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
韓山恨不得縮到沙發底下,“臥槽,餘慎行真的來了!”
夏桉一愣,扭過頭,果然看見餘慎行正從門口,徑直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估計是剛才注意到韓山了。
餘慎行穿了一件白襯衫,花色領帶,他渾身的氣質簡直就像是為了酒吧而生的,吊兒郎當又帶著痞氣,就這短短三十多米的距離,就有好幾個女生上去搭訕了。
韓山酸得牙都快掉了。
餘慎行走了過來,將盒子放到桌上,看向老苗,“生日快樂啊。”
老苗含蓄的點頭,又有點警惕,“謝謝。”
餘慎行輕車熟路坐下,看到桌上才兩瓶酒,“你們沒多點幾瓶?”
餘慎行毫不猶豫又點了兩瓶烈酒,夏桉從他過來,臉上的笑意就收了,見他一點不客氣,直接開口,“點這麼多,你請客?”
餘慎行看向夏桉,眉梢一動,無所謂點頭,“好啊。”
韓山看了一眼餘慎行,又看了一眼夏桉,輕咳一聲,“那什麼,今天是老苗過生日,來來來,老苗我敬你一杯。”
老苗就算情商不高,也知道氣氛不對,也局促的舉起杯子,韓山就擔心餘慎行又弄出什麼騷操作,說出的話根本沒過腦子,“祝你福如東海,早生貴子。”
老苗嘴角一抽,“……我可謝謝你。”
韓山喝了一口,有點詫異,“甜的!”
夏桉看了他一眼,“你喝醉了發酒瘋,給你點的度數低點的雞尾酒。”
“怎麼可能!我喝酒從來不發酒瘋的!”韓山不服氣。
老苗木著臉,“是,大學的時候你喝醉了,在寢室裡扒光了從情深深雨蒙蒙唱到千年等一回,還想出去裸奔,不是我和桉哥拉著你,你以為你能順利畢業?”
韓山麵色一僵,心虛,“……有這事兒?”
老苗拿出手機,“有視頻,你要欣賞一下嗎?”
韓山立馬撲過去按住了老苗的手,“朋友一生一起走,不要讓我們的生日結束在你二十三歲生日這天,好嗎?聽話,收起來。”
老苗冷笑一聲。
餘慎行在一旁笑了起來,“說起來,大學時候我錯過了不少事兒。”
韓山一僵,含糊道:“嗐,也沒多少。”
餘慎行看向夏桉。
青年穿著黑色的衣裳,麵無表情坐在沙發上,襯得他麵如瓷玉,帶著幾分清冷,偏偏眉眼又漂亮得驚人,即便一言不發,也是人群的焦點。
“這麼坐著也沒意思,不如玩遊戲吧。”餘慎行說道。
韓山立馬警惕,“我覺得這樣挺有意思的。”
老苗點頭,“我也覺得。”
餘慎行看著夏桉,笑了笑,“小樹袋熊,玩兒嗎?”
夏桉看著他,沉默片刻,“玩什麼?”
餘慎行拿起了旁邊的撲克牌,“就玩比大小的遊戲吧。”
夏桉:“怎麼玩?”
餘慎行摸著下巴,故作思考狀,“就我們隨便抽四張牌,最大的能要求最小的做一件事兒,怎麼樣?”
韓山立馬開口,“做一件事兒,這範圍太大了吧?”
餘慎行笑著,“不違法,不違背倫理道德,而且是對方能做到的,這樣行吧。”
韓山看向老苗,兩人都沒開口。
夏桉眯了眯眼,餘慎行果然是有備而來。
“行啊。”夏桉抱胸坐著,“那就玩兒吧。”
餘慎行看著夏桉,笑了一聲,熟練洗牌,將一套牌在桌山扇形打開,“大小王,2,A,剩下9到3按順序,來吧。”
……
夏家。
夏鶴行和霍蛟分彆坐在沙發上,燈光暖黃,霍蛟拿著電腦正在看數據,夏鶴行拿著手機,看樣子是在給人發消息。
時鐘慢慢挪到了九點半的位置。
夏鶴行放下手機,霍蛟也關了電腦,兩人不約而同站起身來,察覺對方的動作,兩人對視一眼。
夏鶴行頓了頓,“我有點事出去一趟。”
霍蛟麵色冷酷,“嗯,公司有份文件,我去拿一下。”
夏鶴行:“霍總很忙啊。”
霍蛟:“夏總不也一樣。”
兩人沒再開口,一起走到門口,夏鶴行剛去車庫開車出來,就看見霍蛟的車也到了門口。
夏鶴行溫潤笑著,“一路順風。”
霍蛟頷首,“你也是。”
兩輛車一起出了大門。
夏鶴行看了一眼時間,他當然不會打擾夏桉的聚會,他隻是突然有了興致,想去喝一杯而已。
霍蛟開著車,麵無表情。
他隻是覺得夏桉喝了酒,不方便開車回家,所以作為哥哥,可以等他聚會完了,順便接他一下。
夏鶴行到了ONENINE酒吧門口,剛停好車,扭頭就看見了同樣從車上下來的霍蛟。
兩人:“……”
狹路相逢。
夏鶴行:他剛才就覺得好像看見了霍蛟的車,原來不是錯覺。
霍蛟:他還以為剛才看錯了,沒想到真是夏鶴行的車。
最終還是夏鶴行先開口了,臉上掛著笑容,決口不提他們在這裡巧遇的事情,順理成章開口,“一起進去坐坐?”
霍蛟立刻有了台階,露出一抹淡笑,“正有此意。”
兩人就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說著話一起走進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