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2)

蘇警官嗯了一聲,本身這案子沒他什麼事兒,是他強行要參加的。

蘇秀月正想說讓他放心自己沒事,蘇警官忽然開口:“不如你去我家住吧,我家裡人多,爸媽平時都在家,我看你在這住的也不安全。”

剛剛看到王家那麼多人來攻擊她,要是他沒有及時趕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蘇秀月一愣,趕緊說:“不用不用,我今天是以為鄰居敲門才開的,再說了你們不是已經把薑衛東抓起來了嗎?既然蛇是他放的,把他抓起來了我也放心多了。”

蘇警官依舊不同意:“蛇的確是薑衛東放的,但人是不是他殺的還有待調查,你每天白天一個人在這住著實在不方便。”

蘇秀月還想拒絕,忽然玄關處一個人開口了:“秀月,他說的對,不如你先去乾爸乾媽家住幾天。”

是周明寬回來了,他竟然會同意自己去蘇警官家住?

蘇秀月有些不可置信,但周明寬的下一句話更讓她覺得很意外。

“蘇警官,秀月去你家住,那麼你就在我家住下吧,正好也方便你查案。我家雖然小,但客廳還是夠你睡的。”

蘇警官也沒料到周明寬會提出這樣的想法,說實話,他邀請蘇秀月去自己家住不是沒有一點私心,一方麵是為了保護蘇秀月,另一方麵也是希望可以跟蘇秀月多相處幾天。

雖然他心裡也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但總有一個聲音在鼓勵自己,他是在保護蘇秀月。

可現在周明寬答應了讓蘇秀月住自己家,卻要他留下來。

蘇警官為了證明自己的坦蕩,立即答應了。

“好,那我就住下來。”

事情發生了詭異的變化,蘇秀月去跟蘇有晴住在了一起,而蘇警官則是跟周明寬住在了一起。

蘇警官住下來也的確是為了查案方便,但他漸漸地發現,周明寬似乎是在有意無意地暗示什麼。

周明寬對待他很客氣,但是卻透著一股子說不上的勁兒。

比如,周明寬遞給他一隻水壺,會說一句:“我跟妻子都喜歡喝白開水,所以家裡沒有汽水什麼的,蘇警官也湊合喝白開水吧。”

蘇警官一噎:“你們結婚了?”

蘇秀月也沒有去跟自己爸媽說啊,她什麼時候結的婚?

周明寬淡定點頭:“七月份回家結的婚,沒有在城裡辦,所以還沒有說出去。”

蘇警官心裡難受得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他咳了一聲,站起來:“我出去看看外麵有沒有什麼其他線索。”

蘇警官站起來出去抽了一會煙,這一塊兒的線索能搜集的全部被搜集了,腳印的什麼這幾天也被毀的差不多了,其實沒什麼可看的。

連續抽了幾根煙,蘇警官這才回屋,周明寬聽到他回來,遞上去一碟子瓜子花生:“蘇警官要不要吃點?我妻子平時喜歡吃這些。”

蘇警官壓抑住心裡的不爽,周明寬這是幾個意思?

我妻子我妻子他是要重複多少遍?

蘇警官隻在周明寬那兒住了三天,周明寬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他這幾天在蘇警官耳旁說了無數遍的我妻子,看得出來蘇警官已經忍耐到了極點。

“我單位最近政策改變,分了房子,這套房子門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再住著我怕我妻子也害怕,所以我打算趕緊搬過去了。蘇警官可以繼續住著,直到案子查出來為止,我會去把我妻子接到我新的逐出。”

蘇警官已經麻木,皮笑肉不笑地說:“好,那您一定要照顧好您的妻子。”

周明寬去接了蘇秀月,兩人住進了審計局新分的房子。

雖然說現在政策變動,在職員工給分房子住,但也並不是所有權也分到了職工名下,而是暫時擁有居住權,房屋的所有權是要等到在單位工作八年之後才會過到職工名下。

這是一套兩室一廳,離審計局很近,就是離蘇秀月的學校有點遠了。

周明寬拉著蘇秀月進去,屋子裡被粗略打掃了一番。

“秀月,時間倉促,我就沒有怎麼收拾,咱們先湊合住下來,等後麵再慢慢收拾。”

蘇秀月看著這個新家,心裡也舒服了些。

在蘇有晴家住了幾天,雖然乾爸乾媽對她也都很好,可是蘇秀月跟蘇有晴的作息時間是不一樣的,蘇有晴習慣性地寫實驗報告到淩晨三四點,而蘇秀月習慣性地養生,幾乎不熬夜,也不喜歡在有燈光的情況下睡覺,因此這幾天休息的也不是很好。

