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書生們麵露恐懼, 被嚇渾身戰戰，張結舌竟是說出一句話來。
唯有先前一臉倨傲的幾人，他們咬住牙根, 冷笑一聲：“你們儘管來吧！學生絕會求饒！”
像他們要撞柱明誌一般。
還說書生們就吃這一套，他們的話音剛剛落下, 周遭傳來陣陣叫聲。
大部分書生這下也求饒了。
周遭還有同屬書院的同學朋友, 若是此刻痛哭求饒，以後自己的臉麵還往哪裡擱？他們也抬挺胸, 咬著牙應承下來，唯有兩名三十餘歲的書生思來想去，後還是選擇認了罪, 畫了字，在圍觀群眾的噓聲中掩麵走。
侍衛們磨掌擦拳, 憐憫的看著眼前眾人。
眼看在周遭百姓們的叫聲中, 這些書生越發激動, 侍衛們也再等待。
既然這些書生認罪，自然也代表他們同意接下來的做法。侍衛們喊來幾名早已等候多時的婆婦，請他們前為書生們纏足。
是的。
胤佑提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案, 並且精心‘選拔’出這些打砸店鋪的出鳥作為第一代試驗品。
給男人纏足還是開天辟的一。
婆婦們手持鐵棒木槌, 瓷片石板等工具, 難掩緊張的走前來。
捆綁在場的正巧有十二名書生。
侍衛們每三人一組他們分安放開，在眾目睽睽之下褪去他們的鞋襪。
這些婆婦們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她們通通是專業人士，去是專門為一些年紀稍大卻需要裹腳女子服務的。身為曆練多年的老手，她們雖然剛開始還有點緊張，但是隨著越來越熟悉的流程，婆婦們的動作越來越麻利，同時對眼前幾雙腳也是越看越順眼。
普通的纏足通常要從三五歲開始, 整個耗時長達半年之久，當然也有從鄉下貧苦方到城裡討生活的女人亦或是丈夫發家，從尋常農夫搖身成為官家夫人小姐的女子，她們的纏足太合格，這個時候就要特殊點的纏足辦法，以求能快纏出符合美感的小腳來。
如今，婆婦們的就是這種。
她們先使人取來熱水，細細為幾名書生洗腳，擦乾以後再在腳趾之間撒明礬粉，再腳趾勒住往下彎，長布死死裹住。
到這一步已經有書生開始痛呼。
周遭百姓看著驚駭，心裡也犯嘀咕。這綁腳之事多為閨房私密之事，就算家中有女綁腳也會在男人之間做……
雖然偶爾聽到女痛哭求饒之聲，可沒看到這一幕時所有人又何嘗會放在心。
這還隻是剛剛開始。
婆婦無視書生們的痛呼咒罵，她們喊來侍衛們幫忙。
侍衛們的臉色也太。
反正看著這一幕，他們覺自己的腳也有點隱隱作痛，隻是事到如今他們也隻有硬著皮了。
在書生們驚恐慌亂的哭喊聲中，他們抓住裹布死死往兩邊扯去。周遭百姓們騷動斷，湊在前看熱鬨的百姓驚恐的往後退去，湊在後看熱鬨的百姓努力往前衝，要是官兵見狀妙攔住，恐怕會出現更糟糕的情況。
至於書生們的慘叫聲更是讓人心驚。
他們能感受自己腳趾被巨大的力氣往下壓去，扭傷還是骨折？無論是哪種讓他們疼痛難忍，瘋狂掙紮，什麼叫做臉麵？在這樣的痛楚早已丟到腦後，涕淚橫流。
當然也還是有硬骨的——
坐在茶樓，探出去的胤佑嘖嘖稱奇：“還真是厲害啊，到這個程度居然也沒叫痛。”
胤禛嗤笑一聲。
他端起茶盞抿了一：“這還是開始。”
能熬前麵幾天，可是後麵呢？
這幾名書生被扣押在臨時搭建的窩棚裡，從早到晚能聽到他們痛苦的呻/吟聲，三五日以後更是重新撤掉長布，再來裹一，這會拉的比一更緊，也更加難以忍受。
就連一開始的硬骨也吃消了。
起初圍觀的，百姓也是退避三舍。在臨時搭建的窩棚周遭，還彌漫著奇異的腐臭味。經的百姓紛紛捂住鼻子，驚恐萬分的匆匆離去，同意纏足宛如酷刑的這一說法。
當京城街的情況也讓一些漢臣很滿意，彈劾的帖子如雪花般落在康熙的禦案之，隻是他們也知道始作俑者是誰，或者他們知道又敢對始作俑者出手，隻能矛對準‘無辜’的順天府尹許三禮。
順天府尹許三禮：……
康熙此事拿到大朝會來談論。
隻是朝臣們萬萬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的居然是太子。太子胤礽黑著臉盯著一幫朝臣，冷酷無情的開始發言：“你，你，你，你，你，你們幾個讚同女子纏足？”
“……是？纏足乃是女子典範……”
“哦，八旗女子沒教養了是吧？”太子胤礽反問。
滿臣犀利的目光直直掃來。
他們或也有人喜愛小腳，卻沒有把小腳當事，你們把女子典範和小腳聯係起來，咋滴？是說滿蒙漢八旗女子沒教養，被人嗤笑嗎？
“可這是漢人……”
“周大人，汗阿瑪提倡滿漢一家多年，你這想法跟時代啊，還是說——”太子胤礽拉長調子，似笑非笑的。
未儘之語讓周大人打了個寒戰。
他悻悻然的退下，又有另一人趕緊前，這位要聰明一些，纏足說成漢人的風俗習慣：“古往今來是有的，何必大動乾戈，鬨文人騷動？”
“古往今來，你說說倒是哪個古？”
這走出來的是三阿哥胤祉：“《史記·滑稽列傳》日暮酒闌，合尊促坐，男女同席，履舄交錯，杯盤狼藉，纏足女子鞋離腳，又如何能與男子的鞋混在一起？《南史·梁宗室列傳》更提及男仆穿婢女衣鞋，劉大人你倒是穿個給本阿哥看看？還是您願意纏足，讓您的腳可以放到女子鞋子裡？”
劉大人當然敢。
他也是看在京城街窩棚裡的那些書生，他們淒慘的狀態已讓人無法直視，甚至少百姓就讓自己婆娘女拆了長布。
劉大人呐呐半天說出話，後也選擇默默退下。
連著兩戰兩勝，太子胤礽和胤祉的氣焰也達到了高峰。
啥？你讚同女子纏足？
那女子纏足的感受你體驗嗎？
什麼？你沒有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