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語言是溝通的橋梁,現在橋梁都沒有,怎麼可能溝通。
沈明遠撓了撓頭,滿腦子問號,半天對著姑娘露出了一個非常抱歉的笑容:“我沒聽懂你說什麼,不過這些東西挺多的,你一個人拿著肯定很麻煩吧,我用車子送你回家吧?”
姑娘也歎了一口氣,又是一陣急促的比劃,但是越是比劃沈明遠心裡越急,越是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最後見她拿起提包開始收拾玩具,做了一個擺手的動作。
沈明遠這回才明白,是拒絕了自己送給她回家的建議,他也開始幫著姑娘收拾,雖然他聽不懂姑娘再說什麼,但是自己完全可以說給對方聽。
“小學學校這邊有城管在,你以後就彆來這邊擺攤,下次換一家學校,或者去其他人多的地方,遇見城管的時候記得跑快一點,因為被抓到後果不堪設想。”
姑娘點點頭答應,又比劃了一句:“您真是個好人,活雷鋒啊。”
沈明遠還是不知道對方再說什麼,心裡超級鬱悶,這不能溝通的滋味可不好受,兩人臨分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囑咐,姑娘一定下次換個其他包裝打包玩具攤,可千萬不要在這麼狼狽了,因為若不是有自己在,那她可非常危險了,又想到如果學校這邊有城管,那自己和姑娘可能要不會再來這邊擺攤,兩人這是萍水相逢,若是在人群中分彆,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姑娘說著就提著一個比她身形還大的包,默默的離開。
沈明遠看著她的背影,突然不知道怎麼就開了口在她身後放聲喊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那?我叫沈明遠!”
那姑娘沒有做手勢,對著沈明遠笑了笑用口型說了一句:“我叫趙*&……%”
沈明遠揉了揉眼睛死死的盯著對方的口型,但是拚命看就看出來一個趙字,後麵兩個字沒有看出來,在想說什麼人家姑娘都已經走遠了,留下他滿腦子都在想到底叫趙..趙什麼啊。
一直到回到家,他都沒有想出來那趙什麼兩個字到底是什麼。
但是越回想感覺對這件事情記憶越清晰,這個姓趙的姑娘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時候控製不住就會拿出來琢磨一下,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
有時候沈明遠想不通,就覺得要是會啞語就好了,希望若是有機會,下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能夠跟她溝通。
可到哪裡才能學到啞語和唇語?
沈家。
“陳媛,有你的信件。”
郵遞員騎著自行車從布袋裡麵拿出來一份土黃色的紙皮信封,從門縫裡塞給了陳媛。
陳媛拿起來這封信一看,這封信很特殊,是從原主的老家裡寄過來的,寄件人是原主的父親陳躍進,打開信件內容,原來是陳躍進覺得女兒來了梧城以後,許久都沒有收到消息,就寫信來詢問女兒在梧城生活的好不好,女婿有沒有好好對她,還介紹了一下家中的情況,今年第一茬的糧食收成不太好,蟲災焊災頻繁,下一季又要播種第二茬的種子,這回陳躍進換了改良新種,說是可以提高產量,他身體還是挺好的,告訴陳媛不用擔心,若是缺錢了,那就給他回信,父親給她再寄錢。
陳媛能感受到陳躍進是個好父親,原主之前在城裡花光了錢,都是管父親求助,對方每一次都毫不猶豫的寄錢過來,自己醒來身上本來就有點七百多塊錢,有些更是東拚西湊把家裡牛賣掉湊出來的。
陳躍進雖然是個莊家漢,但是對女兒很好,從來不虧待陳媛,雖然他不會提供能源,但是始終是原主的親人,占據了她的身體,幫助一下她的家人,也是理所應道的事情,何況陳媛在梧城花的第一筆錢,其實也是受了對方的恩惠,於情於理她覺得自己應該幫助陳躍進改善一下家境。
現在陳家種田全靠天吃飯,若是能提高下一茬莊家的產量,日子自然就會好過了起來。
她把所有自己知道的科學種植方法全都寫在了信中,以及專門寫了論如何提高小麥和水稻的產量,整篇的內容一共洋洋灑灑寫了兩萬多字,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內容非常具體,絕對不是紙上談兵,雖說也沒有培育特殊的種子,但是用上了陳躍進說的新種,絕對可以明顯提高產量。
另外,陳媛還給陳躍進的信封裡麵放了些錢,一同寄回去,告訴他自己在梧城生活無憂不缺錢花,沈家人對自己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