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周新閒放下設備,跟周老爺子說:“確定了,位置跟上次找到的一樣,是在陸元帥府上。”
這套搜尋代碼是他前段時間寫出來的,正在慢慢完善,準備拿出去給陸家用的。結果這邊才剛弄好一些,就遇見了時年的事情,當時就用了一下。
但對方那會兒下線太快,他隻來得及捕捉到一下,隻有八成可能,卻不敢完全確定。
直到這次,時年在線時間長,他的軟件也已經非常成熟,這才一舉成功。
“而且我去定位的時候,遇到了其他人也似乎想這麼乾,順手給攔了。”
周新閒道。
周老爺子說:“那就好,回頭你找個時間,把這東西給陸元帥送過去吧,他那邊應該挺需要的。”
說著又感慨,“你在這方麵的天份無人能及,當初卻學了指揮……”
“指揮也沒什麼不好的。”周新閒道:“而且家裡都是技術型,總得有個能打的吧。”
“不過東西我是不是再拖幾天再送,畢竟人陸元帥還藏著,明顯是不想讓人知曉,還是當不知道好一些。”
正說著,他就得到了小道消息。
確切的說不是小道消息,很多人都已經知道,那個馬甲號明確拒絕過的人,隻有吳家一個。
據說是因為跟白家有仇,覺得吳家跟白家關係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周新閒:“……”
周老爺子自覺懂了,“原來如此,把人藏著不光是為了保護,還是為了這個啊!”
不得不說,雖然主謀錯了,但他們的結論卻是沒錯。
時年就是為了挑撥離間,讓他們不爽。
果不其然,這事一出,白議員整個人都傻了。
同他們家有仇,怎麼會,怎麼一個個的都同他們家不對付。時年顧著往事不願意回來,這個他的粉絲也號稱同他們有仇。
吳議員那邊也特意來電,就為了問是怎麼回事,他們還在外乾過什麼,並且決定從這方麵來查。
而其他人倒比他們從容淡定多了。
吃瓜群眾更是紛紛感慨:
跟白家有仇啊,肯定是白家以前沒乾什麼好事,這人受害者還能跟他們一條心?
我隱隱明白了他為什麼粉時年,先前說粉時年有錢果然是玩笑。要是我有個仇家,有人懟了仇家還懟得這麼漂亮,我也粉他!
破案了啊!真相就是這樣沒錯了。
啥叫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就叫。
隻要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我現在宣布我也跟白家不對付怎麼樣,沒辦法,這個陣營大佬太多了,讓我混進去吧!
先前不是還有人嘲笑說人家壓根不把時年的話當回事麼,哈哈,這不,人就上線了,就想問問臉疼不?
而時年這一次也沒急著下線,他想明白了,他躲什麼躲,誰還能順著網過來把他抓出來麼。
好長時間沒玩過這款遊戲了,手還挺癢的,時年當即就找人打了幾場。
“痛快!”
時年愉快道:“呂承澤,你這段時間進步不小嘛!”
要換以前,呂承澤肯定是要放大話說下場一定贏他的。但自從看了時年把教官壓著打的畫麵,他已經自知打不過,隻能被動的接受誇獎。
那邊陸柏庭和薛遲自然也上了線,由於時年的好友已經關了,於是便通過王皓晟遞來問話,要不要打一場。
時年拒絕了,他是這麼說的:“告訴他彆急,回頭有機會偷偷的打,這會兒盯著的人太多了……對了,這話你可不許傳得到處都是,旁人誰問都說是直接拒絕了。”
王皓晟點了點頭,“我懂。”
他們二人小聲的說著話,一旁的呂承澤去喝水回來,不由奇怪道:“你倆偷偷說什麼呢,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時年和王皓晟嘖了一聲,沒人想搭理他這話。
那邊薛遲得到回複,跟陸柏庭一說,並道:“也正常,小孩子勝負心都重,尤其他現在名聲這麼大,不想讓人看到他輸也正常。”
“為什麼是不想讓我在眾目窺窺之下輸掉。”陸柏庭道。
畢竟他現在是陸家軍的支柱,輸了他雖然不在意,但在很多人心中的最強一下子倒了大半,不是件好事。
薛副官聞言一愣,笑了,“怎麼可能!”
陸柏庭的實力可非同一般,不是精神力夠得上就能比得了的。
那孩子雖然有天份,但畢竟沒經曆過特訓,也沒真正上過戰場,還嫩著呢……
“輸贏沒打之前誰都說不準,或許人家就覺得自己能贏呢。”陸柏庭道:“不要隨意忽視一個孩子對你的好意,雖然有可能的確是我想多了。”
薛遲卻是笑了,“還真有可能啊,畢竟他跟白家有仇,那對咱們有好感,就再正常不過了。”
提到這事,陸柏庭的神情嚴肅了一些。
“他這般明著提出這事,白家那邊一定會立馬開始查以往的事……”他說:“你讓人盯著白家,另外,周新閒上次不是說有個升級後的防護和搜尋IP的軟件麼,問問他什麼時候能出來,能不能立馬用。”
“我們得先白家一步找到人。”
薛遲聞言便去聯係周新閒了,他提起那款新軟件,周新閒立即就道:“已經差不多了,要用的話,明天就能送過去。”
頓了頓,又特意補充了一句,“我是陸家軍的人,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先前陸柏庭不問他可以暫時緩著往上交,現在人家要用,周新閒也就知道瞞不下去了。
當然,也特意表明了態度。
薛副官聽到這話卻是有些奇怪,不過他勉強給按在了新軟件上,覺得是這事不對外亂傳。
還說了句:“該你的功勞肯定是你的。”
這有什麼不能往外說的。
他把事情說給陸柏庭時,還忍不住吐糟了一下,“果然是乾指揮的,心思這也太細了……”
“等等。”陸柏庭說:“你再重複一遍,他當時是怎麼說的?”
薛副官不明所以,但還是說了。
陸柏庭心想,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這話怎麼聽著有點兒怪。
“他的軟件已經做好了?”
薛遲:“是的,我一問他就說明天送過來。”
“怎麼了元帥!”
陸柏庭皺著眉頭說:“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多了。”
既然時年不願意打,他們也沒在這款遊戲裡麵再多停留。畢竟昨天去了拍賣會,路上耽擱了整整兩天,有些文件的確是需要趕著處理的。
等到時年遊戲結束下來吃夜宵時,他們這邊才算處理完。薛遲也正要離開,瞧見他沒忍住就說了:
“今天那個你的粉絲上線了,你就等著輸吧,他肯定是個哨兵。”
時年:“他自己說了麼?說不定哪天他就會告訴你,他其實是個向導。”
薛副官覺得他就是負隅頑抗,但偏偏說不過,隻能鬱悶的丟下一句,“明天等軟件一到,就能定位到他了,到時候你就沒得說了。”
然後他就回家去睡覺去了。
留下陸柏庭,瞧著時年這副依舊自信的模樣,又有這樣巧合的上線時間在,以及周新閒的那句話。
他隱隱覺得,明天,那個所謂的粉絲,應該不會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