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烽火不熄人美心善原老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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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苦寒,冬日更是難捱,這兒男女老少全都身強體壯,放到中原至少一個三個,他們的生活條件太過惡劣,不光時刻防著羌胡劫掠,還要麵寒霜冰凍,身體不強壯不行。

賈詡少時涼州長大,後來大部分時都是中原涼州兩頭跑,不是他喜歡這樣,而是他運氣不好,每次覺得一個地方舒舒服服乾下去,他的上官就被提拔到彆的地方了

他管得住自己,還管得住彆人上進不成?

賈文是個聰明人,想要過上舒服日,既要讓上官覺得你是個有用之人,不讓方覺得你太有用,最好是那種瑣碎情想不起來關鍵時刻離不開的屬下,這樣才過的舒服還沒人敢招惹。

他一直朝著這個目標努力,也成功的讓每一任上官都離不開他,然後,他的上官就升遷了,他賈文是上官離不開的下屬,上官升遷搬家會不帶上他嗎?

官是個危險的差,尤是大官,官職越大風險也越大,所他的上官不少到了新地方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罪人被人惦記上了,丟官還算下場好的,下場不好的連官帶命全部丟光。

同樣的情連續發生幾次,他也懶得再什麼上官離不開的下屬了,隨隨便便乾什麼都行,隻要上官沒有上進心活兒還清閒,彆的題不大

賈文挑來挑去挑了個董卓,倒不是覺得董卓沒有上進心,而是那人的心計不足支撐他“上進”,京城不好混,隻有兵馬卻沒腦想升遷比登天還難。

萬萬沒想到,一力降十會的本練到極致,沒腦比有腦更可怕,尤董卓身邊還有個自很聰明實卻隻會出餿主意的李儒李文優,情會朝什麼方向發展讓正常人連猜都沒法猜。

賈詡眼睜睜看著局勢越來越離譜,董卓開始肆無忌憚隨便安罪名殺人的時候就料到那家夥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董卓還有他的親信被呂布一鍋端了之後立刻悄悄逃回了涼州。

不出風頭果然是保命利器,京城大亂,呂布殺人也緊著董卓的親信殺,他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小郎官,主動站朝廷官兵麵前都沒有會留意。

賈文輕而易舉離開了混亂的長安城,一路唉聲歎氣回到涼州,之前馬騰、韓遂等人共同推舉漢陽人氏王國首領劫掠三輔,一度掌控了整個涼州,後來王國被朝廷的兵馬敗,馬騰、韓遂看他不中用,很快把那個他們親自推舉出來的首領給廢掉,行果斷端的是不講情麵。

不講情麵好啊,涼州這種地方,講情麵講道理才活不下去,心狠手辣方是正理。

涼州千百年來都是邊境,漢人這裡的地位忽高忽低,中央朝廷強大,官府控製住州郡,百姓的日就好過點,中央朝廷不夠強大,官府控製不住州郡,百姓的日就不好過。

這裡講仁義禮智信用處不大,拳頭大才是硬道理,所他賈文了保住自己的命什麼情都乾出來也不稀奇,生存環境那裡擺著,真要是個滿口之乎者也的儒生他也活不安生。

說到這裡,涼州的幾個儒世家不斷的傳承幾百年還挺不容易。

馬騰韓遂廢了王國之後各自領兵,大概倆人正值關係好的時候,平日裡的相處很是交心,賈詡剛剛回到涼州時他們隻是表麵關係好,熟了之後才發現,這倆人是真的該機靈的時候不怎麼機靈,該傻的時候傻到家。

還好馬騰家的大兒馬超隻繼承了他爹的好相貌沒繼承他爹的腦,小小年紀便銳氣十足,雖說有些暴躁,行也不怎麼謹慎,但是涼州這地界兒已經是難得的少年英才。

西涼不比中原,這地方不需要他有多高深的謀略,暴脾氣已經足令手下信服,通曉謀略是錦上添花,不精通也沒關係。

但是他的意思是不精通沒關係,沒說他們可肆無忌憚的沒腦。

賈詡涼州待了幾個月,覺馬騰韓遂雖然有進兵中原的野心,但是每到關鍵時刻就開始猶豫,想不敢,關鍵時刻的瞻前顧後最要命,怕是這輩也彆想進關中。

西涼苦寒,中原朝廷自顧不暇,沒法像前一樣往這邊運送糧草各種日常用到的東西,百姓的日過的更加艱難,戰亂停不下來,敢大老遠往這兒跑的商人屈指可數,他們就算不攻中原,也得想辦法讓涼州的百姓吃飽肚,不然涼州再亂起來,天知道還去哪兒躲清閒。

