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皺著臉回答：“許是繞著阿哥總有個五六七八圈吧？”
胤礽：……
胤佑搖頭歎氣，還原地蹦跳了好幾下：“明明弟弟我一點兒都沒有覺得難受，沒想到啊沒想到——”
四哥五哥，你們好虛哦。
他眼睛裡明晃晃寫著幾個大字，胤佑表情映照在兩人眼中，登時讓胤禛胤祺額頭蹦起青筋。
胤礽倒是明白了。
他哭笑不得摁住拉仇恨胤佑，難得也為兄弟們說句公道話：“這回也不能算他們身體差，畢竟咱們下午剛剛武學課測試過。”
跑了那麼圈還測試。
測試完了又跑那麼圈。
胤禛胤祺能撐到現在，說話胤礽都覺得是毅力強大緣故。
隻是……
他表情一肅：“這等影響考試事情，為什麼不提前說明？是傷到身體，你們可想過汗阿瑪會怎麼想？太皇太後、皇太後、皇貴妃宜妃會如何想？”
胤禛沒想到自己居還會被太子訓，他一時沉默，胤祺倒是呐呐開口：“為了七弟追追打打，忘了考試……汗阿瑪知道肯會氣。”
“以你們隱瞞？”
“……嗯。”胤祺弱弱點頭。
“朕確會不興。”康熙黑著臉踏入室內，後還跟著一群禦醫們。他不會說自己聽到報信時差點被嚇得跳起來反應，基於此康熙看著幾個完全不知道照顧自己身體，反而在擔心自己會不會發火笨蛋……氣也是正常吧？
康熙涼颼颼目光席卷室內。
使人報信胤礽露出善笑容，帶著胤佑偷偷溜了出去，並且躡手躡腳將大門合攏。
咆哮聲被掩蓋在室內。
胤礽低著頭看胤佑：“七弟，咱們一起去吃小點心吧？今有很稀奇點心。”
胤佑瞅瞅後。
他快樂點點頭：“好呀！”
這確是非常稀奇點心。
胤佑是頭一回見到，他盯著放置在托盤上……有開口包子？不更像是餅吧？夾肉餅？
胤佑陷入沉思。
胤礽笑著：“二哥保證，是很好吃點心。”
“那怎麼吃……？”胤佑看了看四周，桌子上沒有筷子，隻有一柄勺子，一柄小刀一柄……叉子？
“直接拿住一口咬下去就是了。”
“好吧。”胤佑在二哥鼓勵目光中決嘗試一下，他拿起一塊，後啊嗚一口咬下去。
夾雜著堅果餅皮酥脆，裡則是柔軟無比，味道寡淡，等到了最裡則是醃製過牛肉片，味道香軟……
胤佑細細咀嚼著。
他眉尖皺巴巴：“這個餅味道好奇怪……太奇怪了，牛肉有點鹹味，而餅則有點酸酸味道。”
胤礽：“這不是餅，是夾心包。”
胤佑眨巴著眼，猶豫著反問：“……包？”
胤礽點點頭：“就是那些個傳士商人們，他們有吃下午茶習慣，上有牛角包，還會製作長棍包，以及我們現在吃這種。”
胤佑哇了一聲。
他肅起敬捧著包，忽覺得這看著小小東西似乎大有來頭。
胤佑反應逗樂了胤礽。
他笑眯眯指著桌上器物：“這是刀叉——聽傳士說用刀叉切開取食。”
胤礽拉長調子。
胤佑愣了愣神，緊接著就氣得跳腳了。他圓圓臉頰上泛著紅暈，氣急敗壞瞪著胤礽：“太子二哥！！！”
怪不得太子二哥一直沒有用包，還忽悠自己拿起來吃。胤佑氣得臉頰紅撲撲，跳著腳把剩下包也塞進胤礽嘴裡。
“不過太子二哥怎麼會在吃這個？”
胤佑用力咀嚼著包，一邊疑惑看著胤礽，全沒有發現自己把問題說出了口。
胤礽又笑了。
他伸手揉了揉胤佑，盯著他倉鼠一般將臉頰塞得鼓鼓囊囊模樣就想笑。胤礽想了想還是認真告訴胤佑：“七弟，你知道汗阿瑪打算派遣人出海事情嗎？”
胤佑睜大了眼睛。
他呆呆搖搖頭，胤礽此很淡。畢竟這隻是汗阿瑪剛剛提出一個想法，落下去或許還有些許時間，隻是看著從廣東、福建以及雲南等地搜羅到信息，胤礽自覺自己心臟也是輕輕跳動。
胤佑過了一會回過神。
他哇一聲：“怪不得，怪不得試卷上也會有外語題。”
胤礽笑著點頭。
製作眼鏡時那些彆有用心異國商人給康熙等人帶來深刻印象，如今海關，進出口貿易以及出海人員都必須熟練應用一門以上外語才可以，甚至在康熙獲得更海外消息以後，更是起了出海念頭。
這些事掀起不少風浪。
意外是在京城裡倒是沒引起少人注意。於在馬背上打下滿人來說，能□□是非常了不得大事，至於再往外去？那茫茫大海，那些個小島有什麼好探索？
大數人覺得這隻是皇上一時興起，卻不知道皇上早彆有想法，並且經開始施行。
最重是胤礽還告訴胤佑一件事：“如果沒有錯話，想必胤佑舅舅戴佳英善會成為第一批遠航去歐羅巴人員之一。”
這下子胤佑嘴巴真大張成o型了。
他雙手交叉在後腦勺，悶悶往後一靠：“嗚哇……弟弟我也想出去看看。”
胤礽：“孤都沒輪到呢。”
最重是自己真有能出去一嗎？胤礽目露遺憾，他勉強拉回心神朝著胤佑介紹起屋子裡歐羅巴器物。
這些都是從各地搜羅，或是被擺放在庫房裡許久東西。或是精致或是獨特，或是讓人看得目瞪口呆雕塑裝飾品，以及被稱為蒸餾器或是溫度計古怪道具。
不看還好，越看越讓人向往了。
不知道歐羅巴大陸大清有什麼區彆呢？胤佑托著臉頰，津津有味聽著太子二哥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