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眾生皆苦曹操:聽說有人想揍我兒子?……(1 / 2)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

*

賈詡很絕望,可是在衛覬義正言辭的監視下,他連辭官都辦不到,先不說那衛伯覦願不願意放他走,臨陣脫逃這種事情傳出去,官署裡的同僚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他賈文和自在慣了,不在乎彆人怎麼說他,左右沒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說三道四,背後罵他的他也聽不見,聽不見就等於沒有罵,不痛不癢隨他們去就是。

可是衛覬不肯放人,他縱然有千百種計策也施展不出。

按理說衛伯覦是外人,就算身邊跟著勇冠天下的呂溫侯,隻他們那個人也沒法插涼州的事情,奈何他們剛剛在私底下達成協議,如果不是突如其的蝗災,他們已經帶著使團一去鄴城拜山頭了。

天理何在?公道何存?

賈文和怎麼也沒到抱了大腿後更忙,但是他是個樂觀的人,現在到處都有蝗災,冀州那邊隻是暫時不出人過幫忙,等到那邊緩過勁兒,肯定不放任衛伯覦在涼州為所欲為。

天災難防,有個能辦實事的同僚在的確能省心很多,馬騰和韓遂不是傻子,如果不是下定決心投靠冀州,他們也不敢隨隨便便讓一個外人處理涼州的政務。

衛覬是個好人,可他操心的著實有點過了頭,官署裡的同僚人數不,大把大把的人給他使喚,為什麼還要把一個快要到知天命歲數的老人家從被窩裡挖出乾活?

呂溫侯在城裡閒不住,看他們將軍馬超是個可塑,個月的時愣是帶著他把周邊的羌族部落揍了個老實,一個都沒有落下,全都挨了頓教訓算完。

往年遇到天災最先亂的就是諸部羌,今年可好,還沒等他們亂,西涼大馬的鐵蹄就踩到了他們頭上。

記住網址m.26ksw.cc

再不把人弄走,他的寶貝頭發就要掉光了。

樂觀的賈文和含淚早晚睡乾活,一不小心就乾到了夏天,衛伯覦終於要走了,涼州蝗災後的安撫百姓恢複生產的活兒也乾完了。

不管怎麼說,總衛覬和呂布在涼州的這些日子過的非常充實,直到把能乾的事情全都乾了啟程離開姑臧城。

西涼和中原的生活方式有很大的不同,邊塞苦寒,種地收成比不過中原,專注畜牧和經商不穩定,接下要怎麼發展還得看冀州那邊的意思,信裡說不清楚,等兩邊的主事者親自見了麵好商量接下的事情。

要不是前車師後車師離的太遠,他們甚至能千裡迢迢跑過去把那邊沉迷給他們找事兒的混賬玩意兒也揍到爬不。

這都什麼事兒啊?

涼州不是他們的地盤,馬騰和韓遂要投靠兄長總得拿出點事,現在什麼東西都沒有就拉著他們的人留下乾活,那倆人的如意算盤打的妙,他衛覬也是個傻的嗎?

沒有好處就給人家乾活,怎麼就不自己老家亂成了什麼模?

衛氏的商隊一路從涼州返回,看到蝗蟲肆虐後的關中大地忍不住歎息,衛覬回河東修整一天,然後再和呂布一去鄴城,隻是人剛回就被曹操給攔了下。

曹孟德等他等了個月,好不容易把人等著了,二話不說立刻拉著他一乾活,蝗災最嚴的不是涼州是關中,他衛伯覦身為河東人,在涼州待那麼多天他好意思嗎?

呂大將軍忘了自己帶著彆人家的小崽子掃蕩羌人部落時有多爽快,總千錯萬錯不是他的錯,現在衛覬被曹操拽走也和他沒有關係,他隻是聽命行事,什麼時候都不主動搞事。

赤紅色的駿馬載著身材高大的武將一路狂奔,身邊隻帶了個親兵,直到到城門處慢下速度。

衛覬還沒弄清楚情況就被風風火火的曹操拉去視察民情,呂布險險躲過去,讓商隊自個兒回河東待命,看衛覬沒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這策馬狂奔到長安城。

商隊當家做主的不是他,雖然他官最大,但是下命令的是衛覬不是他,他隻是個跟著過去長見識的小小護衛,拖了個月回這種事情怎麼能怪到他頭上。

“這兒不是有曹孟德嗎,我還以為你在主公身邊待著不肯走。”呂布咧了咧嘴,居高臨下說道,“郭祭酒向不愛處理雜事,難不成是這兒添亂的?”

