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山雨欲來袁術:哥哥的貼心小棉襖。……(2 / 2)

張遼:“主公,我現在回並州老家招兵買馬來得及嗎?黃巾賊不能打,我們並州郎才是最能打的兵。”

原煥:……

哦,駁回。

曹老板收編百萬青州黃巾,其中青壯降卒才萬,這下一走就是五萬,青州是的隻剩了個空殼子。

五萬青壯良卒對兗州冀州而言是意外之喜,對青州而言則是滅頂之災,尋常百姓家中沒有壯丁能活下去,士兵們得了獎賞也會想法子送回家,對尋常百姓而言,在哪當兵是當兵,既然一定要從軍,自然要去條件的地方。

民間沒有青壯,郡縣就沒有兵,郡縣沒有兵,官署的存在就是擺設,“管飽”兩個字的威力大,不光百姓和黃巾賊,連郡縣裡有不少沒有後顧之憂的兵偷偷跑過去。

總之就是,在史慈的騷操作下,刺史焦和吐血升,纏綿病榻也不肯消停,讓人把自己抬去孔融家裡破口大罵。

——孔文舉害我!

*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春日的暖陽灑在大地上,天地間一片祥和。

原煥的身體不能倉促趕路,田莊裡的幾家有女眷有孩子也不折騰,書簡紙張更不能淋雨,耽擱來耽擱去,等天氣放晴,路況良可趕路,日子已經比原定下的時間晚了半個多月。

長長的車隊緩緩走在修繕平整的官道上,護衛車隊的士兵麵容嚴肅令行禁止,殺伐果斷的氣勢一眼就能看出是戰場上殺出來的精兵。

呂布和高順提帶兵去鄴城,張遼和孫策留下來護衛車隊,有病號有孩子們在,馬車的速度隻能慢不能快,就算確定路上不會有漏網的山賊劫匪趁火打劫,該有的護衛隨從也不能少。

冀州牧遲了半年終於要去鄴城坐鎮,新官上任把火,縱然這個上官已經算不上新,各郡縣也開始提心吊膽,袁紹趕走韓馥當上州牧之後一件事就是召見各郡國守國相,這位新的州牧繼任那麼多天也不說召見他們,隻讓一切照常進行,彆不是想怎麼換掉他們。

他們這位新州牧在官府公文上寫姓原煥,實身份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年後不久朝廷嘉獎加封廣平侯、食邑百戶、儀同司,但是即朝廷不下這道旨意,也沒有人敢小瞧他。

原煥這個字不見經傳,奈何他從來沒有掩蓋過自己是仆袁基的事實,朝廷把爵位食邑加在這個下對天下人來說是就是欲蓋彌彰,汝南袁氏袁基下的食邑已經過千,有沒有廣平這百戶沒有區彆。

州牧就能開府召掾屬,如今朝廷式微,冀州牧手握大權,他想換幾個守完全不用考慮朝廷的意見,換完之後讓人去朝廷通知一聲是給朝廷麵子,不通知朝廷,朝廷也不敢挑他的錯處啊。

州牧那裡一直沒有動靜,州郡事務一如既往的送往鄴城,看鄴城那些人的反應,似乎州牧換人和沒有換人一樣,反正州牧是汝南袁氏之人,先袁紹的州牧之位來的算不得光明正大,如今這位袁氏族長是朝廷派司空楊彪親自到冀州任命,比袁紹更加正言順,按理說,各郡官員安安分分才是正常。

