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從身上掏出一張符篆，又開始神棍。
劉青明：……
舒延：……
劉青明看向白湛眼神突然心疼，忍不住抹了一把眼角，
“阿湛，要不你還是回圈裡來吧？錢總本來也不是真想潛你，他就是想找個花瓶，而且我看錢總最近也打消了念頭，你回來，哥一定好好帶你，到時候你想演什麼戲都成。”
他早知道白湛喜歡演戲，但真沒想到竟然如此敬業，這大師的角色演了這麼久都還沒過癮。
白湛跟他多熟，哪能聽不懂他話裡的潛台詞。
拐著彎的說他腦子有病！
外人懷疑他就算了，這自己人都不相信他，就真是太過分了啊。
“看著！”
白湛沒好氣看了劉青明一眼，直接將手上的符篆掛到舒延脖子上。
舒延不明所以，但沒敢摘掉，很是配合乖巧的坐著聽從指揮。
然後。
一分鐘之後。
劉青明看著舒延瞪大眼睛，激動的舌頭打結，“這這這……這怎麼就變了！”
“明哥，什麼變了？我臉怎麼啦？”
舒延聽著有點緊張，趕忙拿起手機對著自己的臉照。
然後舒延就也變成了震驚臉！
不過就是一個喝水的功夫，他的整張臉就徹底變了。其實也不能說變，五官還是原本的五官，但現在看上去就是明顯比剛才好看了太多。
舒延原本屬於耐看的精致五官瞬間就多了一種說不出的驚豔。
仿佛雨後彌漫的新鮮空氣，讓人有種發自內心被吸引，看著那張臉就覺得舒暢美好。就像林間一閃跳過野兔，讓獵人驚鴻一瞥，立刻被吸引。
娛樂圈並不缺美人，缺的是那種靈氣生動，讓人牢牢記住的美人。
現在舒延的樣子，就絕對附和這個條件。
劉青明和舒延再看向白湛的眼神變得閃閃發亮：這可真是神了！
“阿湛，這莫不就是我們亞洲真正的邪術？”
劉青明激動得臉都紅了。
白湛還沒來及得意的笑容僵硬：……
他是不是長得很像反派？
白湛實在沒力氣掰扯了，
“不會說話就閉嘴！這就是一張聚靈符而已，圈子裡的美人多得是，但有靈氣的卻沒幾個，有的也都成大腕了。舒延要的這個角色戲份太少，那些人不會來搶。”
“而其他來試鏡的人名單中，最有威脅力的就是周裕卿。但其實周裕卿的五官底子並沒有舒延好，他不過就是比常人更有氣質，才會顯得更加出色。”
“靈氣我沒法跟你們具體解釋，反正修道者看起來仙氣飄飄，就是因為身體裡有這個。現在舒延有了靈氣滋養，周裕卿的優勢就沒了，到時候導演選誰，就看誰的演技更好了……”
不過白湛覺得舒延會贏的機率更高，因為舒延更加貼近人設形象。
而夢境中周裕卿之所以被選上，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是主角，身上比常人多了一份特殊氣質。
“這符舒延你兩年之內彆取下來，等符把靈氣都聚集到你身體裡將你滋養好了再扔，到時候就是永久保持。”
白湛最後補充了一句。
劉青明和舒延聽得大張嘴巴，眼中異彩連連。
今天真是漲見識了！
舒延驚喜又激動，寶貝的抱著胸口符篆立刻道謝，“謝謝白哥。”
“阿湛，你這個符多少錢啊？我把錢轉你吧，就算是天師也要吃飯，可不能讓你白乾，畫這個符肯定很費你那個啥，道行對吧？裡都這樣寫的……”
劉青明很不好意思，請白湛免費指點演技是朋友之間的交情，但這麼好的東西白用，就有些不太好了。
聚靈符屬於中級玄術，他學玄術雖然腦子跟得上，可實操道行不夠就比較費力氣，這符確實不好畫，所以定價不能白菜價。
不過……
白湛似笑非笑，“你確定要給錢？”
“當然，親兄弟明算賬，雖然我們關係好，但我也不能占你這麼大便宜。”
劉青明點點頭，非常厚道。
白湛微笑，“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給你個友情價吧，打個九折，100萬。”
話落。
劉青明表情瞬間呆滯。
九折？100萬？一張成本五毛錢不到的黃紙？
劉青明忽然抱住白湛大腿，激動，“阿湛，你看我現在改行還來得及嗎！”
