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大將軍懼內(2 / 2)

真對待。”

商曜:“真如你夫人所說,那邊的濕地其實都是良田,這個辦法最好。隻怕忙活了半年,白忙活一場。”

楚修遠笑了。

商曜挑眉,“你笑什麼?”

“夫人騙誰也不敢騙您啊。”楚修遠道。

商曜冷笑,“她騙朕的次數還少?修遠,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眼裡隻有情人的癡漢。”

宛如白麵書生的大將軍的臉刷一下通紅通紅。

宣室內的太監宮女慌忙低下頭,雙肩抖動,偶爾還發出“哧哧聲”。

大將軍的臉越發紅了,喃喃道:“陛下,夫人還指望您芙蓉園的工匠給她印書賺錢呢。”

商曜恍然大悟,拍拍自個的額頭,“朕把這事給忘了。行了,朕就再信她一次。修遠,你說朕該派誰前往關東。”

“楚沐?”楚修遠問。

商曜皺眉,“你讓朕的小侯爺押運糧草?”

“陛下有所不知,窮山惡水出刁民。您派個心慈手軟,且沒什麼名氣的過去,那些百姓能把糧食搶去分掉。”楚修遠道,“那邊太冷,其實臣也不舍得楚沐過去。但他才二十二歲,就已是千戶侯,還是八千戶,他又整天出去招搖過市,臣很擔心羨慕嫉妒他的那些人合起夥來給他下絆子。”

商曜嗤笑一聲,“姑母是皇後,叔父乃大將軍,誰敢給他下絆子?”

“夫人有次命奴仆給他收拾院子,就在裡麵挖出個人偶。”楚修遠此言一出,宣室內靜下來,商曜甚至忘記了呼吸。

過了好一會兒,商曜回過神,不敢置信地問,“巫蠱?”

楚修遠慎重地點了點頭。

商曜張了張口,試探著問:“朕?”

楚修遠驚訝,陛下是怎麼猜出來的。

商曜:“要是能用巫蠱之術害死他,何須埋在他院中。既然不能,自然是要陷他於不義。那人偶上麵不論寫皇後還是你的生辰八字,你們都不會懷疑他。可是除了你們,還有誰值得嫉妒他的人如此大費周章?”

沒有彆人,隻有皇帝陛下一人。

思及此,楚修遠無言以對。

商曜又問,“查出來了嗎?”

“外人放進去的,無法查。臣懷疑是陛下的舅父。可是考慮到他不會承認,臣就沒找他對峙。如今更是死無對證。”楚修

遠隨即又說,“臣本想把此事爛在肚子裡。”

商曜揉揉額角,“那就讓他出去避避風頭。但不可讓他知道,隻需告訴他此事事關重大。”

“微臣遵命。”楚修遠回到府裡不但把此事告訴楚沐,還往厲害了說。

林寒正好在場,聞言不禁跟著點頭,“楚沐你過去務必多加小心,玉米種下去也不可掉以輕心。”

楚沐樂了,“又不是我獨自一人過去。”

林寒微微搖頭,“你不懂。你若不派人守著,前腳把玉米種下去,後腳他們能給你挖出來拿回家煮了吃掉。”

楚沐下意識看他叔父。

楚修遠:“我以前在村裡經常去地裡撿麥粒或豆粒,回到家洗洗直接煮了吃掉。”

楚沐聽他祖母說過以前的日子苦,但是從沒想過會這麼苦。

“那要守到何時?”楚沐問。

林寒想想,“玉米入倉,水稻入庫。”

楚修遠接道:“平時沒事就統計一下關東有多少人口,你回來之前務必告訴關東百姓,何時找府衙要稻種,何時把玉米種下去。”

林寒忍不住問,“你擔心當地官府貪汙?”

楚修遠點頭,“天高路遠,民少官多。”看向楚沐,“知道陛下為何派你去,而不是大司農或治栗都尉了。”

楚沐:“有命去沒命回。”

“這麼嚴重?”林寒忙問。

楚修遠:“我自然希望那邊是個禮儀之地,可是夫人覺得可能嗎?”