但是架不住冀州各郡縣的守郡丞國相有些沒那麼安分,甚至不少和周邊各州眉來眼去,如果新來的州牧接任後召見他們,他們順水推舟效忠,事就算過去了,但是新任冀州牧沒有。

上頭越沒有動靜,下麵就越心慌意亂,如果是的什麼不知道,怕就怕那位想秋後算賬。

他們也沒擔心錯,原老板想的的確是秋後算賬。

他要冀州為根據地,絕對容不得手下背刺,史上曹操出兵徐州,兗州境內密謀造反,若不是有荀彧力挽狂瀾,他在外麵打打就要無家可歸,沒有糧草供應,軍隊戰鬥力再強是虛的。

被人偷家這種事不能生,所有可能要從源頭上掐滅。

冀州富饒,各郡國守國相在事和家世上至少占一樣,不然也拿不到這樣的肥差,在韓馥成為冀州牧之,冀州刺史是位列“八廚”之一的士王芬。

廚,家財救濟世人的士也。

桓靈年間,清流士受累於黨錮之禍四處躲藏,王芬亦在廢錮之列,後來靈帝掀起二次黨錮之禍,大肆迫害大儒清流,王芬不得已再度逃亡,直到黃巾之亂爆才被起用出任冀州刺史。

桓帝靈帝大肆迫害士人,後來被起用的這些人對皇室的感度幾乎是負數,王芬在冀州頗有政績,但是對皇帝沒什麼敬畏之心,不久就與人合謀廢除靈帝另立新君,隻是後來事敗露,這才自殺身亡。

冀州各郡縣各自為政的況就是從王芬死後開始,後來韓馥出任州牧,中規中矩無甚作為,袁紹趕走韓馥後的確想讓郡縣長官全部換成自己人,隻是當時忙於戰事沒來得及敲打他們,等到有時間和他們慢慢耗,他自己又被打去並州了。

上頭的州牧一會一換,冀州各郡的守們隻想看熱鬨,反正隻要他們不強出頭就不會有事,上頭打的再厲害也和他們沒有關係。

萬萬沒想到,袁紹走了之後,新來的這位竟然如此棘手。

拜訪的請帖送到鄴城官署,隔幾天就被客客氣氣的送回來,中山袁府戒備森嚴,整個安國縣有重兵把守,拜帖想送送不進去,更不用說親自去拜訪。

一天兩天,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年,州牧沒有見他們的意思到底想乾什麼?

冀州郡縣的官吏能在州牧換了一茬又一茬的況下穩坐釣魚台自然不是傻子,不會覺得新州牧不問世事,覺得冀州很,怎麼樣後繼續怎麼樣,那可是汝南袁氏的族長,怎麼可能這麼想。

他們自認為平日裡和周邊州郡的聯係很隱蔽,可是再怎麼自信,也不敢在那人麵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瞞住朝廷容易,瞞住袁氏的耳目幾乎不可能。

已知的危險不可怕,最可怕的永遠是未知,不容易等到州牧到鄴城,誰不敢落後他人。

原煥身邊留了那麼多士兵沿途清道護衛,防的不是山賊,而是那些急找他投誠的守們。

呂大將軍的方天畫戟出手不留,被他掃蕩過的地方就算有漏網之魚也不敢再冒頭,比起那些可能沒命花的錢財,顯然是性命更重要。

需要從袁府運往鄴城的東西些天陸續送達,連那些不能淋雨的書籍簡牘也儘數送去已經興修裝飾完畢的藏書閣,這從未在鄴城露過臉的新任冀州牧在各方心焦的期待下終於抵達,車隊到城門口的時候,整個鄴城沸騰了。

和百姓沒有關係,沸騰的隻是各級官署。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人盼來了。

呂溫侯率領親兵殺氣騰騰來城門處迎接,堵在城門不遠處的馬車看況不對又灰溜溜的離開,從中山遠道而來的車隊暢通無阻來到早已準備的住處。

原煥掀開簾子下車,看到和他想象中相差甚遠的宅邸,陷入沉默。

張遼搓搓胳膊後退一步,扭頭看向孫策,“這是我們能進的宅子嗎?”

孫策傻傻的搖頭,“不知道,我不敢進,你敢嗎?”

他長那麼大,從來沒見過如此奢華的大宅子,這是把全天下的寶貝搬來了嗎?

原煥一手扶額,語氣虛弱,“袁術呢?”

彆問他為什麼這麼問,這宅子要是沒有袁術的手筆,他把袁初請回來繼續當這個冀州牧。

“這這。”金燦燦的柱子後麵,偷偷過來幫兄長布置住處的袁公路聽到這趕緊跑出來,眼淚汪汪激動不已,“大哥怎麼知道我來了?”

嗚嗚嗚,他就知道大哥心裡有他。:,,.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