意外要及時聯係他。但尤星越或送或賣了好幾條紅繩,卻還是第一次碰見紅繩斷開的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三連——愛你們,求收藏,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