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1 / 2)

周元修被抓住了,同時也被電暈了,肩膀上還挨了一棍。

送到醫院裡去,醫生仔細檢查過後發現其實沒多大問題,過後很快就醒了,倒是發現他麵部的鼻梁骨斷掉過,剛剛做過接骨修複手術。

他被抓住以後,按照規定要通知家屬的。

很快周元修的母親錢潔和周家人就趕到了刑警隊,大晚上的,滿滿一屋子的人,吵吵鬨鬨,光律師就帶了兩個,警察們也都見怪不怪,有錢人嘛,有點什麼事就是要律師出麵才行。

周家的掌權人周建江親自過來了,坐在那裡高高端起一副不怒自威的氣派模樣,不了解情況的人還以為他要在刑警隊的會議桌上開個董事會呢。

那個曾經給宋靜姿拉過皮條的大周總周元啟也跟著來了,他最近正被二房一家的回歸以及天美內部對他的質疑聲壓得喘不過氣來,乍一聽聞二房如此驚天噩耗,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喜從天降。

就算不乾他的事,但他也樂得以一個好哥哥的名義跟過來看這個熱鬨,看看有沒有機會可以落井下石的,所以他就一直安靜地跟在周建江身後,一聲不吭,儘力收斂他幸災樂禍的表情。

其他人沒有周建江的發話也不敢隨便對著警察開口,隻有周元修的母親錢潔,情緒非常激動,一直尖利著嗓音在爭辯怒罵,罵警察隨便亂抓人錯抓了她的兒子,大罵一定是有人想陷害她兒子,見不得他們母子倆過得好想要害他們。

“我兒子怎麼可能做你們說的那些事,你們警察抓人難道都這麼隨便的嗎?證據呢?憑什麼說我兒子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簡直離譜!”

錢潔啪的一拍桌子,順勢而起,染得鮮紅的指甲直指她對麵坐著的警察聲音尖利,“我們律師都帶過來了,你們憑什麼說抓人就抓人,證據都沒有,你們警察就是這麼亂來的嗎?

什麼三起連環案子,彆的兩起你有證據嗎,就那麼一個模糊的視頻能證明什麼,還有我哥哥的案子,你們……你們簡直離譜,那是他親舅舅啊!他怎麼可能那樣對她親舅舅,你們抓不到人,就把這樣的罪名安在我兒子身上,惡意揣測,甚至現在還傷了他把他送進醫院了,你們怎搞的,我要告你們!”

坐在錢潔對麵的警察雖然年輕,但氣勢很足,就這麼冷冷地看著錢潔指著他麵門的手,嚴肅道:“這裡是公安局,你可以說話,但請給我注意你的態度,我們抓人自然有我們抓人的證據,至於為什麼你兒子會進醫院,那是因為他拿刀威脅到了彆人的生命安全,受害人出於自衛進行反擊,監控記錄得清清楚楚,合理合法,你要告我們請自便,出了大門左轉去法院,但現在你人這裡,那就給我把你的手拿開,不要隨便拿手指人,坐下!”

錢潔似乎有些畏縮了,抖了抖,悻悻然坐了回去,但還是一臉憤怒加不服氣。

這時候周元啟實在忍不住了,在旁邊很小聲地添油加醋了一句:“就是,錢阿姨啊,不懂法沒讀過書說話就輕一點,人家警察抓人那都是講證據的,他既然抓了就肯定有他們抓人的道理,證據他們會移交給檢察院提起公訴,你在那兒一通瞎嚷嚷,有一個變態殺人犯丟臉還不夠,我們周家的臉都讓你們母子給丟完了!”

周元啟還記得早前幾個小時有警察來他這兒詢問關於那個私生子的事,他察覺到不對勁,所以對著那個問他話的警察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果然……

周建江冷冷地看了自己大兒子一眼,周元啟立刻閉嘴縮了回去。

一直沒有開口的周建江這時候終於開口了,他目光沉沉看向作為負責人的老方,擺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架勢:“警察同誌,雖然他媽說話不好聽,但意思是對的,我們需要一個清楚的解釋,需要你們給一個為什麼抓我兒子最直白明了的證據,我今天過來,律師也帶來了,如果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你們指控我兒子的那些罪名,那我想我也是可以告警察的吧,你們傷了我兒子!”

