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持續被鎖已刪改, 補充回憶和基本劇情。)
顧芳菲在頂層確認了之後, 便第一時間回到了宴會廳,此時已開席, 賓客陸陸續續都就座了。
顧夫人看到女兒半途才回, 還行色匆匆的樣子, 不由皺眉:“到哪裡去了, 怎麼這麼不懂事?”
顧芳菲也離不得被罵,拽著她媽的手就去了一旁, 壓低了聲音,將今晚周歲宴上董瓷的反常舉動,還有頂層套房的事,一一說了出來,“我讓人在電梯裡守著,這會兒人都沒出來。”
顧夫人不是不信董瓷會和人偷情, 但她實在無法相信裴賜臻那樣的大少爺會和有夫之婦偷情。
可是比起上次在機場, 這次顧芳菲說得有板有眼, 容不得人不起疑。
“裴公子住在頂層?”
“您一查不就知道了麼。”
換了其他的五星酒店,肯定沒法這樣隨便查,可這家酒店在顧氏集團的名下, 哪怕不合規矩, 顧夫人也有辦法查出來, 畢竟現在集團的執行人是她丈夫顧東遠。
所以顧芳菲才說得這麼篤定。
幾乎是舉手之勞。
顧夫人也的確查了,查完之後,她臉色大變, 得知董瓷還沒從頂層離開,頓時氣得身體直抖。
一男一女提前離宴,在頂層私會,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們在乾什麼!
顧東遠見夫人忽然站了起來,嚇了一跳:“怎麼了?”
顧夫人張嘴想說什麼,遠遠的卻看到黎敏的秘書走了過來,略帶歉意地說:“顧夫人,黎主席臨時有事,剛剛已經坐車離開了,來不及和夫人打招呼,還請見諒。”
酒過半酣,正是晚宴最熱鬨的時候,居然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這架子大得!
顧夫人皮笑肉不笑,“不妨事,黎主席貴人事忙。”
換做從前,她肯定是真心這麼認為,畢竟黎敏能來已經讓她出儘風頭。這可不是錢不錢的事。
可現在明知道黎敏的親外甥在和自家兒媳婦偷情,還被人這麼的不放在眼裡,瞬間不能忍了。
欺人太甚!
再想到已經幾乎沒戲了的副主席位置,顧夫人的氣不打一處來,臉色越來越難看。她養尊處優慣了,顧家也是香江豪門,哪裡憋的住這口氣。
卻因為奸夫的身份背景,竟不敢輕易發作。
這什麼世道!
顧夫人習慣了以勢壓彆人,如今被彆人以勢壓到了角落裡,才知道是怎麼一種憋屈的滋味。
她笑容也僵硬了,再也沒辦法應酬。
顧夫人的胸膛起伏得有些厲害,找由頭暫時離開了席位,想去透口氣。
途中,卻有不少太太起身與她應酬。
“顧夫人好福氣啊,有這麼好的兒媳婦。”
“就是啊,居然是黎主席的乾女兒,難怪當初求娶心切,看看黎主席今天多給麵子呀。”
“為了周歲宴專程趕到香江來呢,黎主席這乾媽看來是真寵顧太太呢。”
“何止,連裴家那大少爺都來了,嘖嘖。”
“是啊是啊,我看顧夫人在媛愛副主席的位置是穩了,以後還愁什麼呀。”
城中這群太太們,平日哪個不是眼高於頂,現在眼神語氣無不透著豔羨,甚至有些嫉妒。
光是聽著就讓人飄飄然。
顧夫人一腔怒火,始於麵子,也終於麵子,心裡頓時就有了算計。
幸好是在顧家旗下的酒店,說不定,壞事變好事。
顧芳菲一見她媽的臉色,就知道她有辦法,心裡莫名快意,激動地問:“媽咪,你準備怎麼抓人?頂層好幾個保鏢呢,根本過不去,連門都摸不到……”
顧夫人冷笑道:“進不去而已,可以讓他們出來。這事不用你管。”
顧芳菲努了努嘴,“那我哥呢?”
顧夫人皺起眉,“彆跟他說,他好不容易才答應回顧氏,不止他,誰都不許說,交給我就行。”
顧芳菲有些不忿,卻在顧夫人警告的眼神下,點了點頭。
顧夫人沒有回席,而是去找了酒店的負責人,旁人當然沒法抓裴大少的奸,可誰叫酒店姓顧。
總不能白白偷彆人家裡的女人不放點血吧?
*
此時的酒店頂層,門鈴聲仍然在響。
即使裴賜臻說“彆管他”,門鈴聲持續不斷的響著,董瓷很難做到充耳不聞。
她用儘力氣說:“停下來……”
裴賜臻怎麼可能停下來,沒有男人這時候能停下來。
尤其是他。
這七年來,裴賜臻設想過多少次他們重逢的情景,就想象過多少次他們重新纏綿的畫麵。
他想要狠狠懲罰這個女人的臨陣脫逃,把她捆綁起來,哪怕用鞭子抽打也難消心頭之恨。
可是真正重逢的時候,隔著後車窗看到她與旁人,哪怕是她的丈夫親密,他甚至能維持冷淡的目光,哪怕早已怒火燃燒,隻想將車裡的男人撞死。
就像此時再度纏綿,裴賜臻卻沒有用以往想象過的任何方式,隻是沉默地,本能地將人占有,一次又一次。沒有什麼能讓他停下來,他不知疲倦,也完全不管門外是誰。
董瓷的理智,被他的瘋狂打得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等到終於有力氣思考時,已是一切結束之後,她甚至有些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總之,已經聽不到門鈴聲了。
酒店臥室的天花板雪白雪白,吊燈模糊,微微晃動。
董瓷用力睜了睜眼,回想剛才還有些可怕,裴賜臻比記憶裡的還要瘋狂太多,真是頭怪獸。
她渾身癱軟,就像散架了似的,連手指都不想動,聲音有些啞:“天賜?”
然後就被人摟進了懷裡。
董瓷的臉緊貼著他堅實的胸膛,隱隱能聽到他的心跳,有力地衝擊著她的耳膜,還有思緒。
兩人一動不動,呼吸交彙在一處,空氣曖昧又安靜。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外麵是誰在按門鈴?”
董瓷如實說的,可惜這個答案讓她的床伴很不滿意,按在她腰身的手都收緊了,“你想那種事做什麼,不管是誰,我等會都會找他們算賬。”
“是不是凱文?”
“你非得提彆的男人?”
“隻能是他吧,如果不是他,你那幾個保鏢還會放其他人來按鈴?不然還能有誰呢?”
裴賜臻翻過身去,直接堵住了董瓷嘀嘀咕咕的嘴,這些全都不是他想聽的內容,一句也不是。
時隔七年,好不容易重新將關係拉回了負距離,誰要知道外麵是誰在按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