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2 / 2)

他倆再也不睡了,趕緊地起來收拾了一番帶安安去醫院。

小孩子發燒也很正常,醫生給看了一下,說要開點藥吃,另外再打一針。

安安怕打針,被蘇秀月抱著哭的像見鬼了似的。

周明寬摸摸她的頭:“安安乖乖在這裡陪媽媽,爸爸去買藥。”

他雖然拄著拐杖,但行走倒也還好,這會兒也沒有其他辦法,蘇秀月隻得讓周明寬去買藥。

醫院裡人不少,周明寬排隊的時候不少人給他讓位置,畢竟他腿不方便。

很快,拿到了藥,周明寬往二樓去,蘇秀月抱著孩子在二樓等著。

他低頭看路,正在往上去,旁邊路過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粉色的蝴蝶領襯衫,看見周明寬,停住了腳步。

周明寬沒有注意到她,依舊在繼續上樓。

“周明寬。”她叫住他。

周明寬聽出了這聲音是誰,他隻停頓了一秒鐘,就繼續上樓。

劉楚夕冷哼一聲:“你就這麼孬種嗎?連句話都不敢跟我說?”

周明寬竟然還沒有理會她,劉楚夕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周明寬聲音冷漠:“鬆開。”

劉楚夕送卡了,笑起來:“周明寬,傅司令現在在哪裡你知道嗎?他倒了,你以後再也沒有靠山了,我爸爸已經被楊司令看上了,我爸爸很為你感到可惜,這麼多年,傅司令對你揮之即了找招之即去,可惜到了最後,他落草為寇你也隻能跟著倒黴。不過,當年畢竟你救過我爸爸,我爸爸調到省城之後,可以照顧照顧你。”

周明寬忽然轉過頭看向她,那眼神嚇了劉楚夕一跳。

“你想乾什麼?我是為了你好,你往後彆說是審計局,就是這省城所有的國有單位都不會要你!除非你跟我爸爸一樣,願意投靠楊司令……”

周明寬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瘦削的臉上是很陌生的殺氣。

“所以,告密的人,是你爸?”

如果沒有那個告密的人,傅司令不會背上冤屈,不會落到如今這麼尷尬的境地。

劉楚夕不懂周明寬在說什麼,她隻知道根據她爸爸的說法就是傅司令私下做儘違法的事情,所以現在才會被清楚。

“你不要亂說!我爸爸是看在你救過他的份上才願意幫你一把,否則,否則以你跟傅司令這麼好的關係,你以為你以後會過什麼樣的生活?”

周明寬諷刺一笑:“我過什麼樣的生活不勞你操心,你們過好自己的就好。”

說完周明寬拄著拐杖繼續上樓,劉楚夕越想越氣,自己還不是為了他好?

就算自己被蘇秀月那麼欺負過可還是處處地體諒周明寬,周明寬憑什麼對自己態度這麼差?

劉楚夕不甘心地跟了上去,發現周明寬上了二樓去了注射區那邊,而蘇秀月正抱著個小女孩在等周明寬,見到周明寬,那小女孩伸手要抱,周明寬就帶著笑單手抱起來小女孩。

那一家三口幸福的樣子深深地印在了劉楚夕的心裡。

她從來沒有如此痛苦過,哪怕見到周明寬跟蘇秀月談對象,哪怕見到周明寬一次次地維護蘇秀月,她都覺得,人生都是說不定的,也許哪天蘇秀月跟周明寬還是會分了,那麼她就還是有機會的。

可是現在明明白白的事實擺在她眼前。

人家孩子都有了,她還在這裡單方麵地喜歡周明寬!

劉楚夕跌跌撞撞地逃出醫院,崩潰地大哭了一場。

她終於徹徹底底地放下了周明寬,並且也恨上了周明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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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很快退燒,蘇秀月放心了些,在家照顧了三天,店裡來了人上門找她,說店裡有事需要蘇秀月處理,她隻能放下安安,讓周明寬在家看著,自己去店裡處理事情。

因為蘇秀月店裡的產品主要就是祛痘膏和麵膜,外加推拿按摩,這些東西都是極其容易被模仿的,雖然彆人模仿她並模仿不到她的精髓,但蘇秀月還是覺得,自己需要申請個專利品牌。

時代發展下來,很多東西都會經受考驗,隻有及時地擁有法律證明才能來保護自己。

她是決定好好地把這項事業做長久的,不能太大意而被被人竊取了自己的勞動成果。

然而這專利申請下來卻很是麻煩。

蘇秀月的店本身就要申請各種資格證,一般情況下這些資格證都是很好辦的,她開店的時候很注意這些細節,準備的資料也非常齊全,但最近卻連連地被退回資料。

沒辦法,蘇秀月隻得一次一次地往相關部門去跑。

對方都認識她了,一次次地把她的資料打回來:“蘇女士,你的資料不合格。”

一開始,那些人還說得出來蘇秀月的資料到底有什麼毛病,不過都是吹毛求疵,到最後蘇秀月改的他們都說不出來毛病了,就一句這不合格就想把人打發走。

蘇秀月倔強地站在窗口:“哪兒不合格”

對方眼皮也不抬:“我說不合格就是不合格,拿回去重新做。”

蘇秀月笑了:“意思就是根本沒有按照規章製度來審批,而是根據你們的心情來判定我的資料是不是合格是嗎?”