老方早就是個老江湖了,可不怕周建江的這一套,他客氣地笑笑:“傷你兒子這件事,算正當防衛,而且因為這個手還剩遭遇這麼一個變態跟蹤狂,宋小姐早就在我們這兒備過案了,緊急情況下為了自衛使用防狼電擊器完全合法。

至於打在他肩上那一棍,監控也記錄地清清楚楚,是他現有傷人一突,我們的陸警官才自衛反擊的,這一點毋庸置疑,而且醫院裡已經來過消息了,你兒子沒什麼大礙,事先聲明,他斷掉的鼻梁可和我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至於你說的證據肯定是有的,如果沒有證據,就算抓了人最後我們也得放,不過這不剛抓嗎,我們需要時間整理,最後交給檢方看交給法官看的時候,就是證據說話,這點你們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冤枉好人。”

周建江目光沉沉看了身後的律師一眼,律師會意,走上前開口:“你們目前指控周元修說他是連環殺人未遂案的凶手,說他長期跟蹤監視一名婦女,還曾試圖綁架她,最後想用刀威脅這名婦女和她男友的生命安全,然後遭到了反擊,最後被你們抓捕,是這樣嗎?”

老方微笑點頭:“是的。”

那律師就又道:“你們警方說的這些,前麵所謂的連環殺人案到現在我還沒有看到實質證據,至於後麵我當事人用刀和兩位發生衝突的那個監控畫麵,我也並不認可你們的說法,隻有畫麵,我認為就是我當事人神誌不清時的意外之舉,並不能說明彆的。”

老方和坐在旁邊的陸郅對視一眼,早猜到了,精神病這招雖遲但到,“連環殺人未遂的證據我們一直在補充增加,現在還需要時間整理,而且我們抓了人以後審問工作還沒開展呢,你們就急吼吼地來喊冤枉了,這是不是有點太早了,他真要是無辜被冤枉的,沒有證據我們自然會放人,至於今天發生的持刀傷人未遂事件,有監控為證,現場那麼多人,還有一些路人都看到了,他們兩位就是當事的人,都聽到了。”

老方手指著陸郅還有一起過來正坐在角落裡的宋靜姿,“就是他們兩個,周元修的目標就是他倆,他們聽到周元修說了,什麼我要殺了你,統統殺了你們之類的話。”

誰知律師明顯有備而來,隻是淡淡地笑了笑,“剛剛方警官你也說了,這兩個人是男女朋友關係,他們互相之間作證說的話可信度有多少?還有據我說知,這位先生也是和你共事的警察吧,請恕我直言,我有理由懷疑我認為當時現場那些便衣警察的話可信度也不高,至於路人,有誰聽清楚了你大可以讓他們出來作證。”

“你這是硬要把黑說成白的了?”老方的臉上也有了怒氣。

周元修拿刀衝出來的時候甜品店門口的監控和遠一點的幾個監控都拍到了,這無法抵賴,但壞就壞在沒能錄到周元修當時說了什麼,現場太嘈雜,監控記錄裡周元修根本沒有什麼聲音,這個律師就是咬死了這一點,把這件事定性周元修神誌不清時簡單的意外衝突傷人事件。

“就是,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我兒子是什麼連環案的凶手,他這幾天精神一直不是很好,不小心跑出來傷到你們,我們道歉賠錢就是,哪怕關他幾天我們也認了,但你們憑什麼把所有臟水潑到他身上?就憑那幾個聲音都聽不清的監控?我就要告你們!”

錢潔有了律師做先鋒,頓時氣焰又上來了,指著在場的一種警察和宋靜姿指指劃劃的,來之前他們就已經說好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兒子背上連環殺人案凶手的罪名,這個罪名可比他今天拿刀傷人未遂重多了。

正說著,她把怨毒的目光一下對準了宋靜姿:“就是這個女人!我認識這個賤人!當初就是她勾引我哥哥,還反咬他一口,把我哥哥送進了監獄,現在人好不容易出來了,我哥隻不過氣不過去找了她幾次她就下那樣的毒手!她才是害我哥哥的人!”

這時候周元啟又忍不住了:“當初那事證據不明擺著的嘛,錢守義自己都認罪了,這才進的監獄。”

“周元啟!”錢潔調轉矛頭:“彆以為我不知道,當初就是你和這個賤貨合謀,把我哥哥坑進去的,你們兩個肯定也不乾淨,你們——”

“砰——”一聲拍桌的巨大聲響。

錢潔嚇得渾身一抖,下意識就閉上了嘴巴,所有人都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