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對手(1 / 2)

清穿黑蓮花攻略 少辛 9015 字 3個月前

年氏的屋子裡一色的黑漆家具,門簾配的是大紅散花軟簾,椅搭是薑黃色的,屋子裡顯得富貴又老成。

胤禛進去坐在了東側間炕上薑黃色的坐蓐上,年氏穿的一件家常月白的旗袍,也是頭發挽個纂兒,顯得她的臉隻有巴掌大點,頭上帶了傷,卻越顯得可憐兮兮,那一雙水汪汪濕漉漉的眼總是要哭不哭的愁苦樣子,叫人看著也想歎息。

她捧得官窯的青花瓷茶碗給胤禛上了茶,又有一盤子新做的蘋果酥,笑著道:“爺嘗嘗,這是我親自下廚做的。”

胤禛便捏了一塊嘗了嘗,味道也還不錯。

但他顯得淡淡的,似乎並不是多上心的樣子,年氏的失望一閃而過,叫丫頭上了水,侍候胤禛洗了手,在另一邊坐下,扶著額頭,像是有些頭痛。

胤禛便開了口:“摔的厲害?”他的話音一落,年氏的淚珠子就滾滾落了下來,一麵用帕子擦一麵哭:“今兒好容易得了露臉的機會,人家高興的什麼似的,誰知道偏那會子跟鈕鈷祿姐姐站在一起的時候腳底下踩著了個東西就滑到了,虧得沒有撞到鈕鈷祿姐姐,若不然便是我死上一萬次也不夠。原本,我摔一下也沒有什麼,可是爺,我覺得那人分明是想一石二鳥,叫我摔倒然後撞到鈕鈷祿姐姐,最後我們兩個一個傷了肚子,另外一個出了醜,這才是最可恨的,若是這一次饒恕了,誰知道下一次又有那膽子大的,要想出什麼樣的法子來謀害子嗣,那才是最可怕的!”

她這段話聲情並茂,且有理有據,況她姿容出色,落了淚的時候更有一種柔弱嬌美之姿,即便是真有些什麼,也能讓人忽略不計。

胤禛麵上淡淡的,卻拍了一下桌子道:“這後頭之人確實其心可誅,你隻管放心的去查,捉到了哪個就是哪個,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年氏沒料到胤禛給了她這樣大的權利,她覺得胤禛定是被她的聰明貌美所折服,心中是偏愛她的,這樣想著,她那水汪汪的眼睛也亮了起來,蒼白的麵頰上多了些紅潤,柔弱道:“爺這樣疼寵我,我真的….”說著話麵上一片嬌羞。

胤禛忍不住垂下了眼,那手指緩緩敲

打著桌麵。

年氏站了起來笑著道:“爺坐著,我去廚房收拾飯菜!”

胤禛微微頷首,年氏出去,胤禛便起來在屋子裡轉了一圈,見西邊的書房裡竟然也滿滿當當的擺著書,桌子上鋪著宣紙,上頭是個畫了一半的玉簪花,生動形象,惟妙惟肖。

竟然還是個才女。

他站在那裡看了小片刻,一時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蘇婉若知道了,怕是又要生出幾許感慨,前一世的時候胤禛最愛的就是年氏的這個調調,漂亮柔弱愛哭愛使小性子還特彆有才,誰知道時過境遷,前頭有了不一樣的蘇婉,這一次胤禛在看年氏,竟然得的是一個“索然無味”。

年氏做了晚膳端了上來,一色的擺在粉白的盤子裡,漂亮好看的像是畫裡的東西一般,胤禛略略吃了幾口就起了身:“東西不錯,你在吃一些,爺走了。”

年氏有些失望的將胤禛送了出去,回頭又想著胤禛待自己的特彆,滿麵嬌羞,向著柳葉道:“去查,看看今日我後頭跟著的下人都有哪些!”

