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青言不喜歡他現在的麵癱臉。
“怎麼喝這麼多酒?”敖琅轉移話題。
青言打了個哈欠,靠在敖琅肩頭半眯著眼道:“村民對我有隔閡。”
“嗯?”敖琅低頭,看著青言被酒氣暈染,透出不正常紅暈的臉頰,神情專注。
“器靈們擁有的傳承記憶中有許多和人類相處的片段,他們對人類最為友好,言行舉止也最像人類。”青言又打了個哈欠,像撒嬌的小動物一樣,在敖琅頸間蹭了蹭,“特彆是武器器靈,多和原主人一樣,有著武將豪爽的性格。隻要和他們喝上幾場,就能和他們稱兄道弟。”
“雖然不至於真的成為他們的兄弟,但消弭彼此隔閡,讓他們像看待村民一樣看待我,肯定沒問題。”
“這就是酒桌文化。”青言略有些得意,“學長,我已經打入他們的圈子了!我是不是很厲害!”
敖琅沉默了一會兒,把青言又抱緊了一些,心疼道:“又是向工友學的?”
“是徐頭教我的寶貴人生經驗。”青言聲音越來越低,“徐頭就是介紹我去搬磚的包工頭,是個大好人。”
敖琅聽著青言的呼吸聲越來越緩慢,枕在他肩膀上的重量一沉。
青言已經睡了過去。
“辛苦了。”半晌,敖琅眉頭微微皺起,露出一絲苦笑。
是他做的還不夠,遠遠不夠。
這些事本來該是他和村長來解決,但他們已經習慣村民與外界人若隱若離的相處,一時半會兒當局者迷,並沒有發現哪裡不對。
但青言很敏感。他感覺到了村民對他的疏離。
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遇到一群陌生的妖怪,除了自己,青言連個能聊天的朋友都沒有,還與外界斷絕了所有聯係。青言心裡有多難受多寂寞,他怎麼能忽視這一點?
青言從沒有向他抱怨過,而是積極主動的自己解決問題。他卻在一旁乾吃青言新朋友的醋。
真可笑。
“對不起。”敖琅在青言嘴唇上輕啄。
————
第二天起床時,青言看著自己身上的睡衣陷入沉思。
昨晚沒喝斷片,青言清楚記得自己團敖琅身上又蹭又摸,還抱怨村民對他不夠友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最後睡過去了。
他嗅了嗅身上。沒有酒氣,隻有好聞的加了精油的肥皂味。
好了,那麼問題來了,誰幫他洗了澡,誰幫他換的衣服?
是白澤村長吧?肯定是白澤村長吧?
青言小心翼翼摸了摸自己的菊花。不疼不腫,一點問題都沒有。
啊呸!青言你個色胚想什麼呢!就算是敖學長幫你洗澡換衣服!也不會對你的菊花怎麼樣!你還要不要臉!
“怎麼了?”敖琅進屋叫青言吃早飯時,見青言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羞愧一會兒咬牙切齒,跟打翻了調色盤似的,分外精彩。
“沒、沒什麼。昨天麻煩學長了。”青言脹紅著臉道。
“想和村民們好好相處,不一定用喝酒的方式。”敖琅語氣平靜溫和,讓青言心裡更加羞愧。
你居然YY敖學長對你做了什麼!青言啊青言,你怎麼能如此齷蹉!
“嗯,嗯。”青言羞窘得被子下的腳指頭都摳緊了。
“小酌怡情,醉酒傷身。他們是器靈不擔心這個,你是人類,要注意身體。”敖琅繼續語重心長道,“今天我沒什麼工作,你也向亮銀請假一天。我們去村小學逛逛。”
“村小學?”青言眼睛陡然一亮,“熊貓寶寶?!”
敖琅:“……”除了這個,你的小腦袋瓜裡還能不能想點彆的?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猜猜今天看官們的留言。
“敖琅,你是不是不舉!”(超大聲!)
“我有個朋友,想聽聽洗澡的詳細過程!”(超大聲!)
→_→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