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掌嘴(1 / 2)

清穿黑蓮花攻略 少辛 7512 字 3個月前

胤禛披星戴月的回來,眼底是深深的疲憊。

今日在布庫場上練習騎射,十阿哥不懂事,搶了太子的先,太子心中不忿手下親兵打斷了十阿哥的胳膊,九阿哥上前理論,太子又打了九阿哥一巴掌,他去拉架偏老十那個混不吝的又叫罵他是個和事佬,連十四和十三也牽扯進來。

鬨的大了自然驚動了皇上。

一堆阿哥,沒有一個幸免於難,全被皇上斥責要寫檢討,還一人給了一道傳教士湯若望的幾何題,說要考校他們,若是做不出來,明日自有懲罰等著。

白日裡生受了一場氣,到這會還沒散去,原想著道蘇婉那裡順順氣,誰知還沒進門,蘇培盛便傳了那拉氏的話:“福晉說有要是跟爺商量。”

自然是後宅又出了什麼事。

胤禛身上的冷氣,生生將跟隨的蘇培盛凍的打了個哆嗦,心裡想著今兒必定又要有人遭殃了!

胤禛到了正院那拉氏已經在外頭候著,胤禛越過她大步進去道:“起來吧。”

珊瑚扶著那拉氏起來,瞧著旁邊的蘇培盛,蘇培盛便微微搖頭,那拉氏心知胤禛今日心中不順,怕是宮裡又出了什麼事,頓了頓抬腳往裡走去,進去便見著胤禛大刀闊斧的坐在正廳的椅子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她便也越發端莊威嚴起來,緩緩道:“原不該打攪爺的休息,隻是今日之事,妾身無能實不能管控,因此才請爺決斷。”

把白日裡李氏如何懷疑林若柳如何磋磨林若柳,林若柳撞假山,李氏出言不遜都說了一遍:“我與她理論,她口中隻道,二阿哥精貴,我說她做的不對,她便道,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半點不服管教,我有心請出後宅規矩,但畢竟她是大格格幾個的生母,我到底不能不顧孩子的臉麵,因此才請爺決斷。”

胤禛白日的怒氣,加上聽得李氏如此的胡攪蠻纏惡毒無狀,整個人都怒火中燒起來,厚實的巴掌重重的拍在了茶幾上,朝著蘇培盛道:“去李氏院子掌嘴五下,告訴她,若往後還是這般不服管教,便不用再這宅子裡待了!”

康熙曾言胤禛喜怒不定,倒也不是無的放矢,

胤禛此人極端火熱又極端冷酷,心中有愛便是千好萬好,心中有恨便要千刀萬剮,也合該李氏運氣不好,趕上了今日胤禛火氣正盛的時候,不然也不該嘗這五個大嘴巴子。

那拉氏微微一愣,見著胤禛已經起了身,忙蹲身行禮,目送胤禛大步離開方緩緩起身,搖曳的燭火中麵上神情不辨,淡淡吩咐錢嬤嬤道:“你去李氏的院子看著蘇培盛張嘴。”

替她看著這個賤人今日受辱的模樣,好叫她好好的出一口這多年來的惡氣!

錢嬤嬤眼裡透著興奮的光應了是,大步流星隨著蘇培盛一塊出了正院。

那拉氏一人坐在正廳裡,將胤禛拍翻的茶碗蓋子慢條斯理的蓋好,珊瑚從外進來道:“爺怕是去了怡然齋。”

那拉氏垂眸淡淡道:“備一份赤金纏絲手鐲,明日賞給蘇婉。”

珊瑚應了一聲是。

李氏原正坐在臨窗大炕上的坐蓐上同琴心說話,自己心中也明白,出了今日的事,那拉氏定要到胤禛那裡告狀的,但李氏見慣了這種事情,每每那拉氏告狀,胤禛就要過來質問,到了跟前,她小意溫柔,幾句話就叫胤禛軟和下來,不輕不重的訓誡幾句而已。