柳葉應了一聲是,轉身去安排。

胤禛進了怡然齋的時候蘇婉正帶著柔嘉在吃三鮮的火鍋,蘸料卻是做的香辣的,胤禛從外頭進來,蘇婉正好剝了一個大蝦,沾了飽滿的醬料滿足的塞進了嘴巴裡。

胤禛看的微微一頓,頓時覺得饑餓難耐,自己進了屋子,一把拿過蘇婉的筷子和蘸料,自己夾了一筷子燙好的牛肉吃了下去。

一下子覺得熨帖的微微眯了眯眼。

蘇婉愣了愣,隻得叫綠珠給自己在拿了一份,似笑非笑的看著胤禛道:“年妹妹親自下廚給爺做的飯,怎麼,爺沒吃?”

胤禛又燙了一個毛肚,淡淡道:“你們消息到是靈通,她做的飯就是好看,吃進肚子裡便品不出是個什麼味,爺就嘗了嘗。”

蘇婉接著吃蝦:“倒不是我們消息靈通,是人家剛剛來我這裡借的蒸籠,丫頭跟我說的。”

胤禛微頓,夾了個蝦去了皮,放在了蘇婉的碗裡:“終歸沒你這裡的東西吃的可口,吃飯麼,雖講的是色香味俱全,但也不該流於表麵。”

蘇婉垂眸淺笑。

默默的配了一碗碧梗米,吃了個乾淨。

丫頭端上來了給弘曆做的

牛肉泥,胤禛漱過口給弘曆喂了一碗,笑著向在屋子裡走動的蘇婉道:“這小子好像越來越能吃了!”

“他就是愛吃肉。”

“是咱們滿人的巴圖魯。”

蘇婉笑笑繼續在屋子裡走動,順帶的活動活動,她估摸著這一次肯定是懷的多胞胎,又怕自己會缺鈣,一天也要吃上一個鈣片,之前剛懷上的時候葉酸也是吃著的。

懷的多,營養需求也就多。

胤禛抱著弘曆去安頓睡覺,抱著他講了個三國演義三英戰呂布的故事,看著弘曆睡下後才過來蘇婉這裡。

蘇婉有身孕,胤禛生怕她累著,照顧弘曆的事情他分走了一大半,又跟蘇婉叮囑了幾句,就去了前頭的書房,今兒沒去上朝,事情多,不在後宅休息。

那拉氏在看賬本,宋氏幾個站在後頭,屋子裡靜悄悄的一點兒的聲息都沒有,年氏從外頭進來的時候眾人都看了過去。

那拉氏抬眸淡淡的撇了年氏一眼,半響才冷冷道:“年妹妹來的早。”

早上請安的時候年氏並沒有來,這會子都快晌午了年氏卻過來了,那拉氏若是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便是白長了這麼多年了。

年氏笑見了禮,撿了地上的一張椅子坐了,徐徐道:“好叫姐姐知道,到不是我不願意過來請安,隻是昨兒爺說了,我摔倒的這個事情後頭的人其心可誅,叫我去查,查出來是誰就是誰,該怎樣處置就怎樣處置,早上正好有點事情耽擱所以才沒來。”

那拉氏垂眸冷笑道:“那妹妹這會子過來定是抓到那個人了吧。”

年氏笑了笑,朝著外頭道:“把人帶上來!”

說著話就有兩個健壯的婆子把個瘦小的丫頭抓了上來,那丫頭顯見是被打過的一張臉上滿是血跡,已經腫的不成人形,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那拉氏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年氏:“你這是什麼意思?”

年氏挑眉道:“意思?能有什麼意思?福晉是這後宅的女主子,這種事情爺雖說叫我看著處置,但我到底不能逾矩了因此把人叫過來,叫福晉也一起看著。”

這個嬌滴滴的年氏做起事情來竟然如此的狠,比從前的李氏還要厲害兩分。

那拉氏深吸了一口氣,旁邊的

宋氏上來添茶,看著年氏道:“側福晉既然查出來了發落了就是,何必拉到這裡來玷汙了福晉的地方?”

年氏抬手就給了宋氏一巴掌,厲聲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說話?”

宋氏被打的手底下不穩,將那拉氏桌子上的茶盞打翻,茶水灑在了那拉氏的衣裳上,她嚇的跪在地上道:“奴婢該死。”

那拉氏自進了門,何曾有人在她跟前這樣子的跟她叫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