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被他哥拉到了車上,夏桉就看著他哥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裡麵拿出了一個醫藥箱。
兩人坐在後座上,夏鶴行拿了棉簽,握住夏桉的腳腕,將夏桉的腿放在了自己膝蓋上。
夏桉略微有些不自在地縮了縮,“沒事兒,就那點兒細的跟蜘蛛絲一樣的傷口,不用管都行。”
夏鶴行拿著棉簽按在了傷口上,夏桉輕輕嘶了一下,夏鶴行冷嘲一聲,“怎麼,變成蛇了?”
夏桉乾笑一聲。
車子的空間本來就逼仄,夏桉眼神飄忽,總覺得腳脖子麻麻癢癢的。
夏桉:“哥,你是不是在撓我癢癢?”
夏鶴行動作一頓,“你癢癢肉長在腳脖子上?”
夏桉瞬間閉上了他的小鳥嘴。
但閉不了多久,夏桉又小聲說道:“哥,你和霍蛟怎麼會吵架了呀?”
雖然吵架的場麵很詭異。
“不是吵架。”夏鶴行說著,“隻是演戲而已。”
“演戲?”夏桉歪頭瞅著他哥,“你要進擊演藝圈了嗎?”
夏鶴行哼笑一聲,瞥了一眼夏桉,“我放著幾個億的生意不做,辦公室的空調不吹,去演藝圈拚搏,我是那種人嗎?”
夏桉笑出兩顆虎牙,“也是,哥你這麼好看,不演戲靠臉也行。”
夏鶴行輕嗤一聲。
“我和霍蛟現在在合作,關係不好是演出來的,你不用擔心。”夏鶴行解釋道,“正好你也撞見了,要是有人旁敲側擊打聽我和霍蛟的關係……”
夏桉迅速接話,“你們水火不容,我打你一拳你給我一巴掌,你喝水霍蛟往裡丟辣椒麵的那種關係!”
“……”
“也不用這麼誇張。”夏鶴行無言,“你不管他們怎麼問,你隻要一口咬定我們關係很好就行。”
夏桉明白了,呆毛一立,“人都有逆反心理對吧。”
“……也可以這麼說。”夏鶴行說道,“考驗你演技的時候到了。”
“放心吧哥,我演技絕對沒問題。”夏桉豎起大拇指,“我就是沒去演戲,要不然奧斯卡都是我的。”
“嗬。”夏鶴行冷笑一聲。
夏鶴行看著夏桉腳腕上那一道細小的傷口,視線有些微沉。
夏桉縮了縮腳,“哥,你就算盯著,它也好不了啊。”
夏鶴行笑了一聲,鬆開夏桉的腳腕,夏桉立馬縮回了腳丫子。
“哥,你要有事兒你就去忙吧,我開車過來的,我自己回去就行。”夏桉說道,正打算拉開車門出去,手腕卻被抓住了。
“桉桉。”夏鶴行看著夏桉,似笑非笑,“你最近好像在躲著我?”
“怎麼會。”夏桉呼吸一窒,乾笑著,“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為什麼要躲著你?”
夏鶴行頓了頓,伸手彈了一下夏桉的眉心,“那有時間過來看看我,端水大師不能隻來見霍蛟,忽視我吧。”
夏桉哦了一聲,“下次一定。”
夏鶴行輕笑一聲,“小騙子。”
但夏鶴行還是鬆開了夏桉的手,夏桉立馬像是兔子一樣,拉開車門就跳了下去,用力擺擺手,“哥再見!”
夏鶴行看著夏桉轉身,深吸一口氣,過了一會兒,打開車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支煙,剛要點燃,窗口突然冒出個腦袋,夏鶴行動作頓住。
夏桉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夏鶴行,“哥,你以前從來不抽煙的。”
夏鶴行看著車窗冒出的腦袋,差點揮出去的拳頭鬆開,輕咳一聲,“隻是偶爾。”
“抽煙牙會黑臉會黃頭發會枯肺會壞掉。”夏桉語重心長,“你不想喜歡的人看見你變醜吧。”
夏鶴行一怔,然後笑了,“好,那我不抽了。”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夏鶴行問道。
夏桉一頓,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想再回來看你一眼。”
夏鶴行指尖一顫,笑道:“我有什麼好看的。”
夏桉噎了一下,畢竟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氣得站直身子,“沒事,我走了!”
夏桉說完,這回是真的頭也不回走了。
夏鶴行看著夏桉離開,視線不明,但最終低下頭笑了一聲。
夏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折返回去,但他向來遵從本心,隻是多和他哥說了兩句話,卻讓夏桉心情一下子到了豔陽天。
可在開車又過了一個路口後,夏桉臉上的笑容又淡了兩分,心裡開始有幾分惴惴不安。
手機裡的視頻他還沒看,他的性取向還是個謎。
不如——
挑一天看看吧。
早死晚死都是死,管他到底初一還是十五呢。
……
夏桉去公司,結果正好撞破夏鶴行和霍蛟吵架的事情很快傳開。
畢竟真假少爺這種關係本來就是眾人的關注點,一聽到這消息,一個個都準備好了吃瓜。
說是夏桉去了霍蛟公司,撞破兩個哥哥吵架後,眼中滿含熱淚去勸架,結果被誤傷,夏鶴行暴怒,帶著夏桉離開。
眾人嘖嘖,心想豪門瓜,真是百吃不厭。
這消息同樣傳到了金鋒的耳朵裡,這總是笑眯眯的中年男人捧著茶杯,和一旁的合作夥伴交談。
“金總,看來霍蛟和夏鶴行的關係和我們想象的差不多,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我們加注吧。”一旁的人說道。
金鋒老神在在,“不著急,這都是些流言,他們究竟關係好還是不好,誰也不清楚,如果是他們故意演出來給我們看的呢?”
“怎麼會?”
“凡事都有萬一,沒有確切的證據時,不要輕舉妄動。”金鋒說道。
“還是金總想得細致,我受教了。”
這種商業中的暗流湧動,對於夏桉來說根本不存在,但每當他下班的時候,偶爾會遇到圈子裡的人,然後這些人又會十分偶然的問到他兩個哥的關係,夏桉都會笑出八顆牙齒,並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