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攤牌(1 / 2)

清穿黑蓮花攻略 少辛 7238 字 3個月前

那拉氏晚上也沒怎麼用飯,胤禛冷臉而去對她的人視而不見還是第一次。

她坐在炕上把玩著手中的串珠,燈火將她的影子在屋子裡拉的格外的長,外間的年氏又叫了人,喊著肚子不舒服,還是十足的能折騰,烏雅氏又正好相反,吃了東西就躺下了,一點聲息都沒有。

她垂眸坐在那裡,有一瞬間疲累的想要放棄,就這樣躺下去,睡著之後在也不要醒來該多好。

她一個人坐在黑暗裡,直到丫頭進來道:“王爺和鈕鈷祿側福晉過來了。”

那拉氏掀起了眼皮子,仿佛又成了從前的那個尊貴威嚴的福晉,有些東西刻進了骨子裡,便是想要變似乎都變不了,她起了身迎了出來,看到胤禛的時候並沒有遮掩滿身的疲憊:“爺來了。”

胤禛站在那裡看,那拉氏穿的一件銀灰色的團花旗服,收拾的一絲不苟,但那烏黑的發間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有了白發,眼角的紋路上是不能忽視的疲憊和倦意。

這個和他風雨同舟多年的女人,即便他心中對她不滿,但終歸不能真的冷漠。

胤禛歎息了一聲扶著那拉氏站了起來,一起往裡頭去:“怎麼回事,出了這樣的事?”

丫頭打起了厚重的簾子,幾人入的內間,胤禛和那拉氏往炕上的坐蓐坐了,蘇婉坐在胤禛下首的椅子上,胤禛瞧見了,向著蘇婉招手道:“你過來坐在爺的後邊暖和。”

蘇婉便起身坐在了胤禛後頭,胤禛又撿了旁邊的毯子給蘇婉蓋在腿上,才轉身看向了那拉氏:“福晉是怎麼看的?”

那拉氏瞧著胤禛的仔細體貼,心中又酸又澀,半響才打起精神道:“因為武氏的腿上有被人打過的痕跡,所以她的摔倒也不是她自己有意的,但她旁邊隻有珠兒一個丫頭,珠兒怎樣問都不承認自己做過手腳,其他人又一概不知情。”

那這事情便不好下結論,但武氏到底洗脫了嫌疑。

胤禛想了想道:“先去看看那兩個吧。”

先去看的年氏,年氏躺在炕上也不敢動,屋子裡是濃濃的藥味,她一張蒼白的臉擁在厚厚的被褥裡,看見胤禛就哭了起來:“爺,你要為我做主,這是有人想害我!

說著話那目光總是落在那拉氏的身上,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胤禛拍了拍她的手:“你先好好養身子,不要胡思亂想。”

年氏卻不依不饒:“可是隻要一想到有人存的歹毒的心思,我就坐立難安,哪裡能睡的著?”

蘇婉有些無語,她這樣子要胤禛怎麼辦?明明事情陷入了僵局,一時半會的也查不出結果,何況她又憑什麼指著那拉氏說那拉氏有問題?

蘇婉給她掖了掖被子,輕聲細語的道:“妹妹在這樣,肚子裡的孩子便不答應了。”

因的這一句話,年氏的眼淚生生的憋了回去,太醫說了她不易激動不易多說多言需要靜養,如果因此孩子出個什麼事,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胤禛和那拉氏都鬆了一口氣。

又去看的烏雅氏,烏雅氏因為用的蘇婉的藥其實已經沒有大礙了,但她謹慎,隻裝作還是很嚴重的樣子,躺在床上小心的道:“奴婢沒事,到勞動了王爺和福晉側福晉來看我。”說著話目光落在蘇婉身上又道:“王爺不知道,今日的事情多虧了側福晉相助,若不然奴婢這個孩子隻怕早就沒了。”

那拉氏瞧著眼底一冷,這個蘇婉做的什麼,怎麼就連烏雅氏也被收買了的樣子?

胤禛也看了一眼蘇婉,眼底有了笑意道:“她最喜歡孩子,自然也見不得彆人的孩子不妥。”

幾句閒話,胤禛起了身還是往裡間去,想了想對蘇婉道:“你先回去,爺一會過去看你。”

這是要跟那拉氏說點私話了,蘇婉應了是,胤禛給她穿戴好,叮囑下頭人照看好,叫拿軟轎把蘇婉送了回去,才轉身跟那拉氏回了屋子,兩個人分主次坐下,丫頭新上的熱茶,炭盆裡新添了炭火,十分溫暖,便是小幾上的茶花也開的如春日一般。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屋子裡聽得炭火燃燒時的劈啪聲,還是胤禛抬起了頭看向了那拉氏:“福晉跟從前不一樣了,從前後宅的事情從來不需爺操心,福晉必定處置的公允,人人心服口服。”

這是在怪她無能?

那拉氏苦澀的一笑,抬頭看向了胤禛:“是,這一半年來後宅頻頻出事,可我為什麼處置不公允,爺難道心裡不清楚嗎?”

兩個人

又沉默了下來。

曾幾何時秉燭夜談,這才幾載相對已經沉默無言。

胤禛垂眸摩挲著手中的茶碗,燈火之下將鼻梁的側影打的更重,更顯的人多了幾分凜冽,他淡淡的道:“萬事有因必有果,我一開始就給了你足夠的信任和機會,可你一次次的讓我失望,我知道自從弘暉去世你心中不忿,但這不應該成為所有事情的借口。”

說起弘暉,那拉氏心中一下子燃起了一堆火,燒的她鑽心的疼,聲音也冷冽起來:“弘暉怎麼死的?什麼得了天花,難道不是李氏給他的那塊臟帕子嗎?!爺心裡偏疼那些人,連自己的兒子都不顧,憑什麼要求我公允?”

胤禛皺眉看向那拉氏:“你是這樣看我的?自己的孩子我怎麼能不心疼?李氏是給了他帕子,可福晉明明都知道了為什麼沒有要下來,叫他拿著在院子裡跑了一圈,叫所有人都看到了才要了回來?如果你沒有私心,弘暉怎麼會走?”

那拉氏瞳孔猛的一縮,胤禛知道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午夜夢回她後悔的捶胸頓足,為什麼那一會明明已經覺察到了帕子有問題卻偏偏還是要叫弘暉拿著去給彆人看,如果她當時就要回來是不是就不會有事,她的孩子是不是現在還能活著?

胤禛的聲音越來越冷:“而且那帕子也不是李氏的而是另有其人,若不然,我能叫她活到現在嗎?”

李氏做的事情不少,但卻並沒有膽大妄為的那種地步,他也不止一次的敲打過那拉氏,看在弘暉的麵子上給了她諸多機會,但她一次都沒有珍惜。

那拉氏冷的打了個哆嗦,那些所謂的怨恨不滿一下子煙消雲散,隻剩下了恐慌,胤禛什麼都知道的,所以她才會漸漸的失去最開始的尊榮,所以胤禛今日坐在這裡跟她說了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