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危職業-師傅(1 / 2)

站在他身邊一臉焦急和擔憂的正是顧言風。

蘇懷錦揉了揉手腕,看著罪魁禍首一臉關心的樣子,差點被氣笑了。

他對係統說:“所有的命運之子都是戲精轉世嗎?”

係統冷冰冰的道:“也許吧,和你差不多。”

蘇懷錦:“你這是人參公雞。”

係統:“不,我是誇讚你。”

蘇懷錦:“我不信!”

係統:“哦。”

蘇懷錦:“你這麼平靜我有點不習慣,你腫麼不罵我了?”

係統絕望地說:“有用嗎?”

蘇懷錦想了想,還真沒什麼用。

顧言風看蘇懷錦麵無表情的不說話,麵上露出忐忑:“師傅,您沒事吧?”

蘇懷錦神情冰冷的盯著他,少年冷峻的麵容和漆黑的眸子裡全是擔憂和關心,一點心虛都沒,要不是早知道罪魁禍首是他,蘇懷錦絕對會被騙過去。

他神情冷淡,但那雙帶著薄怒和被羞辱的怒氣令他往日裡被冷意壓製住清媚的桃花眸子瀲灩勾人,蒼白的過分的肌膚上,那雙殷紅仿佛熟透了的紅櫻桃一般微腫的唇透著股妖豔,好似在等人采摘似得。

顧言風暗暗咽了口口水,運轉內裡抵抗身體的反應。

蘇懷錦垂眸不再去看這個白皮黑芝麻餡的湯圓,聲音裡帶著殺意:“抓我的黑衣人找到沒?”

顧言風一臉愧疚:“對不起師傅,對方武功不低,不小心被他跑了。”

蘇懷錦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攥成拳,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可想而知有多麼的氣憤。

但人跑了,也不可能去天星教裡麵抓人,隻能冷冷的道:“走。”

黑衣人將他放置的地方是半山腰上的一個小木屋,周圍除了花草樹木外,沒有任何一個人。

蘇懷錦和顧言風朝山下走去,眼看就要走到山底下時,之前綁架蘇懷錦的黑衣人忽然出現。

顧言風臉立刻陰沉下來:“你還敢出現!”

蘇懷錦立刻抽出劍,朝黑衣人攻擊而去,黑衣人不是他的對手,連連暴退。

眼看就要被蘇懷錦刺死時,黑衣人忽然高護:“少主,快來救救屬下!”

蘇懷錦猛地頓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問係統:“他叫命運之子什麼?”

係統:“啊啊啊啊,這不可能!”

蘇懷錦:“怎麼了?”

係統尖聲道:“顧言風竟然和蘇靈兒同父異母。”

這豈不是代表,顧言風身上也流有魔教之人的血,他轉頭看向顧言風。

一向冰冷沉靜的少年臉上露出心慌的神色:“你不要亂喊。”

黑衣人朗聲道:“怎麼能說亂叫呢,蘇掌門,你恐怕還不知道,你這位徒弟身上流著我們天星教上一任教主的血吧。”

蘇懷錦皺了皺眉。

不等他開口詢問,顧言風已經抽出劍猛地朝黑衣人刺過來:“閉嘴!”

他聲音焦急,語氣暴怒,不用拿證據,都能令人相信黑衣人的話。

蘇懷錦問係統:“這到底怎麼回事?之前資料上沒寫呀?”

係統歎了口氣:“管理局之前確實沒查出來,這應該是隱藏暗線。”

蘇懷錦:“……”

顧言風出手非常不留情麵,黑衣人隻能和顧言風打個平手,黑衣人心裡無比震驚。

之前顧言風還不是他的對手,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竟然能和他打成平手。

心驚的同時又有些欣喜,他找的這位還真是個武學天才,若是能讓對方參與教主之位的爭奪,一定能贏得過其他教主之子。

蘇懷錦攔住顧言風:“我要聽他說。”

顧言風焦急道:“師傅,他在騙你,他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說話間,他目光晦暗的看了眼黑衣人,眼底殺機閃現。

黑衣人絲毫不畏懼:“蘇掌門,你恐怕還不知道,你這位好徒弟,不僅身上流著我們魔教的血,他還對你這個師傅,有著不倫的想法。”

蘇懷錦一臉震驚,握劍的手因用力青筋暴起,目光冷冽的看著黑衣人:“你說什麼!”