林寒搖頭,“倉稟實而知禮節。”

楚修遠感慨,“是呀。能製服一群吃不上飯的刁民的官,可不是好相與的。”

楚沐頓時覺得比打仗還難。

林寒也同樣有這個感覺,不怪人常說,守業更比創業難。

次日上午,林寒到東市抓幾服藥,按照大夫告訴的方法製成藥丸,期間偷偷加了些許空間水,就放在藥瓶裡麵,每瓶各裝兩粒,待楚沐出發前交給他。

楚沐本以為是什麼珍貴的補品,得知隻是傷風發熱的藥,哭笑不得,“嬸嬸,那邊不可能窮的連這些東西都沒有。”

“據說那邊山上遍地人參,可是除了像你這種武功了得,身懷寶劍的人,誰敢往山裡去。”林寒道,“收著。不舒服就吃一粒,儘量撐到回來。”

楚沐皺眉,

“真不用。”

楚修遠老大不高興,“給你就拿著。”

“就是,爹爹想要都沒有。”楚揚開口。

楚修遠神情一怔,反應過來轉向兒子,“說什麼?再說一遍讓我聽聽。”

楚揚連連後退,“娘太偏心,隻給沐哥做藥,都不給爹爹做。”

“嬸嬸親自做的?”楚沐驚訝。

林寒:“我不放心外麵的大夫,拿回府做的。”

楚沐心底很是觸動,連忙貼身收好。餘光注意到他叔父的臉色依然很醜,“叔父,您也太小心眼了。嬸嬸整個人都是您的,我們也沒說什麼。”

大寶寶使勁點頭,“對!天天就知道粘著娘,我想讓娘教我畫畫,娘親都不得閒。”哼一聲,不待楚修遠開口,小孩快速躲到他兄長身後。

楚修遠氣笑了,“你們吃我的住我的,連我夫人都要搶,是不是因為我平時對你們太仁慈?”抬手抽走楚沐腰間的寶劍,作勢就要“殺子”。

嚇得楚玉慌忙說:“我啥也沒說。”

“你當我沒看到你跟著點頭?”楚修遠挽了個劍花,直指他眉心。

楚玉頓時嚇得一動不敢動。

林寒伸手給他奪走,“乾什麼呢。”扔給楚沐,“陛下還在宮裡等你,快去吧。我們就不去送你了。”

“不過是到關東住幾個月,又不是跟匈奴打幾個月。哪用得著送啊。”楚沐說著,衝他們揮揮手,跨上馬直奔皇宮。

楚修遠等他走遠,就轉向幾個兒子。

然而,仨孩子沒等他開口,就往學堂跑。

楚修遠嗤一聲,“我還以為你們不怕呢。”

“再過,再過十年我就不怕你。”

大寶寶的聲音從院裡傳出來。

楚修遠轉向林寒,“夫人有何高見?”

“揍就完了,還要何高見。十年後你還沒到五十,我還沒到不四十,你我聯手還怕收拾不了他。”林寒笑著說出來,楚修遠樂了,不禁摟著她的肩膀。

林寒抬手撥開他的手。

楚修遠眉頭微皺,“怎麼了?”

“在外麵,規矩點。”林寒瞪他一眼,就往屋裡去。

楚修遠大步跨過門檻,“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女人。誰愛說讓誰說去。”

林寒停下,回身打量他一番,“你以前好

像不這樣啊。”

“我以前還是個鰥夫呢。”楚修遠道。

林寒噎了一下,轉身繼續往屋裡走。

楚修遠小跑跟上,“這麼急做什麼?”

林寒:“你今兒休息,你是不急。”

“夫人有事儘管吩咐。”楚修遠的手再次攀上她的肩頭。

林寒再次停下,“真想知道?”

楚修遠點頭。

林寒:“今早起來沒發現榻旁邊多了一筐東西。”

“什麼東西?”楚修遠以前卯時一刻起來,自從被他皇帝姐夫數落一次,就把時間改為卯時。

剛剛立春,卯時的天蒙蒙亮,楚修遠又怕吵醒林寒,所以他點著燈就穿衣裳,穿好就出去,不在屋裡停留,也就不可能注意到屋裡多了什麼。

楚修遠想一想,“你昨晚又做夢了?我不是跟你說,做夢的時候告訴我一聲,你怎麼——”

“我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做夢。”林寒道。

楚修遠噎著了,“……又夢到什麼?”,,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