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曼或許開始猶豫，但在自己的利益影響下，不斷得如此告訴自己，沒過幾天目光就堅定了起來，然後就心安理得的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模樣。
而再看到白湛時，眼中的心虛和複雜也消失，變得鎮定自若起來。
甚至還有意無意的委婉催促周父周母快點想辦法給周裕卿做手術，她實在擔心周裕卿死了把她也連累慘。
看到周玉曼這個表現，讓白湛心裡的最後一絲心軟也消失了，既然如此，那周玉曼就彆怪他不留情了，曾經這些人享受的東西，這回就加倍還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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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湛打定注意後，表麵上並沒有什麼行動，但私下裡卻一直在準備關於周家的罪證。
而周家人在愁眉煩惱數天後，眼看著周裕卿的身體再也脫拖不下去了，終於做出決定，開始行動。
他們雖然無法改變白湛現在頗具知名度的事實，但是這個出名的好壞卻是控製的。此刻關注白湛的視線再多又如何？隻要白湛的名聲臭了，白湛再出任何問題，就根本沒人去關心和深究。
尤其是現在遭受網暴而自殺的例子，也非常多不是？
周家人絲毫不覺得這樣的想法對於自己親生兒子來說有什麼殘忍，就像周玉曼安慰自己的那般，犧牲白湛一個，造福周家全家，這是個很劃算的買賣。
在當初調換孩子的那一刻，他們就徹底放棄了這個孩子，到了現在這個時刻再說心軟也太晚了點。
一切要怪的話，就怪這個孩子自己命不好吧。
於是。
沒兩天，網絡上就開始出現鋪天蓋地的出現白湛的黑料。
什麼以前混娛樂圈時的潛規則、金主包養、□□拿角色等等……這些沒什麼實錘，但就靠著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也說得有模有樣；
什麼以前讀書的時候就不學好，仗著臉好、力氣大就欺負同學，脾氣糟糕透頂……這條有“實錘”，就是當初白湛暴打那位不走尋常路，給他發恐怖照片另類搭訕追求的學長的事兒。
還有白湛在京市給白家人租房子，準備把白家人接來京市定居的事兒，也被拿出來說了，說他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拿著親生父母的錢，去倒貼養父母，想要孝順應該自己賺錢，掏空親生父母算什麼事兒？
反正黑的說成白，白得說成黑，沒有一個是正麵消息。
即便有純路人網友幫忙說話，也很快被周家雇傭的水軍給罵了下去，以至於網絡評論幾乎被水軍控製得一麵倒，簡直都快要把白湛給黑出外太空的節奏。
連帶白家也遭受到了波及，被罵心機深處、貪慕虛榮、教唆養子拿錢等等不堪入目的話。
像“這麼白眼狼怎麼不去死？”的言論，更是高頻率出現。
周家目地就是把白湛的名聲搞臭，讓外麵的人不再關心白湛死活，甚至連做完手術後，怎麼解釋白湛死亡消息的理由都想好了……
白湛看得並不生氣，反而還十分樂嗬。
作吧作吧，可勁兒的作，周家作得越厲害，以後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衛道士，才沒話說他太無情不是。
雖說他不怎麼在乎名聲，可誰也不喜歡整天被罵啊，又不是受虐狂。
何況他是天師，人類的信仰之力對他很重要，周家還不值得讓他賠上未來前途去收拾，他必須站在道德製高點才行。
當然，白湛也沒有乾坐著。
一邊讓秦靳淵和錢宇幫忙推動網上的風波，一邊拿起手機發微博。
這次的微博內容並不像以前那般言辭犀利，丟出證據直接就把敵人乾翻，而是隻有四個字：清者自清。
這條微博目前看起來非常蒼白無力，就像是無力的掙紮，辯解效果實在太差；可等到一切真相揭開打臉的時候，大家就會覺得他發這四個字鏗鏘有力，是自信和清白的表現。
如同白湛預料的那樣，他的微博發出去並沒什麼用，反而繼續被水軍帶節奏。
“清者自清？這就沒了？”
“不會是沒法反駁了吧，不然按照這位之前的風格脾氣，肯定甩證據啪啪打臉。”
