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追擊匈奴(1 / 2)

楚修遠起身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衝林寒伸出手,“夫人,我陪你過去看看。”

“你堂堂一大將軍,去迎接他?”林寒抓住他的手站起來,就甩開他的手,“去書房,我來應付他們。”

楚修遠見她這麼維護自個,又如此生氣,莫名想笑,“夫人,彆氣,再過幾日你想見他一麵都難。”

室內眾人齊刷刷轉向楚修遠,這話幾個意思。

事情還未定下來,楚修遠不好說太多,便對林寒說:“再耐心等幾日。”

林寒心想,都過去這麼久了,也不差這幾日。

“那我們過去?”林寒道。

楚修遠頷首。

門房忍不住開口,“大將軍,夫人,這次不是丞相,也不是夫人的親娘,是林夫人,夫人的嫡母一人來的。”

夫妻倆相視一眼,他們這是輪番上陣啊。

“你還去嗎?”林寒問楚修遠。

楚修遠想到林寒被留在鳳翔縣就是她搗的鬼,那時林寒不過六歲,世間最毒婦人莫過於此。

“我陪你去。”楚修遠不放心。

林寒嗯一聲,轉向門房,“帶她去議事廳,我們這就過去。”

抵達前院議事廳,林寒就對楚修遠說,“你去屏風後麵,我喊你再出來。”

“見不得人?”楚修遠笑著問。

當然不是!

林寒擔心他對女人拉不下臉,回頭再幫倒忙。

“你先去。”林寒把他推到屏風後麵,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便看到林夫人進來。

林寒板起臉,沒好氣道:“找我什麼事?”

“當了大將軍夫人是不一樣,連娘都不認。”林夫人長籲短歎說道。

林寒頓時覺得她很惡心,“我是不想認你,那又如何。”

林夫人噎住。

屏風後的楚修遠隻想笑,這些人真是倚老賣老慣了,以為這樣說林寒會羞愧,也不想想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你犯不著對我這樣。”林夫人調整一下表情,讓她看起來和善些,“你被留在鳳翔縣是你命不好。嫁給大將軍,這是陛下的主意,也跟我沒關係。”

林寒冷笑,這林家人簡直絕了,一個比一個厚顏無恥。

“那你來乾什麼?”林寒問出楚修遠很想問出口的話。

林夫人瞥她一眼,“你當我想來?哼!還不是替你娘來的。”

林寒不知她喉嚨裡賣的什麼藥,乾脆以靜製動,“然後呢?”

“然後你妹妹林雨今年已有十六,這個看不上那個看不上偏偏看上大將軍,你要我們怎麼——”

林寒忙打斷她的話,“你說誰?”

“大將軍修遠侯,還能有誰。”林夫人說完白了她一眼,年紀輕輕耳朵就不好使,白瞎了那張標致的小臉,換給她家煙兒該多好啊。

林寒不禁往屏風那邊看一眼,明明什麼都沒看見,卻仿佛看到楚修遠在拚命拒絕。

“她看上大將軍,讓你替她來說親?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好,我怎麼不知道。”林寒更想說的是,你們還能要點臉嗎。但還沒弄清她真實目的,就往外看一眼,故意氣她,“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的?”

林夫人呼吸一窒,抬手指著林寒,“你以為我想過來,還不是你不待見你親娘,她不敢來,老爺才讓我走一趟。”

林寒見林夫人急了,她心穩了,再接再厲,“得了吧。這話你騙騙林雨還行,騙我?你當我還是十五年前僅僅六歲的林寒。直說你們想怎樣。”

“不全是我們想,也是為你好。”林夫人放下手,語重心長道。

林寒頓時覺得情況不對,不由地心生警惕,“我現在很好,不需要你們為我操心。”

“行了,彆死鴨子嘴硬。我們都知道,你嫁給大將軍一年多,肚子一直沒動靜是生不出來。”林夫人說著一眼不錯的盯著林寒。

林寒心中很是意外,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府裡還有吃裡爬外的。

“為了把林雨塞進來,連這種話都編的出來,你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林寒冷笑道。

林夫人神色未變,“這話還用編?當初可是你親口跟丫鬟說不用月事帶,這麼快就忘了?二十歲還沒來月事,你能生出來才是無所不用其極。”

去年林寒初到京師時,林家的丫鬟好像問過一句。林寒不覺得此事有什麼丟人的,也就沒隱瞞。萬萬沒想到會成為林家要挾她的把柄。

林寒一時竟不知該笑自己不夠小心,還是笑林家太把自個當回事。

“所以你們好心把林雨送過來,替我生孩子?”林寒問。

出乎林寒意外,林夫人居然微微搖頭,“不是替你,是來幫你。世人都希望多子多福,大將軍也不例外。”

林寒下意識往屏風那邊看一下。

楚修遠很想出來大聲說,他沒有,他不是。然而沒林寒的話,大將軍不敢出來,端是怕被林寒一道驚雷劈暈了。

到那時彆說林寒生不出,生得出他也見不到。

“不用想著怎麼謝我們。以後好好待雨兒,待你老了,雨兒也會讓孩子好好伺候你。”林夫人見林寒說不出話來,覺得這事十拿九穩,“我也不跟你說了,得去找媒人——”

林寒突然開口,“你想多了。彆說我生不出來,就是我死了,大將軍也不會讓林雨進楚家門。”

“你知道自個在說什麼嗎?”林夫人的表情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楚修遠再也忍不住,從裡麵出來,“她知道,是你沒聽清。我再說一遍,世上隻有她林雨一個女人,我也不會讓她進我楚家門。”

“你——你——”林夫人張口結舌,“你一直在?”

楚修遠笑道:“我不在怎麼知道你汙蔑我夫人生不出?我夫人隻是不想生。不要你們府裡的丫鬟準備那什麼帶,是擔心你這個惡毒女人在上麵下毒。”走到林寒身側,攬住她的腰身,“你找個江湖騙子當術士,給他錢讓他說林寒命中帶煞,克父克母,你當我們不知道?”

林夫人下意識問:“你怎麼知道?”

林寒嫁到大將軍府那日,他都不在京師。

“你當我楚修遠是你林府的阿貓阿狗,是個女人就行。”楚修遠冷笑,“我人都不在京師,陛下不查清楚,敢讓太常去接人?蠢而不自知,乃蠢中之蠢!”

林寒頓時想給楚修遠鼓掌,這男人的口才怎麼突然這麼厲害啊。不禁扭頭看向楚修遠,你跟誰學的。

楚修遠把她的臉掰正,麵對著林夫人,“還不走?等我送你。”

林夫人的臉色變得煞白,踉踉蹌蹌出去,上了車就往家趕,半刻不敢停留。

“看不出來啊。”林寒不禁說。

楚修遠笑道:“你看不出來的多著呢。以後再來彆見了,都什麼東西。”說完嫌棄的皺了皺眉。

“你說過以後想見也見不到。”林寒提醒他。

楚修遠想起來了,“對。你回後院,我進宮一趟。”

“林家的事?”林寒問。

楚修遠:“林丞相的事陛下自有主張。我去向陛下稟報紅芋苗一事。先前陛下擔心咱們一天之內回不來,就多給我一天假,讓我後天再上朝。如今在家也沒什麼事,早點稟告陛下,芙蓉園的紅芋苗也好早些安排。”

林寒:“晌午還回來?”

楚修遠點一下頭,就去寢室換官服。

然而,到宣室殿,楚修遠先說的還是林長君的事。

以往像這種商曜心中已有決斷的事,商曜問楚修遠怎麼處置,楚修遠都不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