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行文坐在馬車裡,在祝櫟府外等著他,祝櫟與林小幺告彆之後,便上了馬行文的馬車。
“祝弟,今日詩會,怎麼不穿得好看一點?”
白瞎了那張俊秀的臉!
如果說祝櫟的臉能在人群中讓人一眼就看到,那麼他這身衣袍就徹底拉低了他的吸引力,今日詩會必定有眾多才子佳人在場。
瞧瞧馬行文穿的衣袍,淡青色的衣袍上繡著竹葉暗紋,腰帶上鑲著玉和雕花銀,烏黑的頭發豎起,就連發冠都特彆精致。
再瞧瞧祝櫟。
青色的衣袍……然後呢?哦,沒了。
“你知我在詩詞一道上,那是一竅不通,何必要出風頭,倒不如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瞧瞧你們這些才子如何鬥詩。”
“可今日詩會,會來不少姑娘,你這樣樣子,放在姑娘眼裡,簡直是暴殄天物,明明臉長得還不錯,確是如此樸素。”
馬行文瀟灑的搖搖扇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表示非常滿意,今天肯定會吸引不少姑娘。
祝櫟輕笑了一下。
“什麼姑娘不姑娘的,家中已有賢妻,不需要再如同孔雀開屏般去吸引姑娘,倒是你,你的嫣然姑娘已經忘了?”
馬行文擺擺手,“想著又不能把人家贖出來,乾脆忘了比較好。”免得心裡難受。
看著那樣有才華的姑娘淪落風塵,心中畢竟不忍,可他又無能為力。
哎。
說是忘了比較好,其實壓根就是那位姑娘沒那麼重要,如花美眷在側縱使讓人快樂,但權力卻可以讓人獲得更多,有了權力,想要多少美人都沒問題。
兩人聊著,馬車很快便駕駛到了舉辦詩會的地方。
詩會舉辦的地點是一片竹林之中,竹林中有庭院樓閣,位置就在皇城郊外,有許多才子都愛來這裡聚會。
“居然把詩會選擇在這裡,果然巧思。”
空氣中隱隱約約浮動著竹子的清香,景色幽靜,已經來了不少人,這樣的景色,仿佛都不忍大聲說話破壞,祝櫟和馬行文從馬車上下來,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馬兄,這位是?”
馬行文身邊的男子顯然認識他,不過祝櫟來到皇城之後一直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怎麼出過門,在場的人都不認識祝櫟。
“這位是祝櫟,和我來自同一個府城,這次科考的成績,比我還要好很多,人家還年輕呢,多照顧照顧啊!”
“原來是祝公子,久仰久仰。”
祝櫟笑了,才剛認識呢,就久仰,不過麵對他人的善意,祝櫟當然一一接受,“請問幾位公子該如何稱呼?”
大家互相介紹了一番,和馬行文認識的幾位公子當中,家世最好的當屬周公子,他的父親乃是朝中三品侍郎,他自己目前也有了舉人的功名,隻等這次殿試之後,若是能夠取得名次,便能在父親的幫助下進入官場,節節高升。
“今日那陸孟德也會來吧?”
詩會,主題自然是詩詞,詩詞好的便能在這裡拔得頭籌,迎得眾人的推崇,就好比在皇城中詩詞一道非常出眾的陸孟德,陸公子。
在場的諸位,哪個不能說出幾首出自陸孟德的詩?
沒有!
因為陸孟德的詩詞渾然天成,年紀輕輕的他現在已經被稱作是詩詞大家,在這個未知的朝代,他甚至被人稱之為詩仙。
在場大多數才子都非常推崇陸孟德,當然,也有看不慣陸孟德的人,畢竟隻要陸孟德一出場,便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身上,搶風頭也不是那麼搶的啊!
被陸孟德搶了風頭的才子們,心中自然是有些不忿,可是詩詞方麵,又比不上人家。
真是捶胸頓足的恨啊!
“你見過陸孟德缺席過哪次的詩會,不知道他有沒有新的詩,若是今日能夠聽到陸孟德的新詩,也不枉來此一遭了。”
“來了來了!陸孟德來了!”
祝櫟被大家議論的聲音吸引過去,眼神停留在一位被眾人包圍的男子身上。
原來他就是陸孟德?
祝櫟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從外表看上去,當然看不出他是一個穿越者,與普通的古代男子無異,穿著一身暗紫色的衣袍,看上去十分華貴逼人。
自從陸孟德的詩詞出名之後,在侯府從不受寵的庶子變成了侯爺心中最完美的孩子,身份地位待遇直逼嫡子,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此時,被眾人擁簇的陸孟德心中也十分得意。
原本他隻是現代一位不得誌的□□絲,這兩天經濟不好啊,好多公司都在裁員,前後經曆了事業失戀的他,被車撞到了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