“改行是來不及了，不過你可以兼職，做我的經銷商。算命實在太危險了，稍不注意就要進局子，我打算以後賣符了，正準備發展市場，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兒上，我給你算1%的提成，你要不要？”
提起這個，白湛也來了興趣。
“要要要，阿湛，好兄弟。”
劉青明小雞啄米點頭，興奮得臉色發紅。
如果1%的提成，100萬就是1萬塊，1000萬就是10萬塊，那他隨便賣個幾張符，就發財了。
白湛聞言也是高興得不行。
不容易，他的符篆事業終於可以打開銷路了。
趕忙從背包裡掏出一個裝滿三角符篆的塑料袋塞過去，“明哥，那這些符就交給你了，你好好幫我賣，賣掉我承諾你的分成絕對不會少。”
“沒問題，包給我。”
劉青明看著一大袋符篆，就像看到了金山銀山般心情澎湃。
不過這些符篆怎麼看著好像跟舒延的那張不太一樣呢。
劉青明興奮的保證完後，詢問，“阿湛，這個符的花紋好像跟舒延的那個不一樣，這是另外一種符嗎？”
“對。聚靈符是給修道者用的，給普通人太可惜，我就是看在你麵子上才給舒延用的。再說靈氣美人多了就不值錢了，以後我還打算研究什麼美顏符、瘦身符、加速符……之類的，聚靈符搶占了市場，其他同類的符就賣不出去了。”
白湛認真解釋。
他是真打算把符篆事業發展起來，算命太得罪人了，動不動就要被人舉報被人套麻袋。
劉青明點頭讚同，
“對，你說得很有道理。現在做生意不好搞，就算東西好賣也要有點計劃條理。那阿湛，這個是什麼符啊？”
“養身符。”
鑒於之前秦靳淵的反應，白湛發現有錢人都比較愛麵子，第二天就改了名字。
“養身符？保健養身的？”
“不。壯陽，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劉青明：“……”
白湛滿臉惆悵，
“本來我叫它十全大補龍精虎猛符的，但這個名字好像有點不太討喜，我就隻能換一個了。所以明哥，你要是去賣，一定要找那種有錢又腎虛的人，不然我擔心你客戶沒找對，會被打死。”
劉青明：……
不用擔心，他肯定會被打死。
舒延小心翼翼建議，“白湛哥，我覺得你其實可以開個網店。”
賣不賣的出去暫時不說，至少推銷的時候安全性比較高。
“這個可以考慮。不過明哥你這邊的銷路還是必須打開的，我覺得娛樂圈需要這個東西的人應該不少。”
白湛點頭，認真接受建議，但劉青明這邊銷路也不能放棄。
作為一個優秀的創業者，必須把握任何一個發展事業的機會，不拋棄！不放棄！一路向前進！
劉青明：……
他忽然覺得，他其實還是更喜歡當經紀人。發財什麼的，他這輩子可能沒那個命。
“好了明哥，你不用感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們是兄弟嘛。你好好想想我們的鴻圖霸業，我去跟舒延研究劇本了，加油，我看好你。”
白湛拍拍表情扭曲的劉青明，然後非常愉快的將其拋棄，拉著舒延到角落討論劇本。
劉青明想要反悔的話噎在嗓子眼，有點想暈！
白湛毫無同情心的忽視，假裝自己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認認真真指點舒延演技。
舒延再演戲上也很天賦，一點就通。
一個小時後，他們這邊討論完畢，劇組的角色試鏡也開始了。
他們跟著人群過去那號排隊。
周裕卿也就是這個時候出現在劇組的。
當對方踏進劇組的那一瞬間，白湛脖子上掛著的禦鬼符就出現了反應。
貔貅鬼魂的聲音在白湛腦子裡激動得尖叫，
“救世功德！十世善人！天道寵兒！國運加身！啊啊啊，美人，你放我走放我走吧，我不是故意想不要你，我隻是想要抱個大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