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舉世皆濁郭嘉:呦,這不是郭公則嗎,……(1 / 2)

郭圖到門房的話整個人都傻,連腳腕處的疼痛都顧不得,慌裡慌張讓人備車袁府,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來袁府就在不遠處,額的冷汗唰的下冒出來。

完完完,都這個時候,再也來不及,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要不是現在人多,郭圖甚至想趴在地捶胸頓足,凡主早回來天,或者呂布晚來天,不就沒有那麼多事情嗎?

現在可如何是好啊?

郭圖急的滿頭大汗,被人扶起來後劈頭蓋臉罵頓那耽誤正事兒的門房,他讓退下就退下,不知道事有輕重緩急嗎?

主回來那麼重要的事情,那是說緩就緩的嗎?

門房低著頭不敢頂撞,進通報要挨罵,話退下也要挨罵,這日子真是越來越難。

郭圖罵罵咧咧瘸拐回府,讓人先找個疾醫回來,真是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人就不能太興。

月中天,也就呂布這樣的武將能夠無視宵禁四處亂走,若是旁的無關之人,被巡城的士兵看到立馬就扭送到大牢,時間這麼晚,也不好再主府打擾。

等他先緩緩腳腕的疼,明天早就主府請罪,不管怎麼樣,在他沒中山之前,袁本初都還是他的主。

寂靜無人的大街,呂布吹著冷風,眸中僅剩的那點兒醉意也被風給吹沒。

旁邊,親兵扛著他的方天畫戟,湊小聲說道,“將軍,袁本初天黑之前已經回到鄴城,兄弟們看到很多人到他府,想必是在商量並州的事情。”

郭圖府的隻有呂布自己,其他人都在外麵守著,這地方周圍住著的都是權貴,正好能看到各家情況,袁紹的馬車剛剛回到府,他們這邊就看個清楚。

並州是他們的老家,出來那麼長時間還怪想念的,也不知道袁本初有多大本事,能不能把並州治理好。

呂布邊走邊揉著肩膀,到這話隱約想起之前歌舞正歡的時候有人給郭圖傳話,隻是被郭圖不耐煩的揮退下,咧咧嘴笑的開心,“明早偷懶,到時候本將軍帶你們來這兒看出好戲。”

袁本初回來的可真是時候,讓他看看郭圖明天會是什麼反應,經場宴席,他現在更不知道他們家主為什麼要留下這人,身為個能為主分憂的屬下,他得讓主知道那郭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雖然那家夥說話好,是他們府的先生比那家夥厲害的多,實在不行的話,他們也不缺這個會說好話的。

他呂奉先說話就很好,不比那郭圖差多少。

呂大將軍喜滋滋想著,身後長長的雉翎隨著他的動作下擺動,月光淺淺,甩來甩的須須格外引人注目。

袁紹沒有閒著,定下隨他起並州的人員後立刻讓他們各自回府收拾行李,明日早啟程向西,有事情路商量,儘量不要耽誤時間。

荀諶等人清楚並州的情況,知道他為什麼急著走,也都沒耽誤事,連夜讓府的下人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他們來冀州的時候沒有帶家眷,孤家寡人沒多少要收拾的東西,幾乎都是輛馬車坐人輛馬車裝行李就行。

第二天早,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幾輛馬車就聚到袁府門前,所有人都夜未眠,不看精神都還好,畢竟他們之前甚至猜測他們家主被悄無聲息的殺掉,現在人還在,隻是換個地方當州牧而已,比最壞的打算好太多。

郭圖早早被下人喊醒,到袁府門外聚多好馬車後瞬間嚇醒,連忙洗漱穿衣瘸拐往外趕,門口聚很多馬車,主難道要回老家?

唉,中山那位何其心狠,他們家主辛辛苦苦拿到冀州牧之位,他句話就把州牧的位子給拿走,還把他們家主發配回老家,主那等心氣傲的性子,如何受得這種打擊?

還好他早早找好退路,不然豈不是要和主起回老家。

郭圖麵哀戚,心中卻是無比的慶幸,被下人扶著艱難的走到袁府門前,正好趕袁紹馬車準備啟程。

“主!”郭則醞釀著情緒,看到袁紹轉身連忙把扶著他的下人甩開,瘸拐的跑,噗通聲直接跪下,“主,圖不知主昨晚歸來誤大事,請主恕罪。”

袁紹冷冷的看著這往日裡深得他的謀士,心中滿是厭煩,不等他開口,不遠處的許攸掀開簾子,毫無遮掩的諷刺道,“則昨夜和那溫侯呂奉先把酒言歡,酒足飯飽前程似錦,已經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吧?”

郭圖眼中閃抹狠意,扭頭看向慣來狡詐的前同僚,掀掀眼皮子懟回,“奉先將軍昨日來府拜訪,乃是為事,子遠莫要血口噴人。”

他府發生的事情,這人如何知道的那麼清楚?

定是在他府安插眼線。

郭圖和許攸不和已久,安插眼線互相攻訐都是小事,眼看他們在門口吵起來,袁紹臉色黑沉,“紹蒙兄長表任命,今忝為並州牧,正要前並州任,則前途無量,難得還記得舊主。”

“主,主何出此言?”郭圖心中惴惴,麵卻絲毫不顯,抬起袖子擦擦眼睛,眼淚瞬間流滿臉,“圖對主忠心耿耿,主切莫信讒言。”

“讒言?則這才是血口噴人。”許攸揚起下巴,不屑的說道,“則敢說昨日沒有和呂溫侯談及主之事?”

“許攸!你欺人太甚!”郭圖哭聲頓,扭臉陰惻惻看著馬車傲氣淩人的許攸許子遠,已經氣到直呼其名的地步。

就在這時,踢踢踏踏的馬蹄聲遠而近,火焰般鮮豔的頭大馬馱著器宇軒昂的英俊武將慢慢走來,翻身下馬以示禮貌,然後朝袁紹拱拱說道,“大人遠並州,我家主怕大人拮據,特派人送來糧草兩千石。”

“多謝溫侯,有勞溫侯傳話回,紹此並州,定不負兄長所望。”袁紹說完,看呂布讓到旁邊露出他身後裝著糧食的大車,也不管郭圖什麼反應,再次道謝然後馬車走人。

兄長麵冷淡,心裡還是會心軟,如今戰事頻發,各地糧草都在吃緊,糧價居不下,冀州算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他原本想著秋收之後再招次兵,現在冀州的糧食不能為他所用,並州又不知道能收來多少糧食,有這兩千石糧草,再加他能帶走的那些,就算並州無糧,撐這個冬天也不問題。

郭圖本以為他們家主要被奪官職打發回老家,沒想到會是換並州當並州牧,愣愣的站在路邊看著車馬走遠,看到許攸掀開車簾挑釁的表情,磨磨牙冷笑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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