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一起(五千)(1 / 2)

能不能自主回答觀眾的提問?這還用問嗎?

雖然電視轉播沒有網絡直播那麼直觀的信息流,但對於很多中老年而言,電視直播仍舊是他們最喜歡的觀看方式。

而且不提信息流的事,一個剛組建的偶像團體直接登上了電視直播,這種待遇,哪個偶像團有?

敖琅當然把這個資源笑納了。

青小琅絕對不會有問題。而其他村民會不會出錯?

作為妖怪,難道他們還會怯場嗎!

“會。”青言臉色沉重,“學長,能不能把觀眾們的形象變成石頭?白菜也行!”

敖琅扶額。隻能這樣了。

還好他們以後也隻會搞網絡演唱會,不然翻車妥妥的事——村裡很少見到外人,如果被十幾萬人圍觀,當然會緊張。

但如果把對方形象變一變,他們就不緊張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道理。

妖怪村第一個偶像團體加緊排練,就算是青小琅,也得配合其他團員練習;村裡的程序員們收集了內測數據,繼續完善偶像手遊;青言則接待了第二波審計人員,開啟了那一億元注資的最後流程。

雖然簽了對賭,但妖怪村男團出道趕上天時地利人和,前途一片大好。青小琅第一支單曲上架,就打破了單日記錄,並成功把幾個音樂軟件弄崩潰,賺了小幾千萬。

能把音樂軟件搞崩潰的購買量,當然是真實的購買量。青小琅沒有粉絲團,購買量全是路人盤刷出來的。

這支單曲獲得了路人的好感,隻要青小琅接下來的單曲質量不差,銷量不會下降多少。要賺夠對賭協議中規定的利潤,要不了協議中規定的三年那麼長時間。

青言不由感慨,娛樂圈搶快錢真快啊,怪不得國外那些組織都喜歡進娛樂圈洗|錢。

當初他還很不願意搞什麼偶像團。現在隻能說,村民大會就是牛逼。

真香!

有了這筆錢,青言花錢暢快了許多。

烘乾中心算什麼?糧食加工中心直接建起來!學校也可以直接開始修了!

等演唱會之後,還有一筆資金到賬,先把學長的一個億用了!

青言美滋滋的在微博上貼了村集體的賬單,網友們紛紛說無力吐槽。

“其實我剛還在羨慕,青小琅出息了,就算扣除青小琅的‘零花錢’,你們村集體也賺了不少錢。沒想到,你現在就把錢全扔了出去,還倒欠幾千萬。厲害,還是你青小言厲害。”

“基礎建設真的好花錢啊。怪不得妖怪村要成立偶像團拯救村莊(正色)。”

“他們不能出村,很多設施都隻能自己建,所以成本當然很高。”

“我替他們算了算,糧食加工中心、職業技術學校和醫院肯定是必須的,現在他們還差一個醫院。而且培養醫生也是一件麻煩事。”

“擦,我才意識到,他們不能出村,遇到大病怎麼辦?自己扛?”

“村裡肯定有醫生。但大病就沒辦法了。”

“其實很多小村莊裡的人生了大病都是等死,連縣醫院都不會去。”

“妖怪村不一樣。彆人是沒錢,他們是愚昧!”

“這傳統的確是很愚昧了。不過因為這種愚昧,他們自己建立醫院培養醫生,就讓人完全沒法諷刺嘲笑他們。”

“青小言和學長真不容易。居然真的能在尊重村民的意願下,給村莊帶來這麼大的改變。”

……

青言歎氣。這還真不是村民愚昧,是真的沒辦法。不過村民很少遇到需要動手術的疾病,遇到了也可以用封印壓製,雖不能治愈,至少可以讓他們感受不到痛苦。

這一點,妖怪村比普通的貧困村好過許多。所以村中才一致要求,把村莊的脫貧計劃,放在最後。

青言突擊花了一筆錢之後,還沒從花錢的舒爽中醒過來,就被通知他該結婚了。

青言一時間沒回過神。

結婚?結什麼婚?他不是已經結婚了嗎?怎麼還要結婚?

“你忘了我們要在村裡辦一場婚禮了嗎?”敖琅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打了個哈欠。

青言響起來了。

他關切道:“學長,你這麼累,真的撐得住?”

“撐不住也得撐住,村裡的叔叔嬸嬸準備了那麼久,你敢說不去?”敖琅苦笑,“放心,我會給自己提前放一天假,調整一下狀態。”

青言連忙也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青言忙著村裡修糧食加工中心和職業技術學校的事,敖琅在進行全息演唱會的最後調試,兩人已經忙得近半月沒見過麵。

敖琅甚至連回家睡覺的時間都抽不出來了。

那些技術大佬各個年紀都比敖琅大,各個都有家庭,他們都能忍住寂寞和疲憊,敖琅好歹也是妖族,怎麼能說做不到。

他雖然在這個世界的體質不會超過正常人,但也絕對比眼前這群科學家們強壯許多。無論是對這群科學家們的敬佩,還是自己的自尊,都不允許敖琅偷懶摸魚。

敖琅很愧疚,但青言很支持。

“而且我也很忙。”青言和敖琅依偎在同一個被窩中。

兩人什麼都沒做,隻是靜靜靠在一起,聽著對方的呼吸聲。

“學長,外麵好亮。好不容易能早睡,睡不著。”青言歎氣。

敖琅手指頭動了動,窗戶像是被窗簾蓋住了似的,遮住了外麵的燈光和歌聲。

在妖怪村中能用妖術,遮光隔音都是小事。

“村民們真是越睡越晚了。”敖琅也歎氣,“大晚上的跳什麼廣場舞。得管管。”

“下次村民大會提議,跳廣場舞得布置好隔音擱光的結界。”青言腦袋飛速轉動,“而且跳廣場舞的地方也得限製一下。”

敖琅伸手將青言攬進懷裡,臉頰蹭了蹭青言的頭發:“怎麼又開始說工作了。”

青言臉埋在敖琅的肩膀上,悲傷道:“我也不知道。就算現在在休假,我還是滿腦子的工作,根本沒法清空腦袋。”

敖琅沉默了一會兒,繼續歎氣:“我也是。”

兩人在黑暗中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學長的表情越來越豐富,和以前和你還是室友的時候差不多了。”青言回憶道,“和學長重逢的時候,你的表情好僵硬,那時候我還以為你討厭我。”

敖琅現在青言的發間親了一下,才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青言道:“被同性告白之後,大部分都會厭惡吧?”

敖琅愣了很久,才用恍然大悟的語氣道:“我居然從來沒想過這件事!”

青言無語了。這種語氣是怎麼回事?“居然”又是怎麼回事?學長你還能有一點常識嗎?

敖琅表示,他的常識是村裡人教的,四舍五入就是沒常識了。

結果兩人當初差點漸行漸遠時,各自考慮的事完全不一樣。

“不一樣才正常。誰能想到這個世界居然還有妖怪。”青言往敖琅懷裡拱了拱,疲憊道,“很困,但是睡不著,怎麼辦?”

這幾日熬夜工作,把生物鐘打亂了。

“要不要去泡溫泉?”敖琅提議,“泡完溫泉之後,很好睡覺。”

青言意動。

因手腕上的傷,他從未主動提出去泡溫泉。之前好不容易做好萬全準備去泡了一次,結果變成了打水仗。

之後他與敖琅坦白,卻因為工作太忙,把泡溫泉的事完全忘到腦後了。

家裡自帶溫泉,他居然沒能好好泡過!

“走走走,去泡溫泉!”青言立刻從被子裡拱出來,去換衣服。

洗澡就不用了,他睡覺之前剛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