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身材高挑的芝士土豆子倒是一如既往彪悍,聽到有蟲子也不害怕,很是膽大地走在前麵,“離開樸陽峰地圖後的感覺,和之前獵豬妖時完全不一樣了哎。話說這就是瘴氣嗎?我還以為和霧氣差不多,但這麼一看。竟然真的能看到模模糊糊絲絲縷縷的東西在遊動……有趣!”
“是啊,”她身邊,出獄後重新做人也很驚訝,應和道,“這些瘴氣看起來有淡淡浮世繪的美術風格,在三維立體世界裡製作出這種風格可不容易,星鯨這方麵真的用心了。”
這麼說著,出獄後重新做人伸手去觸摸身邊不遠處湧動的瘴氣。
她感到手指微微一麻,像是被蚊子咬了一樣,但並不痛,也能是因為她把疼痛感調得很低。
但唱花衣四人瞪大眼睛,驚訝喊道:
“小魚!”
“你的手!”
出獄後重新做人低頭看手,接著瞬間被嚇得連連後退。
可她後退,她的手也跟著後退,看到手跟過來,腦子一下子轉不過彎來的出獄後重新做人臉色更加驚恐,繼續後退。
唱花衣四人連忙上去抓住她,有的按住出獄後重新做人的肩,有的拿住她的手腕。
隻能拿住手腕,因為出獄後重新做人手掌上的手指全都沒有了,手掌也泛著詭異的紫色,並且皮膚上鼓起無數泡泡。
“臥槽!”芝士土豆子看到這一幕,一時間腦子裡隻有這個詞冒出。
她的身體比她大腦動作更快,在想明白怎麼回事前,彪悍的芝士土豆子已經舉起綁在木棍上的刀劍碎片,直接揮下。
下一刻,出獄後重新做人一聲尖叫,她不停鼓起紫色泡泡的手掌飛出去,在空中化為光點四散,並把周圍淡淡不成絲縷的瘴氣吹開了一些。
這時候,出獄後重新做人才慘叫出聲。
“哇啊啊啊啊啊啊——!!!”
“哎?”
“臥槽?”
“很疼嗎?小魚你疼痛度開的幾?”
“小姐姐你忘記調低疼痛度了?”
唱花衣等人還有其他玩家都圍上來,關切地看著出獄後重新做人。出獄後重新做人慘叫良久,良久後突然合上嘴。
“唔?不疼?”她疑惑道。
“……”周圍玩家。
啥玩意兒?
片刻後,終於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出獄後重新做人立刻意識到自己給所有人添了麻煩,連忙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看到我的手飛出去我就忍不住,主要是留下心理陰影了,我這行是靠手吃飯的……”
“誰不是靠手吃飯的啊?”有人無語吐槽。
既然這邊沒出什麼大事,除了唱花衣四人還在安慰出獄後重新做人外,其他玩家都移開目光。
卻不想,才移開這邊的目光,那邊又有人慘叫一聲。
“啊!”
舉著手機到處拍照,比起開荒玩家更像隨軍記者的誰能說朕不英俊大叫一聲。
“大家!”他喊道,“快看看是不是都在掉血!”
此話一出,二十多個玩家齊齊按亮手機。
玩家手機的主題界麵就是血槽藍條,大家按亮一看,果然看到代表血槽的紅瓶裡,紅色液體仿佛從哪裡泄了出去一樣,液麵不斷下降。
有的人下降的慢一些,有一些卻下降得飛快。一個玩家看到自己快降到底的血槽藍條不由瞪大眼睛,但在他做出更多反應前,他就已經靈核破碎,化為光點四下飛散。
這回散落的光點更多,於是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到,在那個玩家死掉後,他周圍的瘴氣散去很多。
尚不明白掉血和瘴氣濃淡之間的關係,但玩家們下意識都向那個玩家死前所在擠去。
於是已經往前走了一段的真水無香轉頭就發現,身後沒人了。
真水無香:“???”
真水無香:“咋地?你們就不走了?”
絕大多數玩家聽到他這麼問,差點點頭。
好在真水無香下一句話已經說出口:
“這就是個遊戲而已啊!”
“……”玩家們。
是哦。
臥槽,場景特效太真實,都忘記這隻是個遊戲了。
既然是遊戲,那真的沒什麼好怕的啊?畢竟疼痛感都能調低。
這一批玩家們緊張的臉色頓時放鬆下來,有人小聲為自己剛才膽怯的行為辯解:“主要是剛才整個流程太像恐怖片了……”
“玩的就是這個驚心動魄嘛,如顯峰奪回看上去可是主線任務,獎勵一定很牛逼,大家走啊!”真水無香一揮手,“先找到去如顯峰的路再說彆的!”
眾人被他鼓舞起乾勁,正要點頭應是,卻看到真水無香背後的蒙蒙瘴氣中,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