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個老師,現在咱們學校的老師都這麼富有了麼,開得起這樣的飛行器。”
結果就從上麵跳下來一個時年。
校長一愣,問旁邊跟著的老師,“他消假了?這怎麼回事兒,他怎麼這個點才來學校。”
那老師哪知道啊,一臉茫然的看著校長。
於是兩人就招了招手,把時年喊了過來。
時年乖乖走了過去,心裡則想著真倒黴,被捸著了。
然而臉色完全看不出來,甚至在伍校長笑嗬嗬的說:“這是來上課了?”時一本正經的刷好感度。
“對的對的,這不正好有點兒時間,就趕緊過來聽兩節課嘛!”時年眼珠一轉,便將自己的遲到塑造成一種抓緊時間來學校學校的勤勞。
“而且今天下午全是實驗課,其他的課我聽錄音就成,實驗課總是要來的。”
伍校長:“……”
“這麼說你還挺努力,那消假回來上課唄!”
“那不行,事兒還沒辦完呢,不過快了。”時年保證,“最晚下個月,肯定歸校。”
旁邊的老師笑道:“校長也是擔心你,你這個年紀,正是不能浪費天賦的時候,多上上課有好處。”
“那還用說?”伍校長道:“對陸元帥而言,你肯定是少上兩節無礙,但你自己得心裡有數。”
時年神情略微有些猶豫。
伍校長立即道:“怎麼?”這是也想回來上課,結果那邊不允許?
就聽時年說:“我是在想,要不要讓他們把這個鍋背了算了……”
丫的,一聽這話就是本人願意的,說不定還是他的主意。
伍校長當即大怒,然而時年多精,早就已經兩腿一邁跑遠了,“校長我先去上課啦,再不過去趕不上第二節課了。”
說完最後一個字,人已經跑得沒影了。
伍校長伸手點著的方向便隻剩下了空氣,“這,這孩子……”
那老師忍不住笑了,“挺,挺好,機靈活潑。”
“活潑個鬼,整天不學好。”
“對了校長。”那老師問:“您當時不是不同意他請假的麼,最後怎麼又同意了。”
伍校長心說當然是人家連已經退休的陸老元帥都挖了出來。當然還是人家陸老元帥說了,這一切都是時年自願的。
並且……
還給他發了一段,時年是如何在陸柏庭頭上作威作福的視頻。
那邊時年絲毫不知道這些,他人此時已經進了教室,同學們看到他來都很驚奇,時年解釋了兩句,便跟大家一起去實驗室那邊做準備。
他這邊還算悠閒,陸柏庭那邊卻接到了通訊。
準確的說通訊是打到了薛遲這裡的。
一接通就聽對麵問:“小薛啊,你們那的那個姓時的怎麼回事兒,都知道他有點兒才,但也不能這麼傲啊,你看給我兒子打的。”
薛遲當即就愣住了,他們時先生雖說囂張了點兒吧,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啊!
而且他跟你兒子壓根兩個世界的吧,如果沒記錯這位大佬,您兒子每天不是會所就是夜店,要不喝酒飆車極限運動,總之這就連活動範圍都不在一起啊!
他側頭看了看自家元帥,“元帥,時先生今天去哪兒了?”
不是應該不在家裡就在彆墅那邊麼?
今天可不是假期,這位就算想出去玩兒,也得考慮一下鬨上星網被伍校長看到的風險吧!
陸柏庭卻是知道這人是出門去彆墅那邊了,對麵的人也不至於找這種茬,但……
“你問他兒子,今天去哪不該去的地方胡鬨去了。”
薛遲心說不用我問了,您說話人家能聽見。
不過確實,“周議員,確實,你兒子他……”
周議員當即就怒了,你們偏心也不至於偏成這樣吧!
“你的人把我兒子打了,問都不問一聲就是我兒子胡鬨。陸元帥,咱話不是……誰?有話讓他等我打完通訊再說不行麼?”
“不行。”
對麵一個女聲傳來,“人家門口保安打來的,說是咱家兒子帶著人進小區,然後帶進來就不管了,還是彆的住戶報上去,他們才知道,然後把人領出去的。”
周議員頓時眼皮一跳,“什麼?彆的住戶,哪家的?”