賈詡心心念念的想找個清閒自的活兒,可他實太倒黴,到什麼地方都有各種意外發生,不得已隻繼續開動腦筋琢磨局勢。

有些真相瞞得過彆人卻瞞不過他,河東衛氏忽然動手占了整個關中的鹽路,用便宜還乾淨的細鹽一下堵死了他私鹽販的路,衛氏朝中也說得上話,拿到販賣官鹽的資格並不算難。

如果隻是這樣或許還沒什麼,可題是,拿了販賣官鹽資格售賣同樣便宜乾淨的細鹽的不隻一家,從關中到冀州到兗州到徐州到豫州,從西到東幾乎大漢攔腰截斷,說他們私底下沒有交易傻都不信。

涼州日過的苦,既然兩位軍都沒有足匹配他們野心的腦,那就把要求放低一點,找個富裕心善的勢力投靠,有兒就聽命出去仗,沒兒就靠方養著,反正他們涼州兵強馬壯,最不怕的就是仗,他們隻缺錢。

馬騰韓遂也不是非要爭天下的人,他們倆要是老大的名頭看的比命還重,年也不會推舉王國首領,名義上的老大最大的用處就是吸引朝廷火力,隻要他們手下的兵還是他們的兵,推一匹馬老大他們都不介意。

倆人識淵博的賈詡賈文很是信服,聽到他說起冀州百姓每天都吃飽穿暖還時不時有肉吃後更是心動,他們這些人不缺吃喝,但是涼州的百姓非常缺,如果涼州的百姓也過上吃香的喝辣的的好日,他們豈不是西涼的大功臣?

冀州的軍隊出戰回城有百姓夾道相迎,他們西涼大軍啥時候要是被百姓迎著進城,就是戰死外麵也值了。

鎮西軍征西軍兩個名義上鎮守西涼的軍一拍即合,立刻讓賈詡著手安排,要不是賈文說上趕著投靠容易被人輕視,他們倆的,一封書信送過去就算完兒了。

他們倆都是糙漢,粗人兩個,不懂怎麼人交道,如果身邊沒有出謀劃策的人,直接送上門投誠也就算了,現有賈文這個出身名門還願意他們操心的軍師,然是軍師說什麼是什麼。

兩個人難得有耐,等賈詡河東衛氏搭上關係,從衛氏那邊弄來一批好處後,那點兒耐就消失不見了,他們兩個自認見過的好東西不少,原來那些中原的世家大族來說根本就是笑話。

那麼多好東西,他們是真的沒見過。

尤是這酒,烈酒燒喉,最適合他們這種沙場飲血的漢喝。

就是東西太少,隻給一壇算什麼,不知道涼州有兩個軍嗎?

兩個大老粗隻看到酒,賈詡想的就多了,要不是這酒放的地方不顯眼,旁邊還有許多彆的東西,他都衛覬衛伯覦想要效仿齊景公二桃殺三士,一壇酒來讓涼州兩位軍自相殘殺。

馬騰韓遂都想要酒,但是酒隻有一壇,涼州離河東路途遙遠,一來一回要很多天,再派人去買也來不及,兩個人誰都說服不了誰,架也分不出勝負,最後隻酒壇放官署,互相約定隻有兩個人都的時候才喝。

涼州這地界兒約定最沒有用,按了手印的契書都說撕就撕,口頭約定更是扭頭就忘,說好的隻有兩個人都的時候才喝,結果等不到倆人再聚到一起,滿滿一壇酒就隻剩了一小半。

反正酒已經少了,再追究責任也沒用,不把喝進去的全吐出來,隻翹首盼等著衛氏再給他們送東西過來。

這都好幾個月了,那邊也太磨嘰了吧。

賈詡也覺得情的進度慢的過分,冀州那邊的謀士不少,不該猜不到他們的用意,怎麼到現還沒有反應,難道看不上他們涼州?

應該不會,涼州雖然偏遠,但是位置卻非常重要,不然靈帝年也不會接連派出那麼多軍隊前來平定涼州叛亂,羌人、氐人亂起來匈奴、烏桓一樣凶殘,並州、幽州怎麼樣,他們涼州就得怎麼樣,不會隻顧那兩州而忽略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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