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麼是趙宣亦特意吩咐過得原因,宮道上的雪都被掃的一乾二淨,唯獨路兩邊的風景上留了一些作為點綴,看上去極為好看。
禦花園的梅園中梅花綻放,空氣中散發著清淡的梅花香味,聞得人精神一振。
趙宣亦仿佛看出他的興致,便放慢速度,帶著他穿梭在梅園中行走。
繞過一座有一座宮殿和一條又一條宮道,最後走的蘇懷錦都暈了,兩人終於走到了宮門口。
看到近在咫尺的宮門時,蘇懷錦猛地一震。
之前他一直以為,趙宣亦是將原主母親帶到宮中讓他聚一聚,但沒想到竟是帶他出宮。
仿佛看出他的震驚,趙宣亦臉上帶著淡笑:“可彆辜負我的信任跑路。”
蘇懷錦沒說話,趙宣亦繼續帶著他走出皇宮大門,門口有一亮馬車等候。
馬車外表看上去樸素,但內裡卻布置的非常精致。馬車走走停停,最後一路出了京城來到京郊外。
京郊外是一片荒涼的樹林,樹林裡樹葉都掉落下來,隻餘留光禿禿的樹木。
沿著小樹林旁邊的官道再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便能看見一片草地,隻是此時的草地被厚厚的雪覆蓋,遠遠望去,白茫茫一片,渺無人跡。
草地一旁的高地位置修建了一座供人休息用的亭子,馬車停在亭子不遠處的位置,趙宣亦將簾子撩起來,打開窗門,讓蘇懷錦從裡麵往外望。
隔著遠遠的亭子,蘇懷錦看見許久不見得蘇母在那坐著,身上披著雪白的披風,手中端著一杯茶水取暖,一旁有丫鬟伺候,也不知道那伺候的丫鬟說了什麼,蘇母臉上流露出笑容來。
這麼久沒見,蘇母好似比之前老了許多,但精神卻很好,可以想象得出,這段時間日子過得不錯。
看了不知道多久,另外一輛馬車忽然停到亭子旁邊,上麵下來一個男人,那男人長的很高大,國字臉,濃眉大眼,雖然普通了些,但趙宣亦還是一眼看出那人是朝中一名將軍。
據說這位將軍早年喪妻,妻子生了兩女一男,為了讓兒女日子過得好些,也沒續弦,等到兒子娶妻,女兒嫁人,這才傳出想要續弦的意思,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
男人走到涼亭,拉住蘇母的手將人拉起來,兩人低聲說了什麼,然後男人扶著蘇母,慢慢的走回涼亭,丫鬟收拾好東西跟在後麵。
蘇母從男人走來的時候,臉上便一直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趙宣亦不動聲色的握住他的手向他解惑:“我將你母親許配給了這位將軍,兩人現在日子不錯,你也可以安心了吧。”
蘇懷錦轉頭看向趙宣亦,男人漆黑的眸子裡帶著一絲期盼,像極了做了好事想要被誇讚的小狗。
還是第一次看見在坐上皇位後男人這種樣子的蘇懷錦,忍不住想笑,但好在忍住了。
兩人回去後,趙宣亦將蘇懷錦抱到床上又來了一次,大約是看到了蘇母的關係,這一次蘇懷錦沒有再激烈的反抗,任由趙宣亦肆意妄為。
這樣乖巧的樣子,令趙宣亦更加興致高昂,等結束後,兩人都氣喘籲籲。
他抱著軟的沒有絲毫力氣的蘇懷錦,親了親他發紅的耳垂:“就這麼和我過一輩子吧。”
聽著趙宣亦這話,蘇懷錦忍不住想,彆說這輩子,下輩子也想。
但他到底不可能真的和趙宣亦過一輩子,而且隻剩下短短不到十天的日子。
這十天裡蘇懷錦還是同過去一樣每天吃吃喝喝順便運動會,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趙宣亦會陪著蘇懷錦出去走走,不至於讓他在地宮中憋出病來。
十天的時間過得很快,隻剩半個時辰的時候,係統提示他馬上就要脫離這個世界了。
蘇懷錦望著燭光下正在批閱奏折的男人,側臉線條流暢而又淩厲,看上去冷峻,眉宇間也全然是帝王氣象。
他恍惚想到初次在宮中見到年幼時的趙宣亦,那時候趙宣亦已經失寵了近三個月。
短短三個月時間,少年經曆了仿佛地獄般的生活,巴掌大的小臉餓的麵黃肌肉,一雙漆黑如星辰的眸子黑沉沉的一眼望不到底,身上的氣息也滿是陰翳,這樣的小孩子是最不討喜的。
短短數年的時間,少年褪去了青澀模樣,曾經柔弱稚嫩的輪廓,變得棱角鋒利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蘇懷錦的注視,男人抬頭看過來,冷峻的麵容立刻柔和起來,那雙冷沉的眸子帶著點點暖意,柔和的燈光下,勾人攝魂。
蘇懷錦沒忍住,下床走向男人,在男人驚訝的注視下,俯身朝下吻去。
這是蘇懷錦第一次主動吻過來,驚訝過後便是驚喜。
蘇懷錦被親得有些暈,約麼是他主動地關係,男人比往常霸許多,親的他唇舌發麻。
蘇懷錦沒忍住,推了推趙宣亦的胸口,男人這才鬆開他,嗓音沙啞,仿佛一觸即燃:“是你主動地。”
蘇懷錦還未開口,趙宣亦已經猛地站起來,打橫將人抱起,大步流星的朝床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