“嘖……以前那些事我不多說，畢竟以前這位沒有背景，在娛樂圈混很正常，但拿親生父母的錢去孝順養父母，這就有些不地道了。孝順是好事，但拆東牆補西牆就有些意味了。”
“你們說話有些過分了吧。就白主播這臉，真要潛規則也不可能混了好幾年都還跑龍套吧？”
“就是，這些話也沒確實證據啊，你們不要捕風捉影瞎猜，等等再發言吧，說不定有反轉。”
“反轉？這要是有反轉，白湛會發這麼條微博，不直接甩證據打臉？”
“樓上可真都是‘理智’人，我們都是居心叵測的壞人行了吧……”
“我之前還覺得周家為啥不待見親兒子，原來是有理由的……”
由於水軍帶節奏，白湛又沒能及時給出證明清白的確實證據，網絡風向十分糟糕，大多數幫白湛說話的，都被水軍和天然黑子攻擊得很慘。
謠言這種事情，就是造謠一時爽，辟謠火葬場。
而俗話說三人成虎，這些黑話多了，不明真相和不夠理智的路人就難免被一起帶偏。
網絡中從來都不缺腦殘跟風的人，很多人也都是健忘的，所以哪怕出現了無數因網暴而逝去的生命，幾個月前李芸芸翻案，肖揚劉璐璐利用粉絲當槍使的例子還曆曆在目，這些事情依舊一說就來。
真正得到教訓並引以為戒的人，終究是少數。
不然也不會出現人言可畏這個詞了。
而且現代大家都不信鬼神，網絡又言論自由，罵起人來更是毫無顧忌，經常罵彆人全家去死的都是比比皆在，當衛道士的更是不計其數。
白湛如今道行越來越高，能夠明顯感覺到在網上風向糟糕的時候，空氣中彌漫的負麵能量在增加。
而世界中的這種負麵能量越多，也就影響得人們越來越暴躁，越來越消極，使得原本就僅剩不多的靈氣和信仰之力急劇消耗，正麵能量的減少，對這個世界而言……可並不是個好現象。
“如果不想辦法解決，繼續下去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白湛揉揉太陽穴，有些擔心，忍不住喃喃自語。
可他目前也沒什麼好的解決辦法，暫時也隻能先放下以後接觸到了正經的玄術圈子之人再說，這種情況肯定不止他一個人有察覺感受。
現在還是繼續回到周家身上。
周家一直讓水軍不停得在網上黑白湛，白湛也配合著周家表現得很煩惱，甚至跑去找周家人，請求周家給擺平。
周家當時答應得好好的，但轉頭就回複，說是網上輿論已經發展得控製不住了，讓他放寬心，網友都是健忘的，等新的八卦出來，就不會再討論他了。
可這本來就是有人控製的，又怎麼會過幾天就平息？
所以等待的結果就是，輿論不僅沒消失，反而還越演越烈，從網絡謾罵發展了給白湛發私信，打騷擾電話等等，讓白湛的情緒很是煩躁。
眼看白湛情緒被影響得十分惱火，周家人心裡很滿意，加快速度準備手術的事情。
而白湛也非常配合他們，表現得儘心儘力。
兩邊都是戲精本精，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確實是“一家人”。
等到周家確定好手術時間，準備動手了的時候，白湛也立刻給白家這邊打電話，讓白家人出發來京市。
……
這天天氣很好，萬裡無雲，陽光明媚。
白家一大家子帶著簡單行李前去機場，剛剛辦完手續，正坐在候機廳等待上飛機的時間，就接到了來自白湛的視頻通話。
“湛湛，怎麼又打視頻過來呀？你不用擔心，媽媽和你爸又沒出過遠門，坐飛機都是會的，你不要擔心。再說還有你大哥我們一起呢，不會走丟的……”
白媽媽接到兒子的視頻通話很開心，接通後就開始巴拉巴拉說話。
她以為兒子通視頻是不放心她們，真是高興又無奈。
“就是哥，你不要擔心啦。”白小弟白小妹湊過來說話，笑嘻嘻的。
白湛為了不讓網上輿論影響到白家人，特意讓秦靳淵找人給白家人，以及白家身邊的親戚朋友的通訊設備做了攔截，讓這些人暫時看不到關於他名字的消息。
所以關於網上的風風雨雨，白家的人現在都還不知道。
白湛知道他白媽媽有個習慣，那就是每次跟兒女們通話通視頻，都會進行錄音和錄屏，目地就是保存起來，一個人沒事兒無聊的時候觀看，聽聽兒女們的撒嬌和關心，勾起回憶心情倍兒好。
而現在，他就需要白媽媽，幫他錄製點“有趣”的東西。
再說，有些真相，白家可也是擁有知情權的呢。
“媽，我知道你們一起很安全，不擔心。我就是想你們了……”
白湛笑眯眯把手機擺到桌上隱蔽藏好，隻露出攝像頭，然後像平時一般正常跟白爸白媽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