她猜著胤禛也該來了,往鏡子裡瞧了瞧,鬢角一朵黃花端的鮮嫩,髻上的步搖微微晃動,漾出幾絲光彩,她起身轉了一圈,雖不似年少時絕美,但著一身掐腰的鏤金菱花嵌翡翠粒的旗服也風采依舊,爺不是不念舊的人,她隻要溫柔一些就好。

正想著,小丫頭道蘇培盛來了,她想岔了,隻當是胤禛來了,撩起簾子露著一臉溫柔出了屋子,站在廡廊下,風情萬種的等著,燈火裡卻隻瞧見了冷麵走來的蘇培盛還有後頭的錢嬤嬤,她愣了愣,聽得蘇培盛道:“李氏,還不跪下!”

她想說放肆,然而錢嬤嬤帶著兩個粗壯的婆子壓著她跪下來,蘇培盛道了一聲得罪,站直了身子,兩個巴掌左右兩下便打的她眼冒金星,五下打完她已經徹底失了聲音,隻聽著蘇培盛道:“爺說了,李氏若在不服管教,往後便不用再待在宅子裡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爺不是最寵愛她的嗎?!

她瞧見錢嬤嬤眼底裡嘲諷的得意的笑,她

想大叫卻叫不出來,仿佛被誰掐住了脖子,氣也喘不上來,琴心在旁說著什麼她卻一句都聽不到,隻覺得這宅子裡仿佛有猛獸出沒,要將她吞噬掉一般,她仿佛是害怕了起來,不住的瑟瑟發抖,最終暈倒在了院子裡。

燈火搖曳,幾家歡喜幾家愁。

胤禛到怡然齋的時候因走的快了些,出了一身的汗,蘇婉正在教著果果認字看書,見他進來也不說話,隻一腦門的汗,叫柳氏抱了果果下去,吩咐夏穎放了熱水,給他舔了一碗茶,叫他吃了半盞,服侍著他進了淋浴房先衝了澡。

也不問他出了什麼事,隻輕柔的幫他衝洗了身上,又給他換了一身鬆軟的衣裳穿了綢子鞋,待出了淋浴房,往炕上一歪,蘇婉便給他通頭發,通了一百下,見他還是閉著眼睛不說話,但麵上的神色卻緩和了些,瞧著已經七點了,吩咐夏穎道:“叫周廚娘上菜吧,就擺在炕桌上,抱著果果也一起過來。”

今兒做的卻是柳州螺螄粉。

煮的螺螄湯,配的腐竹,酸筍,米粉,酸空心菜,酸豆角,紫蘇,香菇、香菜,加了香料、老抽、少量湯、糖、醋和生粉,配了少許的辣子,吃起來鮮美爽口。

胤禛原是閉眼躺著的,聞見味便睜開眼,正瞧著果果也爬了上來,一大一小兩個人都睜著大眼定定的瞧著她,熱烈的仿佛六月驕陽,燙的他便躺不住了,隻得翻身坐起來,果果便立刻高興起來,歡歡喜喜的問胤禛:“阿瑪,你睡醒了呀?”

孩子純真,他閉眼躺著,她便覺得他是真的睡。

在瞧蘇婉,還是用白玉簪子挽著個纂兒,穿著家常素麵的鬆綠對襟小襖,下麵是條月白的褶子

裙,側坐在炕邊安排飯食,靜謐的麵龐仿佛是六月驕陽下的陰涼地,瞧著就覺得舒爽,他微微透了一口氣,把果果抱在懷裡,問果果今日做了什麼。

“今日去放風箏了,一個下午風箏都沒有放起來,額娘說是我們畫的畫太沉了,因此風箏飛不起來。”

李氏說二阿哥是聽說果果要放風箏才想放風箏的,二阿哥不過是在外麵多待了一會就生了病,果果又跑又跳一整個下午都是無事的,眼睛還是這麼明亮。

說到底是李氏不會養

孩子。

胤禛便許諾道:“改日阿瑪得了空,帶你去莊子上放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