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1 / 2)

厲寒時還從來沒有受過像今天這樣的奇恥大辱!

甚至是他一直認為自己灰暗的童年時期都沒有被這樣對待的時候,而在他童年時曾經怠慢欺負過他們母子的人現在他都已經讓他們付出了該有的代價了。

他雖然是私生子出身,但他父親的情/婦多到他自己都數不清,私生子更是一茬接一茬,唯一婚生的那個兒子已經被他們聯合搞死了,大家都是私生子,誰也彆瞧不起誰。

相反的,因為厲寒時成年後顯露出來狠辣的手段和城府,非常適合在羅卡得拉那樣的家族生存,所以頗受他父親的重視,使得他在整個家族中都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現在他已經成年能夠獨擋一麵了,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在麵上和他過不去了。

可以不誇張的說,厲寒時覺得他有那個資本傲視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而他從第一眼見到這個叫陸郅的華國警察起就有一種莫名的不適,他從小就極為敏銳的潛意識告訴他這個男人和他是一個極端的相反體,他厲寒時所不曾擁有的、所討厭的,或者所曾羨慕而得不到的,似乎都在這個男人身上完美契合彰顯。

如果有合適的機會,他想,他會讓這個男人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

陸郅作為刑警,五感也異常敏銳,視線相觸,與第一回在醫院接觸時那股目中無人的狂妄勁兒不同,此時這個男人望向他的目光裡有著毫不掩飾的森然惡意。

陸郅也不在乎,因為各自的身份,他們本就站在對立麵,對方恨他就恨唄,像他們當警察的,誰還沒被幾個罪犯恨過。

於是淡淡地收回目光,陸郅又與身旁的警察聊了幾句詢問剛才發生的情況,就這樣過了沒一會兒,支援的警車鳴著笛也趕到了。

四個人被兩兩分開分彆塞進兩輛警車中。

厲寒時大概還是接受不了這種對他來說無比屈辱的對待,在坐進警車前猶不甘心地擰著連掙紮了幾下,死活不願意坐進去,為了泄憤,腳還在車門上哐哐踢了兩腳,力氣挺大,警車的車身被他踢出來一個不深不淺的凹槽。

“老實點!進去!”這樣的頑固分子也是不多見,厲寒時身邊看守著的警察臉都黑了,手扣住厲寒時的後脖頸用力往下一按,硬是把他塞了進去。

在被強押進警車前的那一瞬間,厲寒時抬眼朝著陸郅這邊深深地望了最後一眼。

有著豐富刑偵工作經驗的陸郅,覺得可以將這個眼神解讀為“你等著,我遲早還會回來的”的意思。

這真是有點……有點莫名其妙。

陸郅挑了挑眉,站在原地目送警車嗚嗚哇哇地漸漸離開遠去,他站在原地聳肩笑一聲,看圍觀的人群也在漸漸散去,就沒往巷子裡的居民住宅那邊再繼續走過去,他怕他車裡的人等急了,於是轉回身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道上又一輛警車開了進來,這回車上下來的是兩個交警,拿著對講機說著什麼就開始往巷子裡走。

應該是來處理留下來的那輛違停車的。

陸郅隻看了兩眼就收回目光繼續快步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可才又走了幾步,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一皺,驀地停住了腳步。

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往巷子裡走的交警,然後一邊加快了往回走的腳步一邊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撥了出去,“……喂存折,你還在隊裡嗎?黑風行動有情況,厲寒時現在被抓了,往青山橋派出所去了……違停、打架鬥毆、襲警,問題不大不小,但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關上他幾天了,之前的設想現在可以行動了。”

燕橋警方一直在暗中盯著林先生,現在厲寒時來華連帶著那個林先生的狐狸尾巴也露了一點出來,所以兩個案子就並在一起成立了一個專項行動,上麵非常重視,還專門起了個代號叫做“黑風行動”。

“咱們手裡不是有份國際刑警那邊新傳過來的他身邊人員資料嗎?你帶人先去青山橋派出所跟進看看,他的車馬上也會被拖回交警隊,那邊也接洽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發現,動靜小一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要打草驚蛇……你和小鄭他們先過去,我馬上趕過來。”

換了隻手拿手機,陸郅繼續低聲說著:“張潛今天孩子滿月,好不容易空一天,先讓他忙家裡的事吧,不用叫他了,我把現在手頭上的事處理完馬上過來和你們彙合,你先辛苦一下。”

掛斷電話後陸郅腳下生風,大跨步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想到現在還在他車裡等著的人,走著走著就不禁心情好了一些,有點想笑。

貌似每次碰上這姑娘,他手頭關於厲寒時的案子都能理出一點新的頭緒,有點新的進展出來,之前從她那裡要來的監控已經成了重要線索在分析研究中。

還有上一回她來找他給的厲寒時微信賬號截圖,他讓人順著個這個賬號深入查了一下,發現這個賬號的申請人是燕橋本地人,從這個人和厲寒時之間存在的聯係入手,這幾天他們行動組的其他人也獲得了一些非常有價值的線索。

這一次,他想多多少少應該也會有一些收獲,如果運氣好的話應該能掌握到一個極其重要關鍵的證據線索,他猜厲寒時被押走得太過匆忙,他車裡應該還有……

這姑娘感覺就像個最佳場外援助一樣。

而此時的最佳場外援助正坐在車裡,心裡就跟吊了桶水一樣,忐忑得七上八下的,手心裡都冒冷汗了。

這也不怪宋靜姿心理素質不穩,剛才來的路上,她在手機上看了幾眼家門口的監控,一群人已經都快要打起來了!

鬨哄哄的亂成一團,等到了這裡陸警官下車去查看情況的時候她又看了一下,監控裡已經是一群人攢在一起吵吵嚷嚷地往巷子口移去的畫麵了。

一群人全團在一起,畫麵受限,她也沒看清聽清具體是什麼,隻知道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係統就沒消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