那人沒吭聲,明顯理虧。

蘇秀月大聲指著大廳裡的牌子:“你們的牌子上寫著為人民服務,可你們實際是在刁難人民群眾!我好好準備的資料,一次次地被駁回,希望你們給我個理由!如果能具體指出了我不對的地方是哪裡,那我就回去繼續改,如果指不出來,而是因為其他什麼理由,希望你們也大大方方地告訴我!”

眼見著蘇秀月像要鬨起來一樣,一個人趕緊過來拉住她:“這位女士,你也彆為難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們新來了個領導,叫劉楚夕,是省委副書記的女兒,她安排下來這麼做的,我們還能跟她對著乾不成?我看你要不去找人托關係辦了這事兒,要不就彆指望辦這個證了。”

劉楚夕?

副省委書記的女兒?

蘇秀月真是沒有想到,劉楚夕的爸爸一轉眼升職了,而劉楚夕的身份也水漲船高。

她笑了:“好,我聽你的,既然你們不肯給我辦,那就直接在我的資料上寫個不合格,也好讓我死心。”

工作人員見蘇秀月服軟,立即幫她寫了不合格,反正副省委書記的閨女,蘇秀月估計也不敢惹的。

然而,蘇秀月拿著資料出門掉頭就去了省城最大的一家報社。

這家報社以敢說實話出名,蘇秀月一進去就把自己數次上交資料不成,被副省委書記的女人刁難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位劉副省委書記剛上任不久,升職的力度令人處處議論,這新聞一旦上去,隻怕引起轟動。

很快有報社的記者專門采訪了蘇秀月,蘇秀月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記者查看了那些被打回來的資料,看著上麵審批的不合格的理由也是覺得很好笑,趕緊把資料拍下來,向蘇秀月保證,明天這就能上報。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全城都在拿著報紙議論了,那個剛上任不久的劉副省委書記這麼囂張的嗎?

這人上任太快,之前也沒有很突出的政績,現在看來背後肯定有很多故事!

劉楚夕她爸爸一早喝著咖啡看著報紙,他靠出賣傅司令獲得如今的職位,並不後悔,官場上腥風血雨,自己就算一直戰隊傅司令,能有什麼好下場呢?

想想周明寬,原本前途大好的青年,活生生被自己作死,他不是那麼愚蠢的人。

識時務者為俊傑,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然而,他很快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則對自己很不利的報道,他現在才上任不久,屁股都沒有坐熱,怎麼可以出現這種新聞?

恰好,劉楚夕揉著眼睛睡眼惺忪地下樓,她朝自己爸爸打招呼:“爸爸。”

來了省城就是好,爸爸當了高官,家裡住上了大彆墅,而省城那些非富即貴之人也都得巴結自己跟爸爸,劉楚夕每一天都很幸福,除了在周明寬那裡碰了壁,但後來也在蘇秀月身上撈回來了。

“你過來。”劉副省委書記喊她。

劉楚夕知道爸爸最疼自己了,趕緊過去:“爸爸,怎麼了?”

誰知道,她爸爸一巴掌打了上去:“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現在的地位來之不易,你出門在外都給我小心些!可是你做了些什麼?去為難一個個體戶?人家□□你為什麼讓人攔著?現在上了報紙,我的形象還怎麼挽回?”

劉楚夕爬過去拿起來報紙一看,愣住了。

她沒有料到,蘇秀月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惹自己爸爸!

“爸爸,您現在是副省委書記,我們收拾她還是很輕鬆的嗎?有什麼好怕的?”

劉副省委書記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現在滿城風雨,到處都知道是我的女兒在為難她,你還敢怎麼處理她?你現在給我爬起來洗臉刷牙,親自提著東西上門去道歉!就說是下麵的臨時工失誤了,不是有意為難她的,然後你再去接受記者的訪問,向大眾道歉,引咎辭職。”

他必須保住自己的位置和形象,否則就什麼都沒有了!

楊司令並不是完全地信任他,能給他這個位置,也能讓他下去。

劉楚夕很委屈:“爸爸您最疼我了。”

劉副省委書記看著自己的女兒,他是疼女兒,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縱容女兒的。

“立即給我去,否則以後就不要回來了!”

劉楚夕自然不去,她不相信自己的爸爸會如此狠心,一個從小都沒有動過自己一個指頭的爸爸,會打自己。

她離家出走了,劉副省委書記氣得要死,到處找劉楚夕都找不到,卻在報紙上看到了女兒進出娛樂場所被人拍到的照片。

記者最近對劉家很是關注,大喇喇地把劉楚夕的照片登上報紙。

“新任省副省委書記的女兒先是濫用職權,再是出入娛樂場所,抽煙,喝酒,儼然一副太妹形象……”

看到這新聞,他氣得要死,很快,還被上頭的人找去談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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