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烽火不熄黑山賊三十六渠帥,等他混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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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傳了一圈回到原煥手,幾個人的表情如出一轍的難以言喻,他們都沒想到幽州事能解決的如此迅速,更沒想到劉虞掌兵會是這麼個鬼樣子。

難怪孫瓚隨隨便便就敢開戰,如果對手是這樣的風格,就是沒有糧草也能拉起隊伍先打了再,即便最後不小心吃了敗仗,以劉虞的心性指不哭兩聲就沒事兒了。

以孫瓚的力,想在劉虞身上吃敗仗可能性比劉虞率兵攻破鮮卑王帳要小。

荀彧郭嘉麵麵相覷,沉默半晌相繼起身,“主,們回官署一趟。”

“且慢,讓沮、張儁乂等人來府上。”原煥捏捏眉心,讓兩個人坐回去等著,他們去官署需要時間,讓彆人來這兒同樣需要時間,比起來折騰自,是折騰彆人吧。

孫瓚輕而易舉把劉虞那十多萬大軍打散,不道是張遼從作梗是他自彆出心裁,抓了劉虞後沒有一殺了,而是把人起來繼續讓他處理幽州內政。

就……

不道該怎麼。

孫瓚劉虞開戰前給朝廷打過招呼,王司徒沒心情也沒本事管幽州的事情,現在勝負已,不管誰勝誰負,朝廷都要再派人過去做做表麵功夫。

如今形勢越來越亂,天道王允會不會乾出更令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

劉虞在內政上是個好手,對孫瓚來,隻讓劉虞打理內政不讓他碰軍務,軍餉糧草的調度權掌握在他自手上,以劉伯安的本事,幽州將士走哪兒都不會餓肚子。

孫瓚能不能讓劉虞老老當傀儡暫且未,如果劉虞他繼續麵不心不也就罷了,如果真的被嚇破膽什麼都不敢做,孫瓚的日子過的舒服,幽州旁邊的鄰居可就沒心情看熱鬨了。

官署離府邸很近,沮授等在官署處理務的人很快過來,張合在城外軍營,來回耗時長了點,等人齊聚書房,原煥他們已經把大致對策了下來。

幽州周圍有烏桓、鮮卑等胡人作亂,隻要孫瓚專注打胡人,他們就能平共處,如果孫瓚非要轉戰原,以他們的力也不是拿不下幽州。

到底,幽州的後勤保障全看劉虞,沒有劉虞操持內政,孫瓚自根本保證不了大軍的消耗,劉虞能在短短幾年內積累起聲望,很大一部是因為孫瓚搶起東西來敵不,軍隊的糧草在不夠,即便是幽州的百姓他也照搶不誤。

作戰勇猛威震邊疆的名聲在胡人那兒的確好使,但是對幽州的百姓來,比起時不時侵擾他們的孫將軍,顯然手段懷柔並且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劉州牧更得人心。

總以目前的局勢來看,孫瓚對他們的威脅不如張燕,隻要山、河間一帶的駐防不出問題,幽、冀兩州想打起來也不容易。

畢竟孫瓚雖然脾氣不好,但也不是沒腦子的人,以卵擊石這事情發生的可能性不大,沒有劉虞自作聰明從作梗,他們的盟友係不至於剛開始就破裂。

至於劉虞那邊,派人去幽州盯著情況,冀州附近除了想他爭奪冀州的張燕,應該沒有第二個敢光明正大他為敵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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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形勢風雲變幻,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從兩家庭抗禮變成孫瓚一家獨大,不彆人,連張遼這個當事人都愣了好久沒反應過來。

他隻是孫瓚互拍馬屁喝了幾天酒,連許下的借糧都沒來得及給他們家主,怎麼戰事就結束了?

劉虞那麼不頂用的嗎?

張遼原本覺得孫瓚劉虞撕破臉皮後會是一場苦戰,劉虞再怎麼也是一州牧守,是他孫伯圭的上官,如果輕輕鬆鬆就能被擊敗,他也不會憋屈那麼長時間。

他們兄弟話已經撂這兒了,他也不推脫那麼多,就一句話,等冀州那邊平黑山賊騰出手就來幫兄弟推翻無良上官自當家做主。

張文遠長這麼大頭一次見這場麵,劉虞聚起十多萬士兵準備討伐孫瓚,他都想好怎麼帶孫瓚逃到冀州休養生息重振旗鼓了,白馬義從以一當十,再怎麼是精銳也沒法十多萬大軍正麵對抗,對方人數比方多了十多倍,三十多個打一個車輪戰也能把人耗死,這時候逃跑保存力不丟人。

他看著來勢洶洶的劉虞大軍心裡犯嘀咕,當然能看出孫瓚也有點發怵,拉起大旗的時候豪情壯誌,真對上十幾倍於方的兵馬,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慫。

誰道在他琢磨怎麼提出逃跑才不那麼丟麵子的時候,否極泰來給了孫瓚逆風翻盤的機會。

張遼很懵,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在士兵拚死拚活打仗的時候下令不準傷害敵方的士兵這匪夷所思的命令,戰場不是玩鬨,你不殺人家,人家反手就把你殺了,他圖什麼啊?

