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2 / 2)

周明寬眼底陰翳更深:“我說嗎,那我認為我們還沒有分手,你還沒有必要饑渴到立即去找彆的男人親親我我。”

蘇秀月係紐扣的手頓時停住了,她轉頭看向他:“周明寬你在說什麼?”

周明寬再吸一口煙,接著走過去把煙頭在桌上摁滅,丟進垃圾桶裡。

“我說,你沒有必要跟彆的男人……”

蘇秀月一巴掌打了上去。

“你再說一遍。”

她最忌諱彆人汙蔑自己的清白,而這個人更不能是自己的對象。

周明寬偏了偏聽頭,她的力氣很小,那一巴掌根本不疼,但卻足夠激怒他。

他一把抓起蘇秀月的胳膊:“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蘇秀月,你可以任性,但我寵你不是為了讓你是非不分做出些讓人看不起的事情!我在你樓下等了那麼久,你一次都沒有下來看過。轉天你跑去塑料廠給人家男的送東西,你敢跟我解釋是怎麼回事嗎?”

蘇秀月氣得簡直想大叫:“是那個男的對我有意思,送給我一雙手套,我不還回去難道還要留著嗎?我留著你不是更要發瘋了?你在樓下等我?誰讓你等了啊!我怎麼知道你在樓下等我!”

雖然嘴裡是這樣說,但想到自己在宿舍裡煩躁的時候,周明寬是在樓下挨凍,她也有些爽了,不是隻有自己難受就行。

周明寬哼了一聲,心裡卻有些愉快:“所以你就打我一巴掌?”

蘇秀月一點也不愧疚,她抽回來胳膊,活動兩下,警惕地看著他:“你要是再敢汙蔑我,我還會再給你一巴掌。”

她膽子很大,看著他的時候仿佛一點兒也不害怕了,周明寬有一刹那的迷惘,他有時候覺得可以算是十分了解蘇秀月了,可有的時候又覺得眼前的女人特彆到自己根本捉摸不透。

這些年來,他雖然沒有混出特彆大的名堂,但走到哪裡,也有許多人怕他,很多男人見了他都要叫他一聲周哥,是打心眼裡的怕。

可是蘇秀月不怕他,他能感覺得出來,雖然有時候她會在自己麵前哭,柔弱得不像話,可真的對峙起來,她身上的氣勢可一點兒不比自己少。

他努力地去討好她,家務都不讓她做,即使那幾天她強行要他休息,每天早起給他燉湯喝,他也是趁她不在家的時候把她和自己的衣裳都給洗了。

而且這樣的事情,他的確是打算做一輩子的,如果擱到彆的女人身上隻怕早就搶過去做不了,但蘇秀月明顯是很坦然的。

“好,我不會再冤枉你。所以,我們和好了吧?晚上搬回去我那裡,以後我給你錢你就得要,聽到沒?”

他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輕易地原諒了她的一巴掌。

然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蘇秀月拒絕了。

“不,我想要才會要,我不想要的時候,你擺一座金山在我麵前我也不要。”

周明寬原本就喝了酒,再冷靜也不可能跟平常一樣了,他捏緊拳頭:“蘇秀月,你是打定了主意不要了是嗎?你以為我的錢給不出去了?我再問你一遍,你要不要?”

他在威脅自己。

蘇秀月對上他的眼神,絲毫不退讓:“我現在不想要。”

周明寬沒好氣地說:“行,那我走了。”

他離開了辦公室,蘇秀月看著他仍在垃圾桶裡的煙頭,還沒有完全熄滅,她找了張紙巾拾起來完全把它摁滅,這才鬆了一口氣。

周明寬沒吃晚飯就走了,蘇秀月也沒管他什麼時候離開的酒店,隻是她一下午一直在想,周明寬說的那句自己不了解他。

是啊,她自從來了縣城就整天忙得不行,根本沒有時間瞎想其他的,現在一想,她是真的不太了解他。

兩人相處的時候,他一向遷就她,而其實蘇秀月也遷就他,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不說的事情,她也從來都不會去問。

但想想好像確實也不夠負責,無論哪個年代,一個合格的對象的確是要更關心一下對方的。

臨下班之前,後廚做了夜宵,今晚上的是麵條,一個服務員捧著麵條很是高興:“正好今天是我生日,這是不是可以當做長壽麵?”