“陸元帥家的。”對麵的女聲道:“老頭子,你還是好好問問吧,你兒子這是一天不闖禍就不甘心啊!”
這邊頂著兩黑眼圈回來說被人打了,結果他自己帶個人進小區不管了?
還正好都是陸元帥那邊的,兩件事要是沒關係,周議員也把頭上剩下的那點兒頭發也全撥了。
“就知道你那兒子不像話,偏你總慣著他。”
周議員:“……”
薛遲道:“那個周議員,您看,咱這要不先掛了,您那邊先去再問問情況?”
周議員哪還好意思再質問彆人,趕緊就要掛通訊。
結果就聽陸柏庭突然轉過頭說:“順便如果真是您兒子沒事找事,給我的人道歉。”
周議員:“你……”
“還有,你這樣沒鬨明白就來我這發火,算怎麼回事兒?”
周議員徹底歇下了,他家跟吳家沒法比,基本還比不上剛倒了的白家。本身也沒什麼拉上皇帝自己上位的想法,屬於比較慫的中庸派,這又沒占著理,哪敢惹最近風頭正盛的陸柏庭。
但掛了通訊,立馬就去審兒子了。
一問才知道他們這群小子到底乾了什麼好事。
“我們就是想看看熱鬨嘛!”那兒子這一臉不以為然,“多大點兒事麼,他時年一個邊緣星來的,還敢衝我扔蘋果。”
“……”周議員那是氣得手都哆嗦啊!
“怎麼著,人家還得謝謝你把親爹帶到麵前不成?”
那時年看著就不是個吃虧的,他這兒子沒多少腦子還敢往人家麵前湊。
“你說說你,整天玩什麼不好,非得去看這熱鬨。”
他兒子縮了縮脖子,說:“這不,白家變那麼慘,子含現在日子有點兒不好過,我們想著給他出出氣嘛!”
這話一出,好家夥,要是人間有特效,周議員那腦子活生生能冒出三丈高的火來。
“你竟然不跟那姓白的有聯係?”
“他們家跟吳家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你不知道麼,一個比一個焉壞會算計人,你那腦子夠人家一勺子燴的麼?”
“就這,挨打了還好意思回家告狀,讓你爹出去丟臉……我看還是打得輕了,就該把你牙打掉不能胡說八道告刁狀才好。”
“怎麼了嘛,子含跟他家裡人又不一樣,他……”
周議員轉著圈的找棍子,“老子今天不打斷你腿讓你短期內出不了門,就不是你爹。”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坑爹的蠢貨。”
“彆,彆啊爹……”
為首的都這德性,其他家長當然也接到了門口那邊保安的通訊,知道了事情。
如此一來,不管是提前告了狀的,還是回來便深知這事不好乖乖沒敢開口的,一齊都糟了殃倒了黴。
而白子含,則成了各大家長口中不安好心的存在。
“果然是個不安份的。”
至於陸柏庭,也讓薛遲去打聽了究竟怎麼回事。
一聽有關於白炳焱,便半點兒也不覺得意外了。
“跟門口保安說一聲,下次誰帶也不讓進。”陸柏庭道:“要是有人非要往裡麵帶,讓那人來跟我說。”
薛遲應了聲。
又道:“放心吧,就白炳焱以前都不是時先生的對手,更彆說現在他這智商,恐怕更不行了。”
“他蠢就怕他被人利用。”陸柏庭道:
“而且……”
而且到底是時年的親生父親,縱然有些恩怨,也看似已經斷絕關係。恐怕時年見他慘成這樣,心裡也未必會好受。
陸元帥並不知道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畢竟那是原主的親爹而不是小鳳凰時年的。
薛副官馬上去辦,順便問了一聲,“那白炳焱的精神狀態,要不要讓時先生知道?”
陸柏庭道:“問就說,不問也彆故意去現。”
薛遲隻要一想就明白是為什麼。出門前,沒忍住回頭道:
“元帥,沒看出來你現在變得挺溫柔體貼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