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舉世皆濁袁*隱形人*術:爆哭.jp……(2 / 2)

你們兩個這麼不麵子的嗎?

郭奉孝氣的直拍桌,他打著看兒子的名義彆彆扭扭跑去主院,想著讓天真活潑的小娃娃來安慰心情不好的主公,雖然最後事情的發展和他預想的不一樣,是也不是沒有收獲。

這倆人不他端茶倒水也就算了,竟然還無視他?

這能忍?

郭嘉氣哼哼的追上去,一手一個把人拽回來,然後木著臉道,“你們不想道主公了什麼?”

“主公願意,自然不會瞞著我。”荀攸收回衣袖正跽而坐,抬眸看向郭嘉,一如既往的四平八穩寵辱不驚。

郭嘉以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鋸嘴葫蘆一樣小心謹慎、多一個字都像能了他的命的家夥,奈何這人就是比鋸嘴葫蘆還鋸嘴葫蘆,他想抱怨都不道該怎麼。

府上除了主公,權力最大的就是這家夥,他是把人惹惱了,回頭能拎著他念叨兩個時辰。

戲誌才饒有興致的看了會兒好戲,郭奉孝嘴皮子功夫厲害,難得碰到能讓他張不開嘴的人,看他吃癟比處理公務有意多了。

不過看戲不能明顯,該捧還是得捧,萬一讓他下不來台回頭生悶氣,怕是得疾醫多熬幾碗湯藥才能消氣。

有戲誌才遞的台階,郭嘉終於找到理由,從書案下的暗格裡拿出一疊紙,提筆蘸墨寥寥幾筆勾勒出冀州幽州並州的輿圖,“主公欲取冀州,你們覺得勝算有多大?”

荀攸和戲誌才臉色皆是一怔,袁紹袁術兄弟兩個進府的時間不長,加起來沒有幾句就被趕了出去,從他們家主公的態度來看,他們以猜到這次見麵的結果好不到哪兒去。

以他們如今的實力奪取冀州,難度不小,卻也不是不行。

戲誌才沉吟片刻,指尖落在書案上點了點,“主公的意,智取還是強奪?”

“府上兵馬不多,主公舍不得讓他們白白喪命。”郭嘉放下筆,將紙往推推著晾乾,“冀州牧是個好位子,韓馥讓袁紹,沒道理袁紹不能讓彆人。”

“袁本初不是韓文節,他不會主將州牧之位拱手讓人。”荀攸搖搖頭,頓了一下,繼續道,“除非主公以袁氏家主的身份聯絡冀州世族,讓冀州世族來袁本初施壓。”

當初韓馥讓出冀州,不光是怕惹火燒身,而是冀州的世家幾乎都站在袁紹那一邊,州牧掌握一州大權,首先做的就是和本地世家打好關係,在本地世家全部站在地對麵的情況下,這個州牧之位他不讓也得讓。

袁紹欲得冀州,韓馥沒有抵抗之力,他們家主公欲得冀州,不去想袁紹手下的兵馬,袁本初同樣沒有還手之力。

隻題是,以袁本初的野心,即便冀州的世族不支持他,他也不會輕易鬆手。

韓文節身為州牧才能平平,既無稱霸之心,又無馭下之能,如才能讓袁本初輕輕鬆鬆拿下冀州,若他們想拿下冀州,便不能不管袁本初手下那二十萬大軍。

郭嘉托著臉半靠在書案上,姿態閒適好似在談論今天晚上吃了什麼,“若二位是袁本初,是選擇一意孤行和長兄廝殺奪權,還是選擇避開長兄去彆處積蓄力量?”

袁紹的確兵強馬壯,是不管怎麼,隻他有割據一方的心,就不能不顧名聲,以袁本初為了養名寧願多年守孝的行徑,他不能不明白名聲的重。

和袁術打以當兄弟間互相看不順眼,和他們家主公打,天下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即便打贏了保住了冀州,以後怕是也沒人敢來為他效力了。

並州雖苦,是對他來卻是打開了新天地。

若不是主公提及,他甚至沒想過袁紹占據並州會是什麼情況。

胡人內部不是一塊鐵板,南匈奴內亂未平,烏桓為護烏桓校尉管轄,不同部落各自為政,羌人、鮮卑雜居其中,如果讓他們繼續混戰,中原這邊打什麼樣都不擔心並州忽然出現一股強大的勢力威脅中原。

是有人能鎮壓所有胡人,將他們擰一股繩來反攻中原,以中原的亂象,能擋住胡人騎兵鐵蹄的能微乎其微。

郭嘉趴在桌上歎了口氣,心道他這不是沒想過,他是連想都不敢想。

自古以來,凡北方出現能統一草原的雄主,對中原來都是災難,像匈奴的冒頓單於,稱霸草原之後險些將高祖困死在白登山,如果不是武帝一朝將匈奴打了回去,中原能已經沒了活路。

荀攸眉頭緊蹙,雙手虛虛握著放在腿上,沉聲道,“奉孝既然道放人離開的危險,為何還這些?”

“不是我,是主公。”郭嘉揉揉臉,坐正了身子看過去,“主公道招凶險,是他隻了一句,袁本初有冒頓單於那般雄才大略?”

一出,戲誌才咳了兩聲才忍住沒有直接笑出來,“主公這麼想倒也沒錯。”

袁本初有野心,是從關東聯盟那一塌糊塗的打法便足以看出,他的能力似乎配不上他的野心,如果他能虛心納諫不偏聽偏信,能辨出哪些計策能采納哪些計策不能采納,再多些容人之量,討董聯軍也不會稀裡糊塗的散了。

他們家主公往日裡脾氣極好,每日關心的最多的莊子上有沒有折騰出新東西,廚房有沒有做出新菜,如果不是時不時過幾句政務,他甚至懷疑那人是不是想在田莊裡過一輩子。

吟風弄月,與世無爭,修身養,看破紅塵。

如超然外物,的確像他們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主公應該過的日子。

不管主公是不是被那兩個弟弟刺激到了,他既然欲取冀州,將來必然不會隻取冀州,不管袁本初能不能降服並州諸胡,他們家主公都不會露怯。

戲誌才抿了口熱茶,壓下嗓子裡的癢意,笑吟吟道,“現在隻剩下一個題,如何讓袁本初曉主公的心意,並州左有恒山之險,右有大河之固,居天下之上遊,乃武帝所言製天下之命者,袁本初心懷天下,若能帶足兵甲,北阻羌胡,豈非大善?”

並州山河險,亦能據以圖謀天下,隻是邊郡羌胡橫行,即便袁紹拿著並州牧的大印,能夠掌控的也隻有上黨、原兩郡。

憑借兩郡來收複其他幾郡,打打停停或許十幾年就過去了。

荀攸敲敲書案,將兩個笑裡藏刀的家夥敲回神,“主公取冀州,有如何對待袁公路?”

郭嘉:!!!

糟糕,隻顧得琢磨並州局勢,竟然忘了還有個袁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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