蘇秀月又想起來周明寬說的,等自己過了二十一周歲生日就……

她猛地一拍腦袋,隻顧著自己的生日,可是周明寬的生日是幾號?!

想了好半天,蘇秀月才恍惚記得,自己好像問過他一次,似乎,似乎就是今天?

抓耳撓腮了半天,大半夜的臨時去買東西也不合適了,蘇秀月想了想,乾脆去後廚找大師傅說了聲,在後廚下了一碗麵,臥了個荷包蛋,打包在飯盒裡,一下班就提著飯盒匆匆朝周明寬住的地方趕去。

一路上蘇秀月都在告訴自己,她就是去拿自己的東西,順便把麵條送過去,如果心情好就把麵條給周明寬,如果見了他自己心情不好的話,那就不給。

她是有周明寬那兒的鑰匙的,到了周明寬那一層,蘇秀月轉動鑰匙,打開門,屋裡的兩個人齊刷刷地回頭看她。

客廳沒有開燈,隻有茶幾上放著個圓形的蛋糕,蛋糕上插著蠟燭,蠟燭柔和的光照得四周並不是很清晰,但也足以讓蘇秀月認出來了。

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是劉楚夕。

周明寬心裡一喜,直接走到蘇秀月麵前:“你過來了?”

蘇秀月冷笑一聲:“我來拿我的東西啊,我的東西不還在你這兒嗎?”

她直接繞過他,去臥室裡拿自己的東西,一邊在心裡暗暗地罵,狗男女!

實際上蘇秀月氣得發抖了,被自己抓到男朋友和彆的女人關著燈點蠟燭,是誰誰能不生氣?

周明寬趕緊跟進去:“你想什麼呢?今天來的不止她,她還帶了她哥,她哥在衛生間呢。”

蘇秀月輕笑,一邊手上不停地收拾東西:“哦是嗎?跟我什麼關係啊?哪怕這會兒你倆正在床上呢,也都跟我沒關係。”

她動作極快,不過幾下,東西差不多收拾好了,提起來就要走。

外頭響起來一道男人的聲音:“明寬,你窩在屋裡乾啥?不出來吹蠟燭!”

劉楚夕坐在沙發上發呆,眼神淒楚,她以為蘇秀月跟周明寬是分手了的,否則為什麼周明寬生日蘇秀月都不在?

可是蘇秀月竟然忽然出現了,還直接朝臥室裡去,這樣子是兩個人都已經那樣了吧。

她真佩服蘇秀月,敢那麼大膽!

周明寬把蘇秀月反鎖在屋裡,直接出來說:“多謝你們兄妹倆幫我過生日了,過幾天我請你們吃個飯,你們先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劉楚夕她哥本身就是被劉楚夕硬拉過來的,在周明寬這兒也沒暖氣,沒空調,凍個半死,他也不願意待,趕緊就要劉楚夕一起走。

而周明寬則是目送著他們離開,立即火速衝回臥室裡,虎視眈眈地看著蘇秀月;“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蘇秀月,你成功踩到了我的底線!”

蘇秀月趕緊拿被子擋住自己:“你要乾什麼?不去吃你的生日蛋糕?周明寬你可彆耍流氓,不然我打死你!”

周明寬直接連著她和被子一起壓在身下:“蛋糕哪有你好吃?蘇秀月,你跑這麼遠來乾什麼?不就是來給我過生日的嗎?過生日能沒有禮物嗎?”

他說著,滾燙的唇就貼了上去,蘇秀月一個勁兒掙紮,周明寬卻就是不放開她,半晌,才氣喘籲籲地質問她:“不是說我是你的男人嗎?蘇秀月,你那股勁兒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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