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啊!”身邊有人說:“季一嶠那一夥歹竹裡麵,倒還出了個好筍,瞧這模樣,竟然還挺有朋友情誼。”
“誰能想到呢,他竟然為了季一嶠給時年下跪……”
“你彆跪我啊!”時年被言華昕拉到一邊,這才道:“你要跪應該去給季一嶠跪,早早給他跪下求他彆乾那些損人不利已的事兒,現在事兒都出了,來跪苦主有什麼用?”
“合著我就合該受委屈不成?”
“天生命不好?”
“誰讓我倒黴被你們盯上了?”
同學們立即反應過來,“就是啊,周聖暮你乾什麼呢,快起來。”
他們那一個小團體的其他人也驚了,“不,不至於吧,以往也沒看他對季哥有多少真心啊!”
“周聖暮,季一嶠的事情是他自己做錯了,要換我我也不能輕易放過他,一次次的,你自己算算,他找了時年多少次麻煩……”
“可也不能直接抓進去,你這讓我怎麼辦,讓我怎麼辦……”周聖暮開口時聲音還高,到最後便越來越低,低到幾乎讓人聽不清。
時年一挑眉,心道,果然早從原主的記憶裡麵得知這不是個好東西。看吧,果然這不是為了朋友……
正想著呢,就見周聖暮突然爆起,朝他衝了過來,“不讓我好過,不讓我好過你也彆想好過。”
這眼看著就要動手。
言華昕想也不想就喊:“章靖凱。”
可誰也沒提能料到這一幕,就在學校食堂……章靖凱還在桌子對麵呢,哪有身前的周聖暮快!
圍著的同學中倒也有幾個哨兵,趕緊就要出手幫忙,但看這樣子,卻似乎時年怎麼也要挨上一下的。
畢竟離得也太近了。
有幾個膽小的藥劑係學員已經不敢看了。
卻沒想到時年抬手把對方揍過來的胳膊一抓,然後伸手一掄就甩到了一邊。下一秒,人也衝了過去,
一腳將周聖暮給踩住,狠得身下周聖暮疼得直叫喚。
“襲擊我?”時年挑眉問:“你說這會兒我要把你打死了,算正當防衛麼?”
言華昕:“……”
章靖凱:“……”
其他圍觀的以前正衝過來要幫忙的同學:“……”
尤其是準備幫忙的幾人,是都即震驚又無語。其中有一個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嘀咕了一句:“所以我這是衝上來英雄救美,還是防止美人因為太暴力把自己作進局子裡麵去?”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這話算是提醒眾人了。大家紛紛上前,拉走時年的去拉時年,按周聖暮的趕緊把人按好,以免他再不知死活的發瘋!
拉時年那幾個還一邊不忘自陳,“我們不是來打架的,就是你冷靜,冷靜,彆敵我不分……”
“我是眼花了,還是我其實是在做夢?”
良久,一個不知道哪個班的同學忍不住感慨道。
“我也懷疑我在做夢。”
“就那麼一下給掄飛了?那麼大一個哨兵,起碼得一百五十斤吧……這是一個向導能做到的麼?”
“到底是時年太強,還是周聖暮太菜。”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在想這個問題。
時年班上的人更是嘴巴大張,一臉不可思異。
良久,才有一個人開口,“怪不得咱們唱K,時哥會獨自跑去參加什麼戰場模擬……這是真有兩把刷子啊!”
“說真的,我以前一直覺得時哥脾氣看著挺好,但對付季一嶠的那幾招就看得出來,凶得狠,不好惹,其實就是表麵看著好說話,碰到事兒爆著呢……”這人說著一閉眼,“是我誤會你了時哥,其實你還真挺好的。”
這話一出,就連時年本人都忍不住看了過去。
其中有個同學更是忍不住道:“時哥不打你,你彆在這裡……”
“真不是。”那同學趕緊道:“你想想時哥這武力,當初季一嶠渣男行徑,隻是爆光讓他社死簡直是天大的恩情了,要我有這能耐,早把前男友牙打掉了。”
其他人:“……”
不知道怎麼的,細一想,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而這時,老師也已經趕了過來。
一大堆同學紛紛開口,把剛才的事情說了。老師讓該吃飯的繼續吃飯,點了兩個把周聖暮帶到辦公室,時年作為當事人,也要一起去。
言華昕章靖凱和幾個離得近的同學也一起去作證。
才剛進辦公樓,就聽到有人在上麵吼,“什麼?你說什麼?哨兵打向導?哪個學生,叫什麼,他還要臉麼他,學校教他本事是讓他欺負弱小的麼……”對麵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這邊才吼到一半就停了,立即的,又響起了更大聲的:
“什麼?他還沒打過,被個向導給放倒了,還得同學們去救他?”
該老師聽著是真火大,聲音越來越大,“到底是誰,這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時年:“……”
身後被兩個人架著深怕他再發瘋的周聖暮:“……”
樓上那位老師還在繼續:“打不過個向導,他丟不丟人,我看他也彆學了,趕緊卷鋪蓋回家喂雞去吧!”
周聖暮頭本來垂得很低,一路都是一副喪得不行的樣子。這個時候卻突然又掙紮了起來,還哭了,模樣特彆的不對勁。
時年沒忍住道:“老師,我建議檢查一下他的智商,如果沒問題的話,那肯定是有彆的事兒……”
那老師按了電梯,帶著他們一路上來,正撞上接通訊的那位老師。
“主任。”那位老師道:“人帶到了。”
那主任先是癟了一眼周聖暮,“就是他,被個向導給放倒了?”
然後才看向走在最中間的時年,“小子,不錯嘛!”
“乾得漂亮,像這種不要臉對向導對手的哨兵,就該打……對了,”他轉向那個老師,“你把受害人也一起喊過來做什麼,事情不是很明顯了麼,還問什麼問,這吃飯時間,讓人家去繼續吃飯。”
“至於那個周什麼的,你跟我來……”
於是在這位主任的光速處理下,時年等人出來了,周聖暮被留下了。
“你說他這發的什麼瘋?”一個負責將人帶過來的同學忍不住道。
這誰知道呢……
時年想,反正肯定不是為了季一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