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籌碼(1 / 2)

奪妻[豪門] 江子歸 10118 字 7個月前

董瓷認真地看了裴賜臻一會兒, 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知道他不是說笑後, 自己先笑出了聲。

裴賜臻抬眼,“你笑什麼?”

董瓷笑說:“原來把婚姻當兒戲的人這麼多。”

裴賜臻不喜歡她的用詞, “你是說你自己?你也知道你拿婚姻當兒戲?連婚禮都沒有, 就草草嫁進顧家, 給他們撐麵子, 你圖什麼?”

一說到這個, 又咄咄逼人了。

董瓷有些無奈。

裴賜臻冷哼, “圖那個出軌的男人?”

董瓷忍笑,“天賜,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剛剛出完軌……”

裴賜臻重重地放下了酒杯,“閉嘴。”

“好了好了。”

董瓷輕輕整了整他的衣襟, “又不止我兒戲, 你不也是,玩高興了連結婚這種事都要和我賭。”

裴賜臻按住了她的手,不輕不重的揉捏, 聲音很涼:“那你賭不賭?”

“我為什麼不賭?”

董瓷仰起頭, 對著他抿嘴一笑, “贏了我就有自由, 不用受你監控管束,輸了不就是結婚嗎?”

“你確定?”

“我有什麼不確定的?”

董瓷揚起眉毛,笑容變得任性, 莫名的孩子氣:“你這個裴氏繼承人都敢拿結婚的事和我賭,我倒不敢了?多大點事,拉斯維加斯24小時都能結婚,你要真贏了,我們立馬就去。”

裴賜臻握著她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眼前的女人卻踮起腳,在他耳邊補充了一句:“不過你放心,這裡是拉斯維加斯,結婚容易,取消也容易。我們玩歸玩,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瞧,多會玩。多體貼。

誰不想有這樣善解人意不黏人不找麻煩不占好處的女人?

除了他。

裴賜臻:“嗬嗬。”

賭場內空氣不流通,很容易讓人暈乎乎的。

更彆提本就興奮過頭的董瓷了,她倒催促起裴賜臻了,“走走,我們重返戰場,賭個痛快!”

裴賜臻唇角輕揚,將她的手放入臂間,“好。”

兩人的籌碼已經非常可觀,輸光容易,要想再翻倍,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也是董瓷胸有成竹的原因。

可是她低估了裴賜臻,不是低估了他的牌技,而是低估了他的城府,這家夥居然換了間賭廳。

這間賭廳藏得更深,布置更奢華,人更少。

如果說之前的賭廳,賭注已經十萬美金起步,那麼這裡則更高,豪客更豪,輸贏更大。

董瓷立馬明白了,“你——”

可她質疑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裴賜臻打斷:“我們賭的是讓籌碼翻倍,可沒說不能換地方。”

董瓷斜了他一眼,“那你讓助手簽單,再換一倍籌碼不是更簡單?”

裴賜臻斂了眸看她,“後悔了?”

這倒不至於。

董瓷不是那種玩不起的人。

她更不是由著彆人製定遊戲規則的人,大少爺做初一,她做十五:“換賭廳沒問題,賭注大增沒問題,那規則也要重申一下,你要打成這台最後贏家。”

如此一來,不僅籌碼要翻番,還要贏過桌上所有人,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個難度就有些過分了,等於把賭廳優勢又拉了回來。還有多。

裴賜臻扯了扯嘴角,“隨你高興。”

簡直囂張。

董瓷這個念頭剛起來,就發現人家囂張是有原因的。

裴賜臻剛上桌,一個中年富商顯然認出了他,搖頭就走,“不玩了不玩了。”

還有個白人老頭認識他,笑眯眯地說:“無緣和裴老先生玩一把,有幸和小裴先生玩也不錯。”

至此,董瓷才從他們的言談中得知,裴經世居然拿過wsop的金手鏈。

這可是最權威的世界撲克賽事冠軍。

哪怕拿獎的是裴賜臻的爺爺,裴賜臻是爺爺養大的,明顯繼承了各方麵的衣缽,包括打牌。

桌上其他人不知道,董瓷剛剛已經深有體會,說白了,打牌這個事兒真的有智商碾壓。

智商、體力缺一不可。

這大少爺明明在來賭之前消耗了一番,還有體力再賭一整晚,分毫不見疲態,腦子依然快。

董瓷看著看著,就從看牌變成了看人。

牌桌上,她身邊的男人運籌帷幄,一個一個的解決對手,籌碼越堆越多,明顯在掌控全局……

董瓷知道,再這樣下去,裴賜臻贏是遲早的事。

她怎麼可能坐以待斃,眼睜睜看著裴賜臻順利通過,總得做些什麼。比如,時不時地貼在他耳邊,輕輕來一句:“賭桌好軟,躺上去一定很舒服。”

軟綿綿甚至帶了點兒撒嬌味道,內容卻極富暗示意味。

裴賜臻的喉結上下滾動,扯了扯領口。

“你覺得呢?”

董瓷見他揭牌的動作慢了一拍,眼底笑意更濃,不免在牌桌下搗鼓些小動作,撩撥他分心。

可是好景不長,如果說前麵裴賜臻還是不理睬,甚至放任的姿態,難免受到紅顏禍水的影響。

那麼最後關頭就不一樣了。

董瓷那在某人大腿上隔著西褲劃圈的手指,被捉了個正著。

董瓷一轉頭,正對上裴賜臻深邃漆黑的眼眸,濃密的睫毛如一張巨網,看得人透不過氣來。

她桌下一點點挪進西褲的足尖,停下了磨蹭的動作,小巧圓潤的腳趾緊貼著那結實腿部肌肉。

輕顫著。

緊張了。

裴賜臻薄唇微動:“再不乖,我們現在就試試,賭桌到底軟不軟。”

透著濃濃地曖昧,以及撲麵而來的強勢。

董瓷心跳猛地快了一拍。

她眼皮眨了眨,不自覺側開了視線。

反正已攪得他有輸有贏,勝算不大,董瓷識時務地見好就收。

她不再搗蛋,桌底下的足尖幫男人撫平了褲腿後,優雅自若地收回了鞋裡,麵上笑容依舊。

裴賜臻勾起唇,心底竟有些遺憾。

花費一個多小時,他的籌碼已經翻倍,但是賭局的難度還差最後一個人,必須成為最後贏家。

才能贏得兩人之間的賭注。

裴賜臻翻開手中的牌,迅速判斷之後,選擇了all-in,之前所有贏得的籌碼全部進入池子。

一旁的董瓷驚呆了,隻恨自己沒攔住,“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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