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互毆(2 / 2)

奪妻[豪門] 江子歸 9018 字 3個月前

“天賜,你沒事吧?”

董瓷神色一慌,急忙上前查看裴賜臻的傷勢,又到處找止血的紗布。

顧琰生急火攻心才動手,從來也不崇尚暴力,他一拳打完,即使怒火沒消,人也稍微冷靜了。

可是,看到董瓷對這個男人這麼上心,忙上忙下,對他而言,無疑是火上澆油,再受刺激。

顧琰生忍不住出言嘲諷:“我真是沒想到,堂堂裴大少,放著那麼多名門淑女不要,偏偏看中彆人的老婆!你們裴家到底是什麼家風?他們知道你是這麼個德行嗎?”

裴賜臻長大以後,就沒被人動過手,剛才要不是董瓷過來得及時,他早就一腳踹開顧琰生。

此時聽到這種話,裴賜臻自然不會忍,更何況“彆人的老婆”,這五個字像是一根尖銳的針,狠狠紮到了他的心上。

他一個箭步衝上去,拎著顧琰生的脖領子把人按到了牆上。

男人的身體和牆壁之間撞出“砰”地一聲。

力道凶猛無比,讓人背部痛得發麻。

顧琰生悶哼一聲,他沒想到看似矜貴的裴大少竟然有這一手,根本掙紮不開。

裴賜臻掄起拳頭,發了狠地朝他臉上一揮,眼看著拳風呼過麵頰,卻被一隻纖細的手給攔了下來,聲音柔軟卻堅持:“天賜,不要這樣。”

董瓷隻是拿了下紗布,又看到兩人糾纏在一起,場麵一片混亂,她隻好先將人拉開再說。

因著這個聲音,裴賜臻原本狠厲無比的眼神稍微緩和了些。

他放開了顧琰生,目光卻依舊冰冷:“你們顧家的家風沒資格說彆人。”

“顧琰生,”裴賜臻歪了點頭,湊近他,聲音透著薄薄的涼氣,“我實話告訴你,我見你第一麵的時候就想撞死你,要不是我的女人在車裡,你他媽早就死了。”

顧琰生握緊了拳頭,不由冷笑一聲:“你的女人?嗬,原來你從那時候就惦記上了。”

裴賜臻盯著顧琰生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晰地說:“不是從那時候,而是從七年前。她七年前就是我的女人,七年後依然是我的女人,從始至終,都是你在惦記我的女人。”

“你們都彆說了,天賜,你過來,我給你止血。”

董瓷頭疼得不行,她用力拽著裴賜臻的手臂,想要阻止兩人無謂的爭執,可錯誤估計了形勢。

顧琰生這會兒完全聽不到董瓷的聲音。

他沒料到裴賜臻顛倒黑白到這份上,他惦記是裴賜臻的女人?

他隻覺得有一個大錘子照胸口砸過來,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備受羞辱,氣得再次動手。

“你胡說什麼!”

這下好了,兩人再次交手,董瓷哪裡攔得住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反而被他們錯手中推開。

她本就剛出院,被不知他們中誰推了一把,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往後仰倒,重心沒穩住,一下子栽在茶幾邊沿,腰部傳來一陣鈍痛。

她微微皺眉,下意識發出一聲痛呼:“嘶……”

這聲痛吟音量不大,夾雜在兩個男人互毆的動靜裡,其實很難察覺。

可就是這麼小小的一個聲音,卻讓兩個大男人在同一時間停下拳頭,不約而同的看向董瓷。

一見董瓷摔到在地,二人臉上都劃過一絲明顯的悔意,看向彼此的眼神卻都是憎惡。

誰都不想傷到董瓷。

裴賜臻將顧琰生用力一推,三兩步就跨到了董瓷的身邊,摟著她的腰扶起來,緊蹙著眉頭。

“傷到哪裡了?”

“應該是傷到腰了,你彆動她,讓我來。”顧琰生也不甘示弱,他畢竟是醫生,從董瓷的動作就判斷出了傷處,“讓我看看嚴不嚴重。”

他看向董瓷,語氣仍如從前那般溫和:“可以嗎?”

董瓷側著身子,隻覺隱隱作痛,倒抽了幾口氣,自然點了點頭。

顧琰生正要掀開她的上衣,然而才露出一寸肌膚,就被裴賜臻按住了,他冷冷道:“我來看。”

顧琰生忍下胸中翻騰的怒意,“你懂嗎?”

裴賜臻氣得心臟直抽著疼。

兩人到底不是三歲小孩,發泄一通後,總算冷靜理智了許多,尤其是董瓷受傷才是最要緊的。

幸好,傷得不重。

顧琰生看完後說:“應該是有些腰部軟組織損傷,先用噴劑,多休息,如果還疼再去拍片。”

說完,他和董瓷說了聲對不起,“我一時激動,忘了你在旁邊。”

董瓷搖了搖頭,“今天的事情我有很大的責任。”

裴賜臻冷眼看著他賣乖,淡道:“你有什麼責任,離婚協議都已經簽完了,我帶你去醫院。”

說著,他就要將董瓷抱起來離開。

董瓷眼皮直跳,不想場麵一發不可收拾,“不用去醫院了,你幫我去買瓶噴劑回來。”

“你要我一個人去買?”

裴賜臻扭頭看著她,視線落在女人手裡的鑽戒上,瞬間想起了兩人重逢的一幕。

顧琰生無名指上的婚戒,那枚“他太太眼光好買的婚戒”,直白露骨的向他招搖,主權示威。

他當時恨不得剁了這個男人的手。

丟護城河喂魚。

董瓷沒有否認,“天賜,給我們一點單獨的時間。”

裴賜臻的嗓子沙啞低沉,蘊含著濃濃地怒火,“給你們單獨時間,怎麼,你想再嫁給他一次?”

顧琰生提醒他:“不需要再嫁一次,她本來就是我太太。”

溫和的人不代表沒脾氣。

遲鈍的人不代表不傷人。

顧琰生毫無死角地命中了裴大少的軟肋,臉色驟變,雙眸升騰著刺骨寒意,“你再說一遍?”

眼看裴賜臻要再發作,董瓷歎了口氣,“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現在是單身,不要再吵了。”

前半句,裴賜臻揚起了嘴角,可還沒露出半分得意,後半句就和顧琰生一樣笑容消失了。

董瓷放軟了聲音,懇求地說:“天賜,幫我買藥,我腰上好疼啊。”

如果是平時,裴賜臻絕無可能離開,可是想到剛剛董瓷身上的淤青,終於還是不落忍。

他森冷的目光掃過顧琰生,“我很快就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