郭嘉:……

呂布握緊馬鞭,看到城門處麵表情的郭嘉挑了挑眉,“你怎麼在這兒?”

郭嘉幽幽抬眸,“關中鬨飛蝗,我不在這兒還能在哪兒?”

吵架能有什麼用?

吵架要是能讓地裡的莊稼一夜全部長回,他能立刻把呂大傻子罵的找不著北。

這人怎麼沒戰死在外麵?

郭祭酒在長安城乾了那麼多天的活兒,早就不是那個喜歡和人鬥嘴的郭祭酒了,被老對頭嘲諷了也懶得反駁,擺擺讓城門下麵站著的士兵放行,然後踱著步子回到馬車裡晃晃悠悠回住處。

呂大將軍夾緊馬腹快走步,走到車廂旁邊上敲了敲,他藝高人膽大,斜著身子拉開車簾,仗著自己不掉下去,趴在窗子外麵朝裡麵露出一個憨兮兮的笑容。

要不是窗子太小容不下高大的他,他甚至直接鑽進去。

呂布樂顛顛的還再說什麼,結果老對頭隻是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拳頭打到空氣上沒有一點兒回應,感覺還挺不對勁兒。

如今的長安城和繁華二字完全不沾邊,入眼到處都是灰撲撲的,路上的行人腳步匆匆沒什麼精神,拉車的馬也有氣力蔫兒了吧唧,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看不出昔日京城的花天錦地。

路邊有小孩子聚在一玩耍,大人忙著謀生,隻有三四歲的小娃娃可以憂慮的玩鬨,年紀再大一點就要幫著家裡乾活了。

胡同口個年輕婦人坐在那裡一邊做針線活兒一邊看著孩子不讓他們跑遠,世道正亂,長安城裡還好些,出了城就是另一番模,孩子還小,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有事回去再說。”郭嘉慢吞吞看了他一眼,扔下一句話後把車簾拉上。

太陽快要下山,外麵比中午時涼快不,也隻是和中午時比好受一點,和真正的涼快還差得遠。

“我姑丈家在冀州,聽說那邊的百姓過的比長安好多了,冀州的州牧大人對賊寇深惡痛絕,自上任就派兵清剿賊寇,他們出門都不用害怕被人抓走搶劫。”另一個人跟著說,她們世代都是長安人,沒去過彆的地方,但是住在其他州郡的親戚還是有個的。

如果是以前,親戚朋友離得遠,慢慢也就疏遠了,這年頭送信不容易,驛站不是他們這些百姓能用的,如果不是要命的大事,誰也不費勁兒大老遠的跑出去送信。

“聽說城外接下要種豆苗,官府給的豆苗,說是養地防蝗蟲,也不知道有沒有用。”門檻處坐著的婦人小聲說著,他們住在城裡,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情況,整天提心吊膽沒有一天安生日子,官府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能到頭。

旁邊,年紀大一點的那位歎了口氣,“希望好一點,我聽說現在長安的官是冀州的,皇帝現在也在冀州,能讓皇帝逃過去的地方應該比長安好。”

長安城裡的百姓大多小有積蓄,要麼家中有人做官,要麼家裡小有資產,亂的時候關緊門窗不出門就能躲開大部亂民,隻要家裡的男丁不是太廢物,日子總能收拾收拾過下去。

“冀州的州牧大人的確是個好官,不過現在坐鎮長安的曹孟德曹大人前是兗州的州牧大人,聽說他剛到兗州的時候兗州和現在的長安差不多,現在兗州的百姓一能吃飽穿暖,希望我們這裡也能趕緊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長安城裡竟然有了可以給彆的州郡的親朋好友送信的地方,雖然信隻送到府城縣城,需要自己上門去取,但是這已經比以前好太多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