孫瓚就是個披著官兵皮的土匪,倆人在幽州共事那麼久不道對方的脾性嗎?

他讓士兵顧忌這顧忌那能不見血就不動刀,孫瓚可沒那麼高的覺悟,人家平時日子過不下去就能劫掠自家百姓,正兒八經拉起大旗開始打仗更不會在百姓的死活。

這下可好,白馬義從甚至沒有全部出動,順風縱火,趁勢突襲,隻不到一千人就把對麵十幾萬倉促聚起來的大軍打的落花流水,這都什麼事兒啊?

張遼捶捶腦袋,他覺得他最近劣質酒水喝太多不小心把腦子給喝壞了,主的沒錯,出門在外不能什麼東西都往嘴裡塞,想吃什麼喝什麼回自家地盤隨便造作,在外麵乾什麼都要謹慎,尤是酒,什麼都不能多喝。

“文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坐著?”孫瓚最近春風得,走起路來虎步生風,找到張遼二話不先來個兄弟間的熊抱著,然後才勾肩搭背進院子。

他把劉虞在官署裡打理幽州內政,這些天倉庫的糧食想拿多少拿多少,將各郡縣官署裡的劉虞親信清理了後更覺得神清氣爽,以後這偌大的幽州隻有他一個人當家做主,上頭沒有人鉗製的感覺好極了。

他孫伯圭也不是恩將仇報人,冀州原州牧給他示好,他也沒有冀州為敵的打算,文遠老弟在將軍府那麼多天,也能看出他不是那喜歡彎彎繞繞的人,兄弟間真誠相待才更處的長久。

張遼打起精神應對興奮過頭的孫將軍,熬過開頭必備的互相吹捧,不道第幾次提出要回冀州,“幽州安穩,伯圭兄前途無量,遼在府上叨擾多日,再不回鄴城回稟隻怕主要怪罪……”

“今兒過來就是這事兒。”孫瓚這次沒有阻攔,人家張遼隻是奉命來給他示好順便送點糧食,一直耗在這兒也不是事兒,拖久了保不準冀州方麵以為他心懷不軌扣留他們的大將,交好不成反結仇。

劉虞被他扣下暫時是老了,他對糧食的需求沒那麼緊迫,就是這細鹽……是不是可以讓原州牧稍微放開一點點往幽州售賣?

遼東有鹽場,他不道那細白如雪的鹽巴是怎麼造出來的,但是隻要原州牧開口,遼東的鹽場他們可以共同開采,幽州地方不小,隻要原州牧願,他們能一塊兒賺的盆滿缽滿。

前原州牧沒有太多聯係,這話他也不好思開口,現在有文遠老弟在,能不能在原州牧麵前幾句好話,畢竟以食為天,什麼時候都缺不得鹽。

張遼略有些驚訝的看了孫瓚一眼,很快調整好表情笑道,“伯圭兄的哪裡話,隻要用得上兄弟,兄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隻是細鹽事重大,具體如何要等回稟主後才能曉結果,不過伯圭兄放心,遼此番回去必會儘力周旋,儘量給伯圭兄一個滿的答複。”

先好哈,他“儘量”是肯“儘量”了,但是冀州的主事人不是他張文遠,他們家主如果不同,他再怎麼“儘量”也沒有用。

孫瓚大笑兩聲,拍拍這上道的小兄弟,能有這話就已經很高興了,“文遠明日啟程,今日為兄先為你踐行,正好今天沒有正事,你兄弟二人不醉不歸。”

嗬,劉伯安那老小子嘲諷他打理不來內政,那就看看他們倆究竟誰厲害,老小子處理小事兒行,像鹽鐵這大事兒得看他孫伯圭。

張遼聽見“不醉不歸”四個字就開始頭疼,他不是不愛喝酒,在是在主身邊太久胃口被養刁了,尋常酒水喝下去沒滋沒味,喝多了不夠折磨人。

難怪奉孝先生被主拿捏的死死的,他這不嗜酒的人時間長了尚且覺得外麵的酒水難以下咽,對奉孝先生那酒鬼、咳咳、酒君子來,喝過來自天上的瓊漿玉液,再喝凡間的濁酒肯更加無法接受。

也不道該可憐孫伯圭沒喝過真正的美酒,是可憐他自喝過真正的美酒卻隻能繼續喝尋常劣酒。

唉,他們都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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