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凶宅是住不下去了(2 / 2)

有未來大佬罩就是那麼有安全感!

在如此詭異陰森的氛圍下,丁意抱著慕月時,兩人睜眼看天亮。直到雞鳴破曉的那一刻,窸窸窣窣作響的房門和院子才徹底安靜了下來。

任它什麼凶煞厲鬼,都不敢在白天造次。

丁意依稀聽到遠近不一的雞鳴聲,再看外麵天際微微露白,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終於天亮了。”她長舒一口氣,倒頭摔在床榻上,眼圈都是黑的,憔悴的老臉完全不能看。

喬遷入住新宅第一晚,使用體驗依舊是巨差!巨坑爹!

累到極點,丁意含糊的睡了過去,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而身邊的慕月時早就不見蹤影了。

她艱難的爬起來,喊了兩聲:“月時?”

沒聽到回應,丁意拔高聲音又喊了兩下,結果還是不見人。心生警惕的她立刻清醒了,翻身下地,匆匆忙出去找人。

結果丁意剛出房門,慕月時就出現在她麵前了。

不知道慕月時是去了什麼地方回來,渾身都濕透了,手臂上、腳下都有泥,整個人臟兮兮的,身上還有股說不上來的腥重惡臭。

慕月時小臉有些蒼白,麵對丁意沉默的審視,他慌亂無措地把弄臟的手藏了起來,無辜的眼神裡藏著一絲局促不安。

其實丁意沉默,是因為她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畢竟平時略有潔癖、白嫩嫩的小可愛,突然滾成一身爛泥回來,誰都反應不過來。

丁意嘴角抽搐:“你……你這是掉茅坑了?”

慕月時抬手聞了聞自己,蔫巴巴的低下頭,委屈道:“我想去給你弄吃的,但是什麼都弄不好,還把灶頭弄壞了。對不起。”

丁意哪裡會怪他?一聽就心軟得不行,後麵什麼都沒問,就讓去換衣服了。

看那小身板進了屋,丁意才憂心忡忡的對係統說:是我的錯覺嗎?我總覺得大佬有事瞞我。

係統:不。你的感覺很敏銳。

丁意驚訝了:真的假的?

等丁意好奇心被勾起來,係統又不吭聲了,一點內情都不肯透露!真是氣死人。

不過這問題丁意也沒糾纏多久,因為她現在最關心的事,是昨晚這宅子舊主半夜回來這件倒黴事。

這宅子必須得退了!

於是晌午的時候,丁意就帶著慕月時一起去了趟商行,氣勢洶洶的去找那個那個不負責任的奸商退錢!

誰料,去到商行找人的時候,那裡的掌櫃就告訴她,行裡根本就沒這人。

而且那掌櫃的一聽丁意指的是西街末尾那座院子,臉色順便變得極其難看,像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丁意,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將人轟了出去!

丁意當下就怒了:“明明是你們的過錯,拿凶宅忽悠人也就罷了,現在我就找那個老哥要個說法,你們還趕人!還有沒有天理了!”

那掌櫃氣急敗壞的怒喝:“少血口噴人!我們可從來沒有接手過那座宅子!你走不走?再打擾我開門做生意,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就讓跑堂的抄家夥攆人了。

丁意簡直是又驚又怒。她被趕出來的時候,那小廝或是看她姑娘家帶著小孩也是可憐,就悄悄對她說:“哎喲!姑娘,你彆怪掌櫃攆你,你那座宅子真不是我們商行置辦的產業,這誰賣給的你,你就找誰去吧。”

丁意急了:“可那人不就是你們商行介紹來的嗎?”

那小廝一聽臉色也變了,道:“姑娘,這話你可彆亂說!我們商行可沒這人,也從來沒做過這筆買賣,行了行了,你快走吧!”

“你們怎麼能這樣?”

那小廝虎著臉把她趕了出去,壓低了聲音,說:“你再鬨也沒用。今兒我就告訴你一句話,那座宅子晦氣得很,誰都不敢碰。你買了就脫不出手了,你可好自為之吧。”

丁意氣得七竅生煙,但是對方為了防她,竟然連鋪門都關上了。

這還不算,鋪麵關上門沒多久,身段矮胖的老板娘蹬蹬蹬的走出來,誠惶誠恐的往丁意站過的地麵上潑了盆黑狗血。

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