黑衣人笑容頗為齷齪,擠眉弄眼道:“蘇掌門還記得前幾日的那種事情吧。”

顧言風森森地道:“你給我住口!”

劍身裹挾著狂暴的內裡,顧言風雙目猩紅,對著黑衣人披斬過去,隻是不等劍鋒到達黑衣人麵前,一道白色的劍光同樣閃電般掠奪而出,與顧言風的劍相擊,直接將顧言風手中的劍打飛出去。

顧言風踉蹌了兩步,好不容易穩住身體,眼簾中忽然映出一道仿若凝結著冰霜的修長劍鋒。

這把劍據說由千年寒冰所鑄,劍身極薄,澄澈到幾乎透明,散發著陣陣冰雪的寒氣,不必灌輸內力,也能削鐵如泥。

這是蘇懷錦的佩劍,顧言風順著劍鋒朝上看去。

銀色的月光斜斜的灑落下來,勾勒出男人那張清俊淡雅的麵容,雪一樣白的膚色鋪上了層淡淡的月光,宛如透明。

五官若精雕細琢而成,精致到極點而顯得不真實,鴉羽般輕顫的睫毛下是眼廓狹長,眼尾微微挑起,即使麵無表情都帶著幾分旖旎的瀲灩桃花眸子。

隻是此刻,冰寒冷冽,疏遠淡漠,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甚至眼底,隱隱帶著點警惕。

顧言風心猛地一揪。

早在做那件事情之前,他就猜到有朝一日男人會知道真相,他想過很多應對的決策。

可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而且在男人那雙黑白分明的清冷眸子下,他那些可笑的對策,根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蘇懷錦麵無表情:“他說的是真的嗎?”

顧言風張了張嘴,聲音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黑衣人哈哈大笑:“他怎麼可能承認,不過蘇掌門,若是仔細想想,你徒弟怎麼會來的這麼及時,又怎麼會那麼著急的將祝綏燕滅口,而且這次,我將你掠走,本是想將你送他,但沒想到,你這位好徒兒,竟然沒有動手罷了,可現在不動手,不代表日後不會對你動手,要知道,有些心思一旦生出來,便永遠無法澆滅。”

“而且他還嘗過你的味道,他身上又留著我們上一任教主的血,你覺得他會一直安安分分做你的徒弟嗎?”

顧言風呼吸粗重,他垂著眼簾,纖長的眼睫遮擋住他狹長的鳳眸,將他陰鬱的眼神、複雜難辨的情緒,和那點精心的占有欲藏了起來。

“他說的是真的嗎!”蘇懷錦渾身發顫,本就蒼白的麵頰隨著黑衣人的話愈發的慘白,他總是冰涼的沒有一點溫度的雙眸中好似點燃兩簇火苗,晶亮的令人觸目驚心。

顧言風臉色同樣發白,失血一般,全身的冷意被黑沉陰鬱取代,好似隨時會將身邊的人拖入深淵一般。

這下子,不用顧言風解釋什麼,蘇懷錦就已經相信了黑衣人的話。

他失落、憤怒又帶著殺意的看著顧言風,斜向下的劍緩緩上移,指向顧言風。

天空中烏雲密布,白紫的閃電一道接著一道,伴隨著刺眼的閃電,是震耳欲聾的轟隆隆響雷聲。

鋪天蓋地的疼痛席卷而來,尤其是心臟位置,好似無數根針紮在上麵,用力的攪動,顧言風麵色呆滯的看著顧言風,視線落在隱含著殺意的劍鋒上。

“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徒弟,不再是我青城派的弟子,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蘇懷錦的手顫了顫,最終還是沒向顧言風出手,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在電閃雷鳴中,如此清晰的出現在顧言風耳中。

瓢潑大雨傾盆而至,狠狠地朝地麵砸下來,咆哮的怒吼震得人耳朵發毛,鋸齒形的光點,衝擊著山脈,仿佛要將天劈開個窟窿,要將山劈成兩半。

漆黑的夜晚時不時被紫色的閃電照的如從白晝。

蘇懷錦已經收起劍,腳尖輕輕點地,用輕功飛快的下山而去,顧言風立刻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