最大的一點,就是她習慣了在周明寬身邊睡覺,忽然換地方,睡的真是不踏實。

之前那屋子裡的東西被搬過來不少,蘇秀月靠到周明寬懷裡:“辛苦你了明寬哥。”

周明寬卻很愧疚:“秀月,真恨不得把你捆在我身邊,現在我走在路上看到每個人都會懷疑這人會不會害你。這些天我簡直要瘋了。”

蘇秀月抬頭看著他,心裡很清楚他對自己的擔心,她反握住他的手:“我會好好的,為了我也為了你自己。”

周明寬緊緊摟著她,一秒鐘也舍不得放開。

案子很快了解,薑衛東起床還在各種辯解,到後來不僅招了,還被蘇警官查到他對班上另外兩名女生施暴的行為。

那天晚上,薑衛東對王艾嘉進行□□之後,王艾嘉屈辱得很,卻還是想著去看看蘇秀月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她不想再愧對蘇秀月。

但薑衛東一直跟著她,發現她想通風報信,一怒之下對她動手。

王艾嘉怕了,拚死反抗,卻被薑衛東隨手撿了個東西砸中腦袋。

當時王艾嘉就昏了過去,薑衛東認為自己錯手殺人,嚇得不行,正好他們在的位置是蘇秀月小區附近,薑衛東便乾脆把王艾嘉的身子拖到蘇秀月的門口,而後匆匆逃走,他是想造成是蘇秀月殺了王艾嘉的假象。

王艾嘉蘇醒之後掙紮著敲門,卻沒堅持幾下,還是失去了呼吸。

而後薑衛東自覺不妥,這樣依舊會被人懷疑,便想回去重新安排,把王艾嘉拋屍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卻沒有想到周明寬已經帶了警察去了現場,他隻有惴惴不安地放棄了。

事情告一段落,王家的人悲痛欲絕,隻等著薑衛東被判刑。

王奶奶親自去蘇秀月住的地方想道歉,卻發現蘇秀月已經不住那裡了。

那套房子被轉賣了出去,買家是同小區的一戶人,知道這件事表示不介意,周明寬把價格降低了兩百塊,很順利地把房子轉了出去。

他陪蘇秀月去給王艾嘉送了束鮮花,看著墓碑上年輕的女孩照片,周明寬心裡仿佛被刺了一下,他不敢想象假如這是蘇秀月,自己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而蘇秀月覺得很抱歉,她常常會想,要是當時自己開門了,是不是王艾嘉就不會死了?

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就再也回不去了。

人必須得向前看。

因為有徐誌的緣故,蘇秀月得以不再去學校是上課,徐誌告訴她等她調節好再回去上課,不算她曠課,但她在家也要好好學習,不能等到考試的時候落後。

蘇秀月自然照做,她不僅要好好學習,還要爭取儘快提前畢業。

英語課本看了一本又一本,試卷做了一套又一套,蘇秀月期間去了兩次學校參加考試,考試成績倒是依舊保持得很優秀。

班裡同學看她的眼神都很同情,畢竟是經曆過這麼可怕的事情的人。

轉眼到了九月了,蘇秀月一心沉浸在提前畢業這件事裡,把某個人忘得乾乾淨淨。

林建設自從那次吃了蘇秀月給的藥之後,的確是好了許多,但繼續吃那個藥,效果卻不大了。

“小劉,這是不是得換個藥吃了?”

小劉畢恭畢敬:“林局長,蘇小姐上次說,這個藥隻能吃半個月,是要換另外一種藥的。但是……蘇小姐說她會聯係我們的,可到現在都快一個月了,也沒見到她的人,我這邊去找了一下,發現蘇小姐還搬家了。”

林建設很不爽,在這段日子,他讓周明寬升職,給周明寬劃了個員工福利的房子,都是看在蘇秀月的份上才會這麼給麵子,可蘇秀月竟然就這麼消失了?不管自己了?

忍了好久,林建設身上的便秘,痔瘡等症狀又開始有些發作,他苦不堪言,忍著忍著都忍不住想去找周明寬打聽蘇秀月在哪裡了!

而省城大學的副校長也在不爽,他上次吃了蘇秀月給的那個藥方的藥,的確好了不少,但吃了兩幅之後,咳嗽是減少了,但嗓子裡還是容易有痰。

副校長一心想找蘇秀月再問問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卻找不到蘇秀月的人。

聽說蘇秀月被卷進一起命案裡,好久沒來上課了。

這情況一直持續到了九月底,林建設忍不住去找了周明寬。

“小周啊,你家是不是有個親戚叫蘇秀月?”

周明寬微怔,很意外林局長知道蘇秀月。

“局長